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海神宮
“什麼鳥?好奇怪!”
陳信之停下腳步,一臉好奇的看著這隻鳥,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行蹤已經被這隻鳥暴露無遺。
忽然,陳信之臉色一變,有人來了。
赤練門的弟子從空中落下,一人將鳥收了,另一人道,“朋友,殺了人,就這麼走了嗎?”
陳信之看到鳥被那人收回的一剎那,便知道自己被跟蹤了,所以反駁也沒有意義,只是說道,“在這島上,殺來殺去,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額……你說的好有道理。”
“好了,正式介紹一下,我們是赤練門弟子,找你有件事想問問。”
“問吧!”
陳信之心中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最發愁的事還是發生了,面對宗門,和麪對一個散修完全是兩個概念,宗門的力量,自上而下,除非有超絕的修為,否則一個人很難與他們對抗。
“我們懷疑你與叛徒陸槐有關,請你到我們宗門走一趟。”
陳信之默然,過了一會才道,“就因為我殺了鬼眼道人?”
那弟子似乎也知道這個理由有些牽強,說道,“沒辦法,總之,若是冤枉了道友,我們自會奉上厚禮,算是賠償,若是不願意去,我們只好動手了,你知道的,在這赤霞島上,我們赤練門還沒怕過誰!”
陳信之看著人家這先禮後兵的架勢,想了想,覺得人家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他真不敢去啊,鬼眼道人的一道煞氣就讓陳信之明白,那妖道十之八九就是赤練門的叛徒,這萬一要是那塊獸皮洩露了氣息,或者人家有什麼特殊的手段,那可是人家大本營啊,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所以,這個先禮後兵是沒辦法了。
陳信之想到這裏,從身上拿出一個符詔,“在下是劍鼎院的弟子,來此遊歷,卻是不能跟你們回去了。”
“劍鼎院?”
兩名弟子面面相覷,暗中傳音道,“這是啥地方,很厲害嗎?”
“不知道啊,聽過劍鼎山,沒聽過劍鼎院!”
“道友……”
他們還想多說一句,沒想到才一抬頭,就見一道劍光將二人封住,“得罪了!”
陳信之並沒想跟他們打一架的想法,一來發現這二人境界都高於自己,二來也沒必要往死裡得罪赤練門,反正世界大了去了,他惹不起、躲得起!
這劍光只是虛晃一招,兩人正想下手,卻發現陳信之已經遙遙遠去。
“好俊的身法,怎麼辦?”
“追!抓他回去!”
兩人很快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論身法,逍遙遊出自破界飛昇的玄錄之主,算不上仙法,也是妥妥的頂級秘術,如今被陳信之使來,當真是來如風,去無蹤,他們拼盡全力,也只是看到陳信之的背影。
“沒關係,一個煉氣二重的人物,能有多少靈力,這種身法肯定耗損極大,不要怕!”
半個時辰之後,已經看到了海域。
兩人一前一後,其中一人說道,“這小子莫非是藏拙,怎麼一點不見疲態?”
他卻不知,逍遙遊既是步法身法,也是心法,心法是什麼,說白了也是功法,陳信之從未有過如此長時間使用逍遙遊的經歷,如今體內靈力迅速運轉,天地元氣蜂擁而至,一時間,陳信之的修為竟然有了微微的增長。
就這一點,足以讓陳信之大喜過望,要知道,很多術法神通都是透過消耗靈力來施展,這是第一個不需要耗損靈力,反而可以增長修為的功法。
這就是為什麼陳信之不見疲態,甚至越來越精神的原因。
“不管了,他馬上到海邊了,總不能一直用身法從海上飛過去吧!”
“想什麼呢!想從大海上飛過去,就他這點修為,豈不是開玩笑!”
當他們到海邊時,已經看不見陳信之的蹤影,兩人都有些尷尬、
“師兄,人呢!”
“我怎麼知道,這真是見鬼了!”
“那還要不要放刺靈鳥去追著他?”
師兄看了一眼白痴師弟,“你的鳥能飛過去,你也能飛過去?”
他們二人的靈力已經耗損過半,實在沒有勇氣從這裏漂洋過海。
海中,陳信之坐在烏龜背上,“快,有你老子還做什麼船!快點扒拉!”
烏龜欲哭無淚,都是他一不留神在陳信之眼前表演了一番划水的功夫,一下子開啟了陳信之新世界的大門,陳信之當時眼睛就發光,沒想到今天終於還是派上用場,他終於淪為陳信之的玩物。
陳信之不顧烏龜的反抗,“要麼你馱著我,要麼你馱著我跟黑貓,你選一個。”
也不知怎麼的,這烏龜怕黑貓怕的要死。
“得嘞,爺您坐好了!”
烏龜體內不知從哪涌現出一股力量,速度明顯加快了很多。
陳信之不由暗暗感嘆,這死烏龜不愧是玩水的,就這御水的功夫,很多煉氣士都比不上。
就這樣,一人一龜再也沒有上岸,沿途雖然碰見了幾次危機,但都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不過有些生靈也給陳信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大半月,陳信之終於度過了所有海域,來到了咫尺天涯。
咫尺天涯這個地方很神奇,它是玄錄洞天與南贍濁土的連線之地,這裏是個極其廣闊的半島,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凡夫俗子,修行之士,都能在這找得到蹤影。
陳信之想要乘坐的渡船,就在半島的天涯渡口。
只是他想去的時候,卻聽到一個不好的訊息,渡口竟然被封了。
陳信之不知道原因,只好找了個人打聽打聽,結果人家聽了哈哈大笑,“你連這都不知道,都快傳遍外海了你竟然還不知道,你可真是笑死我了。”
陳信之臉都黑了,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倒是說啊,別光知道哈哈哈的傻笑。
見陳信之臉色已經不對,這人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可是一位煉氣士,還是少惹的為好。
“傳聞最近有海神宮在這出世,大家都在這裏等海神宮的出現,渡口早就不做生意了。”
陳信之悶頭悶腦,“海神宮,這是什麼鬼,又得持續到什麼時候?”
他沒有發現的是,他藏在身上的一個玉符有了反應,只是隔著衣服,加上他心神不定,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