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顏初月或許會親手毀了自己。

    不是人格分裂，也會成為瘋子。

    那段時光，過的漫長又痛苦。

    好在，顏初月從來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經過她的努力，她終於拿回了自己的記憶。

    “至於什麼時候懷疑你……”

    “仔細算起來，應該是西雲公主到尚書府的時候。”

    顏芷溪挑眉，似是想沒想到居然那麼早。

    就連槿煙若素也覺得奇怪。

    那時候，自家小姐對十小姐不是還很好的嗎？

    “既然懷疑，為什麼還要對我好。”

    顏初月挺理所當然的，“懷疑又不是確認，怎麼就不能對你好了？再者……”她沉默片刻，“不可否認，那時候見到你，我就覺得特別喜歡，可偏偏我的性格不應該是那樣的人，因此我覺得有些突兀。”

    “我當時想，或許是因為我見過了人世間太多的不好，所以遇見這麼美好的你，我就該喜歡。”

    “這不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嗎，有什麼好懷疑的。”

    “太理所當然了。”顏初月笑，“我這個人疑心重，但凡和常規事情不一樣的東西我都會懷疑，太過順利的事情，反而更加讓我覺得懷疑。”

    “果然，事實證明，我越是對你好，我心裏就越是不舒服，這從某些方面來說，或許也證明了我們註定不會能夠和諧相處的兩個人。”

    “西雲公主也被你洗腦了吧？”

    這個顏芷溪不認，“她跟我有什麼關係？顏初月，就算討厭我，也別什麼罪名都往我身上扣。”

    “從表面上來看，西雲公主來大夏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我調查過，她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若是我沒有猜錯，就連西雲公主和君穆的那場遇見，都是你一手策劃。”

    “不得不說，幾年不見，你心計見漲呢。”

    “你居然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策劃著如何挑撥大夏和西苑之間的關係。”

    “不，我那時候可沒想挑撥。我只是想讓自己統治這個天下變得更加容易一些罷了。”

    這是承認了呢。

    顏初月笑，“那後來為什麼改變了呢？”

    “自然是因為……”顏芷溪的目光朝君穆看了一眼，這個人從他們見面之後，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嘖，說什麼喜怒不行於色，是最難對付的大將軍，也不過如此。

    “其實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你怎麼就和君穆在一起了呢。”

    “那不然，我應該和連似在一起。”

    “做夢，他是我的！”

    顏初月聳肩，接回方纔的話題，“所以你原本的計劃是，控制西雲公主，在借用西雲公主的手控制君穆，從而一點點滲透大夏朝堂。”

    顏芷溪沒說話。

    顏初月就知道自己又說對了。

    “所以，西雲秘術也是你洩露出去的，西雲公主雖然說過這些話，也知道西雲秘術的存在，但身為公主，她是不被允許接觸這些事情的。”

    “你知道她對你沒了用，又擔心我把目光放在蕭扶辰身上，所以你策劃了那場收妖，試圖用輿論的力量讓我受到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