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隋天野出手
白花甲和離臣並不理會門下弟子都如何準備,在他們眼中這都是小打小鬧,至於什麼秘地,他們劍鼎山自然也不稀罕。
陳信之倒是很有下去比試的想法,不過他見到一個人之後,他就不想隨便下場了。
他想跟杜萬千好好“聊聊”,看看這個杜萬千到底有什麼古怪,其餘贏不贏的,他從來沒想過,一個煉氣四重的想在一群煉氣十重裡虎口奪食,真是有點不自量力了,除非他動用如五行一氣燈,天河劍圖這些法寶,但用在此處實在太浪費了,更何況小兒懷金過鬧市,自尋死路,在這麼多人面前,難免有個別人守不住道心,到時又是麻煩事,要知道天河劍圖可是有敖休的精血,那是真正在仙血,天河劍圖的實際價值早已遠遠超出了他本來面目,說不定有些元神真君都會動心。
在劍鼎山,陳信之雖然也動用天河劍圖,但那不過是當做收人的法寶用的,在劍鼎山想必不怎麼出奇,但若是知道他手中有個類似小天地的東西,那可就不一定了。
陳信之正在思索,就見一人上臺,大家對這第一個上臺的人都很好奇,想知道是誰。
結果大家一看,不約而同的有點失望,上臺的不過是個剛入煉氣六重的龍門宗門下弟子。
“在下龍虎宗小檀山方厚,特來請教諸位師兄,還請賜教!”
這是個聰明人,陳信之暗道。
龍虎宗的真人和一些元神真君都對這弟子指指點點,但看的出來,還是誇讚居多。
這是為什麼呢?原因有很多,但核心無非就是槍打出頭鳥,第一個上場,除非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自信,不然上去也是輸的下場,輸不可怕,但在這麼多人面前輸,就需要點膽氣和胸襟了,但是像張志和這種一腳踩在金丹門檻的人都對第一個上臺毫無興趣,別人就更不用說了,這才顯得這位弟子難能可貴。
但陳信之不理解的是,每個人只有一次輸的機會,但這樣一比,豈不是隻有個最後一人站在臺上,那還取什麼十人三人的,直接取最後一個人不就好了?
陳信之不懂,也沒人替他解惑,只能到最後再看情況了。
這龍虎宗的弟子一下場,可謂是替很多人解了難,許多躍躍欲試又不好意思上臺的人,這會都已經做好上臺的準備。
青陽掌教上面點了點頭,“這是拋磚引玉之舉,各位英才,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此言一出,頓時有位弟子就飛身上臺。
“在下白雲觀羅冰,還望賜教。”
陳信之差點笑出聲,這人有意思,他自身也才煉氣七重,這是來撿便宜的吧,不過龍虎宗的弟子便宜可不好撿啊!
最近不僅和柳先生聊了修行上的事,對龍虎宗,陳信之也有了些瞭解,而且透過跟劉昌元交流,更是對龍虎宗的傳承有點了解,龍虎宗重劍道,重術法,偏降魔手段,風格猛烈,像這種二人對戰,若是境界相差不多,可不是那麼好佔便宜的。
“請!”
方厚後退一步。
兩人站定,方厚也不急著出手,只是在屏氣凝神,坐等對面攻來。
羅冰也是絲毫不客氣,上去就是三道符,然後手持法劍衝向方厚。
方厚輕而易舉就躲開了三道符法,又將攻來的法劍讓開,這才喊了聲小心,“一劍!”
劍光連綿不斷,將羅冰困在裡面,又來一聲,“第二劍!”
劍光一收,法劍已停在羅冰的眉心。
“承讓!”
這手段,讓一些還沒上場,準備去撿便宜的人面面相覷,本來以為是個軟柿子,都想著去捏捏試試手感,沒想到是個硬茬啊,這第一位就是被紮了手的。
羅冰一輸,就從臺上拋了出來,陳信之呵呵一笑,那一劍二劍什麼的,分明就是降魔劍,要知道魏蘭落身為金丹真人,也纔到了第五劍而已,不過陳信之猜想,這方厚應該只得了兩劍,不然那可就厲害了。
後面又有幾個上去,終於,到了一位煉氣八重的弟子時,方厚撐不住了,他的兩劍都是有攻無守,其餘手段雖然也驚豔,但在超越兩重境界的壓制下,倒也算不得什麼了。
方厚的落敗,正式開啟了這些弟子們踴躍參與的熱潮,一時間也不為什麼寶貝了,也不為什麼秘地了,就是單純爲了和人多交流,多比試,看看各宗各門各派都有什麼差異,取長補短。
在這樣的前提下,劍鼎院來的那三位醬油黨也上去湊了個熱鬧,其中一個還算扛了兩圈,才敗陣下來,到了此時,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半的人了。
有些人還意猶未盡,無奈自己已經輸了,再沒有比試的機會,至於私下比試,他們還是不太願意的,在這既有各宗真君看著,安危首先是個保障,其次也不怕有人下黑手,若是私下比試,說不定就被人空手套白狼,來個殺人奪寶你都沒處說理去。
此時,站在臺上的是個海外修士。
白花甲道,“不要小看他,這人身上有赤潮海上一個很厲害的人物留下的傳承,不知是機緣巧合,還是龍虎宗確實和海外有聯繫,今日才發現,青陽這傢伙不簡單啊,跟咱們掌教都有點像了。”
當然,也就是有點像而已,沒有人明白他們的太常掌教到了什麼地步,只知掌教從來沒有避過天劫,天劫也從未加身,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不過知道這個事的,整座劍鼎山,也是屈指可數,當然,白花甲算其中一個。
隋天野突然說道,“我去吧!”
隋天野修為在煉氣境不算最高,但也絕對不低,幾日未見,竟然已經突破,到了煉氣十一重了。
臺上那位海外弟子,也是煉氣十一重的修為,二人倒是旗鼓相當。
“劍鼎院,隋天野。”
隋天野沒有報劍鼎山的名字,但絕大多數人都知道劍鼎院就是劍鼎山的一個下院,在他們眼中,二者是沒什麼大區別的,
不過陳信之倒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這是想給劍鼎院揚名,剛纔那三位輸的實在有點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