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劍授首!
“這手段有點詭異啊!”
陳信之心知耽擱不得,若是再僵持下去,說不定自己先吃個虧出來。
他一邊抵擋白相魚的咒音,一邊用靈識不斷試探白相魚的真身,同時不斷與白相魚縮短距離。
近了!
近了!
陳信之推出一掌之餘,還有幾分好笑,記得剛和白相魚見面時,就是偷著揍了他一拳頭,想不到如今又來。
他這一掌依然印在了白相魚的肚子上。
他還控制了一下力道,不然他害怕白相魚可能吃不了他一拳。
果然,這一掌下去,白相魚臉都抽搐了,跌坐在地,指著陳信之喊道,“殺了他!殺了他!”竟然將頭一歪,就這麼昏迷過去。
杜萬千看著昏倒在地的白相魚,罵道,“真是蠢貨,修為不夠還硬開心魔種,心魔音也是使得亂七八糟,虧得門中江師伯還誇你天資聰慧!看來還得我親自動手啊!”
陳信之就看著杜萬千站在白相魚旁邊,口中說的盡是些瞧不起人的話,不由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兄友弟恭,沒想到都是表面上的功夫,真是可笑!”
“你懂什麼!”
“七情六慾也罷,恩愛仁義也好,都非先天之神,先天之神本就是無色無相,既然無相,則是萬相,我們無相宗就是如此。好了,看你也不像是束手就擒的人,就不廢話了!”
聲音一落,陳信之便感覺一股氣息從眼前拂過,雙眼一痛,登時睜不開眼來。
耳邊猛然響起一道驚雷,一時間耳朵也不好使了。
陳信之只聞得一股清香,身體便如喝醉一般,搖搖晃晃的。
陳信之放出參玄劍,劍中靈識盪漾四周,才發現剛纔一切都是假象,杜萬千此時距離自己不過一尺,手指已經快要點到自己的額頭。
陳信之心知自己當是中了對方的幻術,靈臺竟然恢復清明,索性不如將計就計。
就在杜萬千一指即將過來之際,陳信之將身子一縮,拼著全身力氣一拳砸了過去!
只聽得咚的一聲,杜萬千硬捱了陳信之一拳,整兒就像氣球一般鼓的圓圓的,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才落在地上。
陳信之不由吃驚不已,無往不利的拳頭第一次沒有見到效果。
杜萬千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肥胖的身軀縮了一圈。“好傢伙,剛纔就發現你力氣大的驚人,早就防著你這一手,沒想到還是大意了!”
不要看杜萬千似乎沒什麼大礙的樣子,陳信之這一拳將他苦修多年的煉體功夫已經破了個乾淨,這更加深了杜萬千殺人的決心。
“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容易,不然實在對不起我吃的那麼多靈藥!”
陳信之五根早就恢復了清明,他不由的感到幾分棘手。
無相魔宗的手段似乎詭異的很,不像平日裏遇見的那些,既然拳頭不能解決問題,只能依靠法寶了。
鎖妖繩和五行一氣燈,就看那個順手了!
陳信之忽然對著杜萬千一笑,伸手一招參玄劍,竟然御劍飛了起來,可惜沒人發現,這速度並非陳信之的極限,也就是說,他御劍飛行只是假象!
果然,見陳信之想溜,杜萬千也招出飛劍,沖天而上,緊緊跟在陳信之的身後,而且距離還在不斷的縮小!
陳信之劍中靈識雀躍,時刻準備放出一劍!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招沒有嘗試過,今日就要藉此試上一試!
近了!
陳信之甚至都能聽到破風聲。
他猛然調轉方向,杜萬千一聲大喝,背後竟然顯現了一頭猛虎虛影,無數的陰魂化作黑煙纏上陳信之。
陳信之不顧身邊陰魂的惡嚎,飛身往杜萬千跟前一湊,五行一氣燈在手,“火!”
五行一氣燈釋放出一道火焰,頓時將無數的陰魂燒的灰飛煙滅,杜萬千身上一道符猛的一閃,終究還是化為灰燼!
不過杜萬千倒是活了下來!
全身幾乎燒的烏漆嘛黑,雙眼幾欲噴火,“好小子,手段還挺多,這寶貝不錯,等下就是我的了!”
按照修行慣例,寶物越強,驅使費的靈力越多,像剛纔這一手,杜萬千斷定陳信之肯定不能隨意施展,否則早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浪費了一張救命符!”
杜萬千第一次拿出了自己的法器,竟然是一根棍子。
陳信之卻不給他施展的機會了,剛纔他已悄悄種下火符,這時錢愛東印訣,杜萬千周身靈力盡皆開始焚燒。
“這是什麼!”
杜萬千急中生智,將靈力灌於手中棍子,朝著陳信之掄了過來,這是一眼就看到了關竅鎖在,靈力不存,火符頓時熄滅!
陳信之急忙躲閃,棍子在空中劃過無數波瀾,靈力迸濺,這是陳信之第一次遇見這種法器,一下子就眼熱了,這寶貝,適合我啊!
他趁著杜萬千收回棍子之際,鎖妖繩終於出手了!
黑水玄色化作一道黑光,往杜萬千身上一纏,杜萬千就要掙扎,一道劍光從天而降,正是參玄劍。
弗先劍訣的第三式天下先!
一劍之下,杜萬千頓時生機斷絕,連遺言都沒機會說。
陳信之急忙拾了棍子放在鎖妖繩裡,捲起身體,一溜煙跑回海島,落在白相魚身旁。
他用腳踢了白相魚一下,“快起來,別裝死了!”
白相魚頭慢慢擺正,全身如蛇一般扭曲了幾下,終於睜開眼睛。
“你真厲害,竟然將這姓杜的給殺了!”
陳信之沒好氣的道,“要不是你裝死,我會更輕鬆點。”
杜萬千根本就不知道,白相魚說的殺了他,其實是讓陳信之殺了他,陳信之當時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才拼著全力將其殺了!
“你就不怕我失敗了?”
白相魚笑道,“以你的性格,要是稍有不敵,早就跑了,那還會和我打來打去,分明就是你有把握嘛!”
陳信之不想說這個了,指了指地上屍體,問道,“現在怎麼辦,這傢伙有沒有什麼背景?”
“算有吧,他父親是位煉氣圓滿的修士,只是突破金丹時失敗,便將一切心思偶讀放在了他身上,上面還有個金丹期的師父,不過他只是個記名弟子,這事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