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的事發了
說實話,陳信之手癢癢了。
陣盤他在書上了解過,就是講陣法刻在特殊的材質上,相當於行動式、移動性陣法,很有意思。
他想了想,還是先問道,“前輩,能否告訴我,剛纔那玉簡是怎麼回事?我最近經常看到他,是不是前輩?”
藍修遠也是老滑頭,他開始裝傻充愣,“人老了,老是記不清東西,拿錯了,怎麼,你見過他?不會啊,我又沒丟,而且,世上玉簡又不是獨一份,這東西,就是個寫東西的,誰都有!”
聽到著,陳信之又有些不確定了,這老頭剛纔拿的快,收的也快,被這麼一說,他也沒搞清楚到底是自己經常看見的那個玉簡還是另外一個,不過這事始終是個陰影,在陳信之心頭縈繞。
最後,陳信之還是將陣盤拿了,確實喜歡,而且以後也未必有機會得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陳信之快步出去,越想越可疑,越想越後悔,他發現這幾日一直有陰影圍繞著自己,最近自己也沒幹什麼事啊,怎麼還有人盯上自己了。
陳信之疑神疑鬼,走在道上看誰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最後晃了晃腦袋,“其實出去也挺好,我就不信,你還能一直跟著我不成?”
陳信之這邊心慌神亂,另一邊,藍修遠正和白花甲吹鬍子瞪眼。
“姓白的,你這是搞什麼,送個玉簡,怎麼整的跟我做賊一樣了?你看剛纔那孩子看我的眼神,若不是我反應的快,指不定他還以為我把他怎麼樣了,還搭了老夫的一個陣盤!你得賠我!”
“賠個屁!就那玩意,你一伸手可以做幾百個,還好意思送人,我就奇了怪了,這是哪裏有問題,怎麼還送不出去了!”
看著白花甲一幅想不通的樣子,藍修遠哈哈大笑,“所以說你傻啊,我都聽明白了,這玉簡人家都看到好幾次了,第一次沒拿,後面還是同一個玉簡,他敢拿纔有鬼了!”
白花甲一拍腦袋,“哎呀,我就說嘛!”
他嘿嘿一笑,“這下我有辦法了,差點都不知道怎麼跟我的小白鶴吹牛了!”
“你為什麼不讓我說這次善功的細節?”藍修遠定定的看著白花甲,“我這好友可是跟我俗世半輩子的緣分,他的孩子,我還是很在意的,你可別亂來,出了岔子,小心我讓你在掌教面前抬不起頭來。”
“放心吧,我就是想煉煉這小子,這次我會跟著去的,你不要擔心。”
“就憑他力氣大?力氣大的多了去了,也沒見你這麼上心過啊!”
“你懂個屁,”白花甲不屑的看了藍修遠一眼,“這小子先是被莫山君種了妖氣,又莫名其妙認識徐小子,進了劍鼎院,我有些好奇,就問了下尊者,想看看這小子過去的痕跡。”
“結果玄錄尊者竟然替他做了保證,還讓我看護著點,”白花甲眼神深邃,“你知道嗎,他跟一位大能轉世之身頗有緣分,那位如今在懸壺海修行,聽說立了個玄陰宮,而且還和龍虎宗結了緣法,龍虎宗你是知道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是當年有著赫赫威名的龍虎宗?”
“好傢伙,沒看出來啊!”
“所以,我對他更感興趣了,藉着他,我說不定能給掌教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陳信之不知道自己的底細差點都被人揭了個底兒掉,他回了洞府,將黑貓收了,讓小烏龜多睡幾天覺,便孤身一人取了外出的令符,前往白山城。
白山城,顧名思義,因這裏有個山脈常年積雪,故名白山,山下有城,即是白山城。
白山城也是大熊國的國都。
說起來,玄錄洞天其實和南山濁土的區別也不是很大,但這裏的普通人和修行者的距離好像近了很多,最起碼不會看到一個煉氣士就喊神仙,他們雖然未曾見過,但應該聽過不少,相對來說,看見煉氣士,都會淡定一點。
陳信之來到白山城,他沒穿道童的衣服,而是用狐皮隨意變了個衣衫,跟這裏的風俗很近。
他不知道的是,白花甲一直在空中罡風之中看著他。
“好小子,身法不錯。”
陳信之雖然只是一個煉氣一重的人物,但這趕起路來,有些比他修為高點的人都未必比的上。說起這個,還得感謝鎖妖繩,傳了他一個逍遙遊的身法。
一氣周流,逍遙御風,振翅千里外,神馳遊滄海。
陳信之走到地圖上最後的標註處,發現竟然是個大地名後,就知道這藍修遠也是不靠譜的,只好按慣例找了個客棧,這次他有銀子了,路上遇見了個扒手,順手借了點,真是借的,陳信之打定主意,以後遇見了,可是要還的。若是遇不見了,那就另說吧。
“客官,不知您需要什麼?”
小二哥永遠都是和善可親,還兼職包打聽。
陳信之對於普通人,向來都是很客氣的,他並不覺得自己成了煉氣士就高人一等,加上徐求仙這個小二升職記,他更不敢小覷任何一個人。
“小二哥,來壺好酒,一份招牌菜,加上點主食就行,”他將銀子按在桌子上,“就這麼點銀子,你看著上,可別多了。”
小二哥看見那桌子上淡淡的壓痕,忙道,“客官放心,保證按銀子上!”
這是陳信之害怕萬一客棧頂著天挑貴的,怎麼着,在劈一次柴嗎?所以還是來個直接點的,免得客棧亂來,最後搞得大家都不舒暢。
等小二上菜時,陳信之問道,“小二哥,我問你,你可知賀壽成家在什麼地方。”
給的地址只知道在這,但具體是哪一坊,那一巷,哪一家,藍修遠也沒說,陳信之估計就連他自己都可能不知道吧?
所以還是得靠萬界包打聽小二哥才行。
誰料小二哥聽了賀壽成的名字,差點嚇壞,“客官是外地來的吧,可小聲點,這賀大人一家,如今是亂黨了,不能提,不能提,聽說全家都已經押到天牢,不知啥時候就問斬了!”
陳信之還想說什麼,發現小二臉色極其難堪,原來,不遠處有個穿官服的,站了起來。
那人走到陳信之跟前,將刀一揚,“亂臣賊子,你的事兒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