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月頷首，“之前只是猜測，並不確定，不過現在可以確定了。”

    “是誰？”

    “南月太子，宇文白。”

    “……”

    這個猜測，確實讓君穆覺得震驚。

    “阿九，你身邊的人，當真各個深藏不露啊。”

    “還好吧。”

    “他們都這麼優秀，你……”

    君穆話沒說完，接觸到顏初月的目光，就把剩下的話都嚥了回去。

    曾經的君穆十分自信。

    認為自己也是配得上顏初月的。

    可，隨著顏初月本事的不斷暴露，讓他覺得他一點優勢都沒有了。

    不止如此，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顏初月做的比他還好，這會讓他很失落。

    “阿九，我越來越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了。”

    顏初月一巴掌拍了過去。

    “瞎說什麼呢。”

    君穆心情並不是很好，“我是真的覺得自己很沒用啊，就連我最擅長的軍事才能，被所有人稱讚的本事，在你面前也根本微不足道。”

    “我之前覺得我這張臉勉強還能看，可是你看看，不管是連似，凌白，還是白若塵，以及你的哥哥慕容離，他們哪一個又會比我差了去？”

    “曾經我覺得，至少他們對你沒我這麼好，至少他們沒我這樣的身份，不管怎麼說，你是公主，我也是父皇寵愛的兒子，光從這一點來看，我們也是相配的，可是你瞧，連似是侯府世子，身份不低，凌白，就你的一個樂師朋友，他居然也是南月的太子。”

    “阿九，我現在覺得，那個白若塵，不會也不只是一個商人那麼簡單吧，他會不會，也是某個國家的皇子？”

    顏初月挑眉，“還別說，真有可能。”

    “不，不是吧！”

    君穆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嚇。

    顏初月笑，“沒有，跟你開玩笑呢。白若塵啊，跟你可不一樣，他就是個被家族拋棄的小孩。”

    “這我就放心了。”君穆拍了拍胸口，這才稍微感覺好受了點兒。

    顏初月眼中的笑一閃而過，君穆並未發現。

    他穩了穩心神，“阿九，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凌白有問題的？”

    “他有什麼問題？”

    君穆：……

    “好吧，我換句話說，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的身份的？”

    “這個啊……”

    顏初月蹙眉，她還真沒刻意調查過。

    她這個人挺隨性的，交朋友也只看當時。

    雖然凌白這些人一直說他們是朋友，但在顏初月失憶之前，從未承認過這一點。

    準確的說，這些人，只是跟她比較合拍而已。

    所以關係也比一般人稍微好了些。

    需要幫助的時候，也能盡力而爲。

    他們的關係，也僅此而已。

    可以不聯絡，聯絡了也能一起喝茶聊天唱曲兒。

    不是很熟悉，也不是很陌生。

    “可能是因為我足夠聰明吧。”顏初月找到了答案，“凌煙閣確實遍佈天下，也能收集到很多別人收集不到的情報，但，若非必要，我從不用凌煙閣去調查自己的朋友。”

    就連她帶回來的那些人，如若素，如白若塵，她也從未過問過他們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