第二百零五章 計劃
膽戰心驚的等著發落。
書房裏麵十分寂靜,只有毛筆觸碰紙張的聲音。
虎子有些納悶,大少爺不是對詩詞書畫一竅不通嗎,難道是閒的無聊了,亂寫亂畫的。
倒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虎子好奇的微微抬頭瞄了一眼,隨即飛快的收回目光。
距離有些遠,看不真切,不過依稀看的出是一個人的畫像,而且看那服飾姿態莫名的有一股熟悉感。
萬心野畫完最後一筆,才低聲說道:“說完了?”
虎子立刻嚇得渾身一涼,小心翼翼的說道:“還……還有一件事,我在路上碰到了白夫人的丫鬟,她說白夫人……似乎有身孕了。”
萬心野這才把目光從畫上移開,眼神兒莫測的朝著虎子看過去,問道:“丫鬟?”
虎子立刻回道:“就是她跟前伺候的,叫白梅的那個。”
白梅?
萬心野依舊沒有什麼印象。
虎子看他一想不起來的樣子,還想要在解釋一下,萬心野卻沒有耐心去聽一個丫鬟的來歷。
“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去唯獨看看。”
虎子驚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是,奴才這就去。”
說完這句話,萬心野又把目光放到自己面前的畫上。
虎子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幅畫,能讓大少爺這麼入迷,不過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萬心野面前放肆。
若是他看到了桌子上面的畫,定然會一眼認出來,因為那就是男裝的沈映容。
話說沈映容來到之前購買的小院子裡面看了一眼,實在驚歎於這些人的創造力。
她還記得最開始的這院子明明是一個農家小築底模樣,現在完全是進化版的練武場,而且裝備還挺齊全的。
李可言知道沈映容要來,早早的站在門口等著讓。
結果沈映容進門以後沒有說一句話,“公子,這些東西是在安伯的同意下搭建的。還有……”
沈映容說道:“嗯?沒事,這是你們自己弄的嗎?”
李可言愣了一下,回道:“嗯,養好傷以後,也沒有接到公子的吩咐,聽安伯說公子是想我們做打手的,閒來無事就搭建些練功器材。”
打手啊,這麼說也不錯。
沈映容點了點頭,突然對他們的武力值來了興趣,“我今天就是想看看你們正常時候的戰力如何,今天方便演示一下嗎?”
李可言笑著回道:“這個當然可以,不瞞公子所說,這些天我們幾乎每天都會來一場對戰的。”
沈映容站在院子裡面打量著,一開始的院子似乎沒這麼大吧?
本來只是個兩進兩出的四合院,也不是很大,總共八間屋子,不知道他們怎麼收拾的,現在看起來倒是寬敞了很多。
院子的西牆邊長了一顆碩大的樹,芳香怡人,當初也是因為這顆樹才一眼就相中了了這個院子。
倒是涼爽,沈映容站在樹下,發現這樹根兒旁邊似乎長了一些菌菇。
不像是自己見過的,正打算上前細看,突然從側面傳來一聲破空聲,沈映容反應極快的後退,抬眼看過去,是一個小男孩兒,看起來有五六歲那樣。
“不能碰。”
小男孩兒走到樹下,站在沈映容對面嚴肅的說道。
沈映容:“……”
不能碰你可以說啊,非要用這麼不友好的方式來提醒我嗎?
小男孩兒輕皺眉頭,道:“來不及。”
霍哦,這傢伙會讀心術吧。
小男孩訝異的抬頭看過來,輕聲說道:“不會。”
沈映容:“……那你怎麼看出來的!”
小男孩兒瞟了一眼沈映容,道:“看出來。”
哎,這個小傢伙是不是有語言交流障礙,每次都只說兩三個字。
不過沈映容更好奇他的身份。
“你叫什麼名字啊?”
莫名的用上了一副哄小孩兒的語氣。
“即墨遙。”
沈映容愣了一下,只因爲剛剛她說完之後,一股強大的威亞突然籠罩在她身上,那一瞬間,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
沈映容立刻端正了態度,不敢掉以輕心,語氣依舊平和,“即墨遙,你的名字。”
小男孩兒聞言扭過頭,不說話。
沈映容尷尬的移開視線,換了一個話題,問道:“那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即墨遙靠在樹上,低垂著眉眼,輕聲說道:“記得。”
沈映容卻沒有繼續問下去,“記得就要,以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即墨遙聞言朝著沈映容看過來,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你叫什麼名字。”
“沈映容。”
即墨遙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隨後站起身來,動作有些奇怪的離開了。
不一會兒,李可言帶著人過來了,讓他們在庭院裏面對戰,估計是最近訓練不少,在沈映容看來都是可圈可點的。
武功最厲害的應該要數李可言了,看他的一招秒一個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最後勝出的人是意料之中的李可言,比完之後,沈映容看著他們排排站好,不由自主進入嚴肅版沈映容。
“你們訓練的很好,不過我這裏有一個新奇的訓練方式,具體計劃我會和李可言商量,你們先繼續按照現在的方式訓練。”
說完後,李可言看了一眼,他會意的走了出來,對著剩下的人揮揮手,讓他們先行離開。
隨後領著沈映容到屋子裏麵,即墨遙跟在沈映容後面,直到兩個人進門坐下後,才發現身後跟來一個小尾巴。
“這……”
看出李可言很為難,沈映容大度的擺了擺手,讓即墨遙也坐了下來。
不過他現在對即墨遙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沈映容拿出自己的計劃書,放到桌子上,一手壓著,問道:“我想知道你們以後可有什麼打算?”
李可言下意識的先看了看即墨遙,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動作,卻被悄悄觀察他們的沈映容看在了眼裏。
“公子,既然買了在下,那在下就欠公子一條命,至於其他的弟兄,也是如此,唯公子令是從。”
話音一轉,他轉頭看了即墨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