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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什麼都好,就是不討皇上歡心

    不管怎麼說,韋子安都是因為要替皇上辦事,所以落得如今的下場。狠下心來捉拿自己的人,對皇上來說,何曾不是一種損失呢!

    又一次眼睜睜看到自己失去一名得力干將,皇上心裏定然是不捨的。而蕭澈手中的這封血書上,出了有韋子安命人暗殺王妃的罪證外,還有韋子安貪汙shou賄,接著禁衛軍統領的身份,在後宮中幫人夾帶私貨出宮兜售。

    相信皇上在看到韋子安的其他罪證後,就不會因為韋子安落獄定罪之事,而感到不忍和難過了。

    徐煦沒有蕭澈考慮的多,他只是覺得,若是能查出有關於韋子安更多的罪證,就可以在皇上面前邀功,多領些賞。可是,這麼好的事,蕭澈為什麼要便宜他呢?

    還是下不定決心的徐煦,臉色有些為難,“不知王爺,要下官做些什麼?”糾結了一會兒,徐煦還是選擇,先聽聽蕭澈要跟他做什麼樣的交易,再看看要不要跟蕭澈合作。

    能領賞,還能在皇上面前證明大理寺的能力,機會難得,還是可以小心把握的。

    蕭澈當然知道,朝中上下,沒有一個大臣是願意跟獻王府扯上關係的。蕭澈也不是來給徐煦添亂的,他要跟徐煦做的交易,是與被關在大牢中的那些犯人有關。

    拿到這封血書的時候,蕭澈可是答應過他們,保他們不死。而蕭澈不方便出門替那些犯人求情,正好是大理寺在處理這件事,當然由徐煦這個大理寺卿去替犯人求情,才更說的過去。

    蕭澈面色平靜,緩緩道:“這封血書是大牢的那些犯人一起些的,大人可以給他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留他們一條命。”

    這就是獻王說的交易?從進門開始,徐煦看到的獻王就一直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想著竟然這般淡定,定不會有什麼為難人的事,要他做。可現在聽完,徐煦就明白過來,是他想的太天真的。獻王他留些刺殺貴妃的犯人一條命,這不是存心為難他嗎?

    將手中的血書遞到十方的面前,徐煦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王爺,這交易下官做不了。謝謝王爺的賞識,但王爺您還是另尋其他合適的人吧。”關在大牢中的那些人,是殺是留,不是他能做主的。

    獻王好長時間沒有上朝了,成天呆在王府裡鮮少見人,怕是悶壞了,連律法都弄不清了。

    蕭澈不開口,十方就不接血書。手伸出去老半天的徐煦,手臂都快酸了,還不見十方把血書接過去。到底自己是哪個地方得罪了獻王,弄的獻王大老遠的趕來大理寺找他的麻煩。

    左像右想徐煦也想不出,自己曾經何時有對不住獻王過。

    “本王既然想和徐大人做交易,自然會替徐大人著想,不會讓徐大人為難的。”蕭澈側過頭來,對著徐煦勾了勾手掌。

    心存疑慮的徐煦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到了蕭澈的身邊去,躬起後背,豎起耳朵聽蕭澈的話。

    “大人可在掌握韋子安所有罪證時,在跟皇上稟明的時候,求皇上免去牢中犯人的死罪。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眼下東越與北幽的戰火一觸即發,這些犯人既然出自禁衛軍,身上還是有些本事的。語與其要了這些人的命,一了百了。不如讓他們去濱州軍營,為征戰北幽出一份力,也算沒浪費朝廷的一番栽培。”

    細細聽完,在腦海中回想一番,獻王說的還挺道理的。打仗的時候,缺的就是能幹的兵,到時候他出麵將獻王的這番話,當做是自己的主意,說給皇上聽。說不定,皇上見他如此為東越著想,又是一頓獎賞呢!

    笑眯眯的將手中的血書摺好,徐煦點頭答應了與蕭澈合作的事,“王爺放心,此時下官一定會辦妥的。”

    徐煦腦海中想的只有,事成之後,皇上會如何誇讚他獎賞他,卻沒花心思想想,平白無故的獻王為何要去幫那些犯人。

    很簡單,蕭澈是想把有能力,又被前主子拋棄的人,納為己用。現濱州的寧家軍大營中,就只有裴海是蕭澈的人,能多些人過去幫裴海定然是更好。

    出了大理寺,十方憋了滿肚子的疑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開口問蕭澈:“王爺,避暑山莊的那些禁衛軍,險些傷了王妃還有百里,我們為何不趁此機會,殺光他們報仇解恨,卻還要幫他們逃過死罪?”

    蕭澈目視前方,從北幽回來也有些時日了,皇上下旨起兵也有一段時間了,蕭澈擔心裴海一個人扛不住。而蕭澈不方便過去,他需要一批人到濱州去幫助裴海。

    輕嘆一聲,蕭澈耐著性子解釋給十方聽,“那些人能傷了百里,說明能力不淺。暫且留著他們的性命,給他們一個補過的機會。若他們不珍惜,再殺不遲。”反正去了濱州,那些人想要回來是不可能的。

    短短三日,徐煦便不負責所望,掌握了韋子安的所有罪證。正如蕭澈料想的那樣,皇上知道韋子安揹着他,做了那麼多壞事的時候,再也不覺得損失一個韋子安是損失了,而是下令將韋子安立即處斬。

    而徐煦也沒有忘記跟蕭澈說好的,提出讓把那些參與暗殺的禁衛軍全都送到濱州戰場上去,皇上聽了徐煦的分析後,很快就應允了。徐煦一下子立了不少功勞,終於得到了心心念唸的賞賜。

    下了朝後,徐煦就邀請高岑到府上喝酒,一壺酒下肚之後,舌頭便直了,含糊不清的誇起蕭澈來,“左相大人,您不知道,我能立功是拖誰的福吧?”徐煦眯著眼睛,嘴角的笑意止不住。

    高岑還清醒的很,搖頭說:“不知道。”

    “嘿嘿嘿,誰都猜不到的,就是獻王。獻王他教我這麼做的,獻王的明明是個聰明人,怎麼就不討皇上的喜歡呢?您說是不是。”徐煦說著,又給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高岑的臉色卻不大好看,蕭澈一邊暗示他讓皇上收回成命,一邊讓徐煦把犯人送到濱州戰場。蕭澈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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