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太好了,王爺上當了
蕭澈靜靜的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寧英傑,什麼話都沒有說。這將軍之位,寧英傑是時候讓出來了。接替寧英傑的人,將會是裴海。
廚房的午膳做好了,來喊他們去膳廳用飯,寧英傑在手下的攙扶下,悶聲走到了最前面。蕭澈和裴海,跟在後麵。
到了膳廳,寧英傑提議,“不知獻王準備何時回京?”蕭澈急著走,還好寧英傑動手快,等下只要調走蕭澈身邊的人,等到蕭澈毒發的時候,身邊無人照料,蕭澈就必死無疑了。
蕭澈、寧英傑還有裴海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其他人在旁邊的小一點的偏廳用飯。
跟蕭澈說了一聲後,十方還有丁暝正準備去旁邊的偏廳的時候,忽然有個將士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手裏捏著一個帶血的玉佩,還有一張細長的白色布條。
“參見王爺,將軍。”那人喘著氣說。
眼尖的蕭澈一下子認出了那玉佩,正是一丈所有,眉間忽然涌起一團陰霾:“何事?”蕭澈低聲詢問。
“回王爺的話,不知是誰將這東西放在了將軍府的門口,還有這個。”說著,躬著身子走到蕭澈的面前,將手中細長的白色布條交到蕭澈的手中。
快速的看完布條上寫的字,蕭澈側過頭去看了十方一眼,“速去城外漁村。”
布條上寫明,王爺若想保住手下人的命,就隻身一人到城外漁村去。蕭澈不能去,他昨晚迎敵,勞累過度加受涼,今日身子格外的虛弱。
早上醒來的時候,還咳了血。蕭澈去了,獻王府的人還要分心護著他,蕭澈留在將軍府,等獻王府的人,將一丈帶回來是最好的。
卿一冉替蕭澈配製的藥丸,三天前就吃完了,這幾日蕭澈的房間裡,暖爐沒有斷過,但還是咳的一天比一天離開。身子虛弱的厲害,蕭澈必須趕緊回京,在濱州呆的越久,對蕭澈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寧英傑在心中暗暗的舒了一口氣,太好了,蕭澈上當了。皇上派來的探子,不是光吃飯不幹事的,留在濱州,卻沒有對蕭澈動手的這段時間,他們將蕭澈此行帶了多少人多來,都摸的清清楚楚。
之前一直暗中盯著獻王府的,也是這批探子,所以蕭澈身邊,哪幾個最難對付,探子們心裏都是有數的。不好對付的,十方要算一個。還有一個時長跟在蕭澈身邊的一丈,既不在京城,又沒在濱州出現的。探子們查到,一丈早蕭澈一步離京去了北幽。
常年盯著獻王府,不能說對獻王府上上下下都瞭解的無比透徹,但是有些事情探子們還是清楚的。蕭澈最得力的手下,手上都要蕭澈賜給他們的玉佩,每個人的玉佩顏色還有樣式都不同。
在查一丈下落時,探子們從一個漁民的手上得到了一丈的玉佩,這時候便派上用場了。
不知抓了一丈的人,帶了多少人在海邊漁村埋伏,所以去救一丈回來,還得萬分小心,不要出差錯纔是。
跟著蕭澈一同來到濱州的獻王府的侍衛們,除了丁暝以外,其他人都跟著十方一起,出門了。
等十方他們離開之後,明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寧英傑,還裝模作樣的露出擔憂的神情來,詢問:“王爺,出什麼事了?”
蕭澈捏起筷子,冷冷的說了一聲:“沒什麼事,無須將軍掛心。”
寧英傑沒有再接蕭澈的話,而是拿起筷子,往自己碗裡夾菜。低下頭去吃飯的時候,寧英傑偷偷瞥了蕭澈和裴海一眼。
那兩個傻子,絲毫不帶懷疑的,將放了毒藥的飯菜往嘴裏送。
裴海察覺到了寧英傑不懷好意的視線,放下手中的筷子,轉過頭去板着臉問寧英傑:“寧將軍,您看我,還有王爺做什麼?”
抬起頭來,扯過一個勉強的笑容,寧英傑胡亂說了一個理由:“沒事,就是怕廚房裏做的東西,不合二位的口味。”
裴海伸長脖子,往寧英傑的碗裡看了一眼。不對啊,寧英傑比他先動的筷子,怎麼他碗裡的飯都去了一半了,寧英傑碗裡的飯菜,連動都沒有動過呢?
不好,裴海把手中的碗往地上一砸,“寧英傑,在在飯菜裡做了手腳!”說著想要站起身來,可是渾身綿軟無力,根本站不起來。
寧英傑斜著嘴角,把面前的碗筷往前一推,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面容扭曲的裴海,還有捂著胸口,趴在桌子上的蕭澈。
過了一會兒,寧英傑拿起靠在飯桌上的柺杖,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蕭澈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蕭澈,冷哼道:“蕭澈!”頓了頓,“本將軍就是要連名帶姓的喊你,你不是神氣嗎?不是稱自己是東越戰神嗎?現在的你,還有力氣跟本將軍打嗎?”寧英傑說著,毫不客氣的推了蕭澈一把。
蕭澈的手抓了個空,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摔倒之後的蕭澈,劇烈的咳嗽起來。
看著狼狽不堪的蕭澈,寧英傑仰著脖子笑了起來,笑完之後,他大聲的說:“父親,您不是認為我不如蕭澈嗎?您不是寧願教一個外人,也不願意教自己的親生兒子嗎?你現在看到了吧!蕭澈,您引以為傲的蕭澈,被你兒子踩在腳底下。”
說罷,寧英傑舉起手中的柺杖,就要往蕭澈的身上捅。一旁的裴海卻衝了過來,直接將腿上沒有完全恢復的寧英傑撞翻在地。
寧英傑慌忙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柺杖猛的朝裴海揮去,“老東西,枉本將軍如此器重你,你竟然幫著蕭澈,跟本將軍過不去。本將軍,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他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來,俯下身去,高舉匕首對準了裴海的心窩扎去。可匕首還沒碰到裴海的衣裳,忽然涌進來一群人,其中一個人一腳踢在寧英傑的手腕上,手中的匕首飛了出去,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接著,寧英傑就被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