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告別與重回
陳信之第二日就給陳懷信傳了星辰劍意。
不過這可不是如天河劍圖一般可以自行感悟,陳懷信想要修煉,難度可就大多了,得先從劍招開始練起,然後領悟其中劍訣真意,才能接觸到劍意這種玄學的東西。
所以他傳給陳懷信的,與其說是星辰劍意,不如說是星辰劍法。
“師父,你這個太複雜了。”
星辰劍法走的是由繁入簡的路子,剛開始時劍招極多,到了後面反而變得簡單起來。
“懷信啊,你想,你在操場上,當別的男孩子都在搶籃球,踢足球的時候,你拿上一把劍,在一個角落旁若無人的來這麼一段,你猜那些小妹子是看打籃球的還是練劍的?”
陳懷信的眼睛又亮了。
陳信之不由的有些得意,他覺得自己已經摸準了這個小傢伙的脾氣。
“另外,我給你留下三個符法,等你什麼時候能將天師渡靈經念得神而明之的時候,你就可以學習了。”
陳信之找了個紙將金身符、辟邪符、破邪符三個符法完完整整的畫了下來,那個節點需要注意什麼都解釋的清清楚楚,“這個不著急,你以後再慢慢學。”
陳信之覺得現在有這三個就夠了,就陳懷信而言,想要念誦天師渡靈經到神而明之的境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陳懷信忽然說道,“師父,你是不是要走了!”
陳信之一笑,“你真聰明。”
爲了給陳信之送別,陳信之的嫂子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也是沾了你的光,我媳婦做飯賊好吃了,就是一般不做的!”
陳近之抄了一口菜,塞在嘴裏,還露出很滿足的表情,陳信之無言以對。
說實話,嫂子的菜,頂多就是不難吃,但距離好吃什麼的還是有一截路呢,陳信之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家這哥哥竟然還是個氣管炎,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說實話,聽到陳信之要走,最難過的反而是孔秀琴。
這幾日她對陳信之可謂是關懷備至,噓寒問暖,陳信之差點都以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
“信兒啊,你這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不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肯定是到很危險的地方去,一定要小心著點,得空了就回來看看我這老太婆!”
“阿姨說的哪裏話,”陳信之對親媽的這個稱呼已經無法拒絕了,陳近之都提醒了好幾次,但叫著叫著孔秀琴就叫順口了,不過看陳信之的樣子似乎也不介意,陳近之他們也就聽之任之了,“阿姨可不老,您還年輕著呢,我下次回來肯定還能見到你!”
陳信之心中默默想到,“希望下次還能回來,希望能回來的早一些!”
臨行前,陳近之想轉一萬塊錢給陳信之,陳信之只要了五千,“有這五千就夠了,我來去都不怎麼用的上,剩下的你們先留著,等我下次回來時再拿!”
眾人只當這是句玩笑話。
陳信之對陳懷信招了招手,“我給你在院子裡藏了個好東西,等你能發現的時候,你就出師了!”
陳信之藏下的,就是那隻狗的紅色結晶,這種含有星辰之力的東西,將來一定是有用的,若是有吸收的辦法,其實是很好的一種進化方式,不知道將來能不能看到這一天。
在陳信之想來,能找到這個東西,說明要麼陳懷信天師渡靈經大成,要麼星辰劍意有成,可以感應星辰之力。當然,也算是留給小孩的一個假期作業,免得貪玩,不知道勤奮用功。
“大哥要多多督促孩子,學習要學好,武功也要練好,將來有用的!”
自從周家莊接二連三的出事,陳近之已經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聽說國家的特殊部門都插手了,所以對於陳懷信的本事,他比誰都看的緊。
“放心,我會的。”
陳信之一笑,唸了一遍天師渡靈經,家中的幾個人心頭都記下了這個經咒。
“你們沒事時多念念這個,可以祛邪的,對身體也好,尤其阿姨多誦,可以保養精神,填補以前的虧損。”
“記下了!”孔秀琴的眼睛有些發紅,“你要記得回來啊!”
陳信之點頭,“會的。”
他看向陳懷信,“小子,天天被你師父師父的叫,感覺都被你叫老了,師父要走了,來,教個叔叔聽聽!
陳懷信看了父親一眼,見父親點頭,才叫了起來,“叔叔好!”
陳信之哈哈大笑,“一定要記得用心練功,下次來見你沒有長進,可是要挨板子的!”
說完,陳信之給自己加了金身符,藉着金身符的力量,頭一次施展了逍遙遊,眨眼間這家人已經失去了陳信之的蹤跡。
陳信之的到來就像投進陳家這個水塘的一個巨石,震盪之下激起了無數的水珠波浪。
而陳信之離開後,孔秀琴突然哭了,邊哭邊道,“他絕對是信兒沒錯的。”
陳近之有些無奈,陳信之死亡的訊息他一直沒敢告訴母親,全家人都在瞞著,只是說被國家一個秘密部門聘用了,就這麼一個憋足的藉口,糊弄了老人好幾年。
“人家不是信兒,信兒不是在秘密部門嘛,現在肯定還要重大任務,以後肯定會回來的!”
“你懂個屁!”
孔秀琴罵了一句,“人家都叫你大哥了,還讓孩子叫叔叔了,那叫大哥的腔調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
陳近之臉色一變,飛快的跑出門去,但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回到屋裏,在地上走來走去,忽然哈哈大笑,“媽,沒錯的,你是對的!他確實像小時候信兒叫我的樣子!”
“哈哈,弟弟沒事,弟弟沒事!”
陳近之高興的一塌糊塗,不過這裏麵還是有幾分滿足老人的成分在,他是有點相信的,但又有點不敢信,當時收到的就是死亡通知書,死而復生總是讓人難以置信,不過想到陳信之的那一身本領,他又覺得死而復生或者也真的存在!
“信兒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剛纔都沒敢說話!生怕他難過!”
陳信之已經在南贍濁土再次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