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小九厲害著呢，爲了對付你，為父不惜把朝堂上那一套也用在你身上，小九，你該榮幸，若是換了其他人，為父還懶得如此大動干戈。”

    明顯話裏有話。

    顏士忠的態度，也很不對勁！

    顏初月掙扎了幾下，可惜，身子軟弱，完全沒辦法動彈。

    面上也因為動彈微微紅潤起來。

    整個人看上去嫵媚動人。

    顏士忠心裏一沉，這個顏初月，還真是……

    “越來越難受了吧？”他聲音中帶著蠱惑，“只要你回答為父的問題，為父立即給你解藥。”

    “你，你做夢！”

    顏初月咬緊牙關，死不鬆口。

    “顏初月。”顏士忠聲音依舊不大，只是話語中，已經夾雜了些許火氣，他拉了個凳子在顏初月面前坐下，“為父好好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乖乖配合，否則……”

    “你想怎樣？”

    “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說，還是不說？”

    顏初月倔強的將頭扭開，顏士忠的耐心也終於耗盡。

    “沒關係，不說沒關係，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等藥效徹底發揮，他就不信顏初月能撐得住。

    顏士忠淡定的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似是解釋。

    “你知道你中的藥是什麼嗎？現在你還有意識，是因為藥量不大，可是顏初月，你終究還是太大意了，我不止在你身邊安插了人，我還在書房裏放了一些別的東西，兩者混合，有你受的。”

    顏初月恍然大悟，面上的恐懼越來越勝，“你，你，你枉為人父，居然對自己女兒用這種東西。”

    “女兒？”顏士忠面上全是冷意，“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這長相，到底和尚書府的誰像了？顏初月，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你……”

    “很震驚是不是，我知道的時候，也很震驚。”

    這件事情，顏初月其實早有懷疑。

    若不是知曉她不是親生的，又如何能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顏初月見過太過的人間險惡，卻依舊願意相信，虎毒不食子。

    且，能讓顏士忠如此狠心的對自己的女人下手，必定有一個原因。

    生病，拖累，人老色衰，這些都不是根本原因。

    畢竟，他女人太多，不喜歡瞭如八姨娘那般丟到院子中讓她自生自滅就行，完全沒必要在七姨娘生命的最後對她趕盡殺絕。

    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

    沒有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人有染，或許顏士忠之前不動七姨娘，只是因為活著比死了艱難。

    他喜歡看她痛不欲生的樣子。

    他這樣的男人，很容易把那當成是一種另類的報復。

    然，讓顏初月想不明白的是，顏士忠對她的態度。

    從心理學來說，顏士忠是一個內心陰暗的人，這樣的人容不得背叛，更不可能在明知自己小妾有了別人的孩子之後還把這個孩子留著，甚至讓她活到現在。

    從以往的事情中來看，顏士忠也絕不可能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