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食言便不得好死
就王爺現在的身子骨,別說教王妃舞劍了,就是王爺自己拿劍運功都夠嗆的,王爺是在好久沒提劍練武,悶的慌嗎?
卿一冉驚訝的看著蕭澈,“王爺,你開什麼玩笑。”卿一冉的手掌按在蕭澈的心口,“你知不知道,你的寒疾開始好轉了,接下來只需要配合治療,治癒寒疾便只是早晚的問題。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能操勞過度,王爺以為練武不算操勞嗎?”
提起操勞,這兩天晚上王爺操勞的可累了。
蕭澈不聽,執意堅持親自教卿一冉,“阿冉,你也說了,我的身子正在逐漸恢復,適當的動動身子,應該不礙事的。”
卿一冉一臉嚴肅,很決絕的告訴蕭澈,“不行,絕對不行。在王爺你的寒疾完全治癒之前,都要好好呆著,儘量少操勞。”
見王爺和王妃兩人似乎快要爭吵起來了,丁曄和丁暝慌忙走過來,幫著王妃勸王爺,“王爺,王妃是大夫,她一定知道要怎樣做對您的病情是最好的,王妃也是為您著想,您就聽王妃的吧。”
“是啊王爺,王府上下劍術使的好的,大有人在,我們都可以教王妃使劍的。”丁暝跟在丁曄的身後說。
大家越是勸,蕭澈就越是想堅持自己的想法。蕭澈的臉色沉了下來,“我也曾是武將,在濱州的時候,看到兵臨城下,卻無法親自上場殺敵,我的內心是不甘的。”蕭澈抬眼,溫柔的注視著卿一冉,“阿冉,你有辦法的,一定有的。”
聽完蕭澈內心真實的想法,丁曄和丁暝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沒有再吭聲,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卿一冉抬起脖子,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她想要儘快治好蕭澈的寒疾,可是蕭澈身上除了寒疾,還有心病吶!
作為蕭澈的妻子,卿一冉當然要替自己的夫君解開心結,她的手臂慢慢垂下,輕輕的握住蕭澈的手,“好吧,王爺你親自教我可以,但是稍做指點就行了,切勿運氣勞神,好嗎?”
蕭澈的掌心,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冰冷,這幾天每次握著蕭澈的手是,都能感覺到蕭澈掌心的溫熱。其實一直保持現在的狀態,再調養半年,卿一冉有信心一定能在徹底治癒蕭澈的寒疾。但蕭澈終究是個武將,被身上的病痛束縛了一年多,怕是早就按捺難安了吧。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蕭澈勾了勾嘴角,笑了起來。
甩開蕭澈的手,卿一冉沒好氣的說:“我說了不算,還是王爺你說的纔算。”卿一冉走到桌子旁邊坐好,蕭澈嘴角帶笑,跟著走了過去。
說是要學練劍,卿一冉吃了午膳,等蕭澈休息好了之後,正準備去拿劍來,開始習學的,宮裏卻來了人,打亂了卿一冉的計劃。
宮裏來的太監,是找卿一冉的,又是因為德妃的事。這次德妃是真的病了,從昨晚開始就一個勁的嘔吐不止,吐都身子都被掏空了似的,輕飄飄的渾身無力,德妃不信宮裏的御醫,所以趕忙叫人來宣卿一冉進宮。
卿一冉手裏提著劍,不大樂意,“這位公公,勞煩您轉告德妃,本王妃身子不適,不宜出門走動。”與德妃的交情,本就該了斷乾淨的,卿一冉不想再跟德妃過多來往。
被吵醒的蕭澈,走了出來,“你回去跟皇上說,獻王妃學醫不精,不能入宮問診。”蕭澈冷冷的回絕。皇上想怎麼樣,三翻四次的拐騙卿一冉入宮受人欺負,蕭澈不會讓卿一冉去。
那太監見蕭澈態度堅決,也不敢再多糾纏,行了禮便離開了王府。
練劍的興致被擾了,卿一冉把劍遞給丁曄,看著蕭澈說:“王爺,皇后因為下毒的事,已被打入冷宮,應該不能再在後宮使壞了吧?”
蕭澈搖搖頭,“不一定,皇后現今雖身處冷宮,但是後宮中,定然有她的人手,想要做點小動作,依然是易如反掌。”
皇后的能力,不會被一個小小的冷宮所禁錮。如果皇后被打入冷宮,甘心呆在冷宮面壁悔過的話,那麼又是誰把皇后落難的訊息,傳給周昌聽的呢?而且,傳的仔細,周昌一入京,首先對付的人就是卿一冉。
這就說明,皇后把是誰把她害到這般田地的事,都跟周昌交代清楚了。周昌有膽子對付卿一冉,又怎麼會害怕德妃呢?說不定,德妃突然生病的事,與周昌有關。
卿一冉搓了搓冰涼的手,感嘆道:“後宮實在是太可怕了。”
蕭澈嘴角的笑容有些淒涼,輕聲道:“是啊。”他的母妃,便是慘死在後宮爭鬥中。若不是母妃有先見之明,在他年紀尚小的時候,就把他送到軍營中,讓他在院裏皇宮內院的地方成長,說不定他也早就成了皇室爭鬥的犧牲品。
人,還是要夠狠。蕭溫夠狠,所以坐上了皇位,成了萬人之上的真龍天子。蕭澈明白了這個道理,現在他也要足夠狠,他不願也不能再做拿,被人欺負時,只懂得避讓的溫潤王爺。
手臂被擰了一下,蕭澈吃痛的哼了一聲:“阿冉,你揪我做什麼?”逐漸飄遠的思緒,被卿一冉這麼一擰,給拉了回來。
卿一冉瞪大眼睛,盯著蕭澈,“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納妃?”話鋒一轉,卿一冉忽然提起納妾的事來。
慌忙擺手,蕭澈誠懇的保證,“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我的獻王府,只會有一個主母,便是阿冉你。”蕭澈不知道好端端的,卿一冉怎麼提起這個來。
卿一冉放開蕭澈,“蕭澈,你要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要是哪天你食言了,你就...不得好死知道嗎?”卿一冉兇巴巴的說。
之前蕭澈跟她說過的,要造反,要將蕭溫從龍椅上趕下來。蕭澈反了蕭溫,搶走了蕭溫的皇位,那蕭澈就是皇上了呀,皇上的後宮,總不能只有一個女人吧?
卿一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才鬆開的手,又擰住了蕭澈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