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有些事兒找你，待會兒說。”

    正好，糖糕好了，青霧伸手接過。

    大娘見兩人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姑娘，這是你的夫君嗎？真的真俊俏。”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你們真般配。”

    青霧被樂到了。

    直接往裏邊丟了一錠銀子，在若素開口反駁之前拉著若素就往外走，“些許您，銀子不必找了，若是下次我娘子過來，您記得少點糖。”

    說完，也不等裏邊的人回覆，拽著若素風一般的跑遠了，留下掌櫃的夫婦站在原地面面相覷，隨即又忍不住感慨一聲，“年輕真好。”

    ——

    這邊，若素被青霧拽著跑出了好遠，也是在這個時候，青霧才完全能體會翁宴那種感覺。

    要是他能得到若素的迴應，怕是也會做出和翁宴一樣的舉動來。

    哦，不一樣。

    他和若素都是孤兒，他沒辦法帶若素見爹孃，不過若是能一起去請主子們同意倒是極好的。

    想到這些，青霧眼角的笑都多了起來。

    看得若素莫名其妙的。

    “青霧，你幹嘛？”青霧回神，慌忙放開若素，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兩人居然偏離主線，直接跑到人煙稀少的河邊來了。

    青霧又忍不住想笑了，看樣子，是老天都在暗中成全。

    收斂了笑，正準備開口，就聽到若素的第二個問題接踵而至，“還有，剛剛你為什麼承認啊？我們是夫妻嗎？”

    青霧：……

    若素喋喋不休，“哎呦你這人我發現很不對勁啊，雖然現在咱們是有了不少賺銀子的路子，也不愁開銷了，但也不能這麼浪費吧？幾十個銅板的東西你居然給了一錠銀子？你是銀子多了沒處使麼？”

    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笑容漸漸凝固，青霧誠實反駁，“若素，我不傻，銀子也確實不好賺，但是……我那不是爲了讓她記住你嘛？你每次過來都不記得喊人少放糖，我又不能每次都陪著你來，只好提前打算了。”

    “那你說一聲就是了，幹嘛給那麼多錢？”

    雖然還是好氣青霧如此浪費，不知怎麼的，心裏倒是有些暖暖的了。

    若素一本正經的教育，“你知道的吧？我們凌煙閣長期收養那麼孤寡老人，開支真的很大，一錠銀子有時候可以辦很多事情呢，就這麼跟你說吧，困難的時候，一錠銀子，其實夠一個老人一年的開銷了。”

    提起凌煙閣，青霧本能的肅然起敬，“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這樣，就算爲了讓他們記住你的口味，也絕對不這麼幹了……”想了想，他猶猶豫豫，“要不然我去要回來吧，該是多少就給多少。”

    若素一把將人拽住，“給都給了，話都說出去了，你現在還回去幹嗎？只要以後別再做這種蠢事兒就行。”

    青霧連連點頭，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青衣衛的領頭羊，在若素面前，突然乖巧的不成樣子。

    若素有些不習慣，“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平日裏一見到我就懟，今日怎麼這般安靜？還有你臉上的這個笑是想表達個什麼意思？我總覺得你今天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