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月難得笑了。

    是發自內心，真心實意的笑。

    笑容達了眼底，綻放成這個傍晚最耀眼的光。

    她，宛若天上下凡的仙子，正眉眼含笑的告訴他，“喜歡。”隨即，似乎是覺得這兩個字不足以表達她的心情，又補充了一句，“很喜歡。”

    這個時候，演武場還有很多計程車兵沒有休息，入目可及的，是密密麻麻的人。

    遠遠看去，只能看到他們衣服上還纏著紅色，藍色的布條。

    “這是？”

    “夜襲。”君穆解釋，這段時間他忙的也是這個，“剛剛完成了夜襲訓練，今晚兩個隊的人要進行一個比試，看看訓練效果。”他看著顏初月，並朝她伸出手，“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觀戰？”

    顏初月點頭，“當然。”

    君穆看著她的笑，心中的擔憂這纔算徹底放了下來。

    顏初月的狀態，從醒來之後，越來越好，到現在，短短几個時辰，似乎已經完全調整過來。

    這一點，君穆是打心眼裏佩服的。

    換成他自己，若自己最親的人死了，只怕沒那麼快走出來。

    他不知道的是，顏初月自己就是心理學高手，之前讓自己陷入負面情緒那麼長時間已經是她的不小心，她深知陷入悲觀情緒中的危害，斷然不會讓自己一直沉迷其中。

    畢竟……若不小心掉進去，那種感覺，真的不少受。

    有人說，要想成為心理學大師，首先得自己成為瘋子，這句話，顏初月在某些時候是認可的，她自己，就親身體驗過。

    放任悲觀情緒的蔓延，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那種感覺，顏初月反正這輩子都不想嘗試第二次了。

    ——

    和君穆一起上了高臺，這裏可以縱觀全場，是最佳的觀看基地。

    很快，夜襲賽開始。

    紅方是守方，藍方進宮。

    藍方的目標是進到紅方的營地中偷走防控圖不被發現，他們有一整夜的時間。

    第一個時辰，第二個時辰，第三個時辰……

    整整三個時辰過去，藍方除了幾次無關痛癢的試探之外並沒有發動真正的攻擊，紅方的人看上去有些昏昏欲睡。

    難得的是，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之中，顏初月和君穆居然都沒睡著，他們泡了一壺茶，面前已經擺上旗局，兩人在這裏殺的酣暢淋漓。

    旁邊的幾個人也看得熱血沸騰。

    就連看顏初月的目光，也從一開始的好奇，變城現在的欣賞。

    只，幾人心中也十分好奇，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之前怎從未聽說過上京城中有如此貌美且還擅長棋藝的姑娘？

    “阿九。”君穆落下一子，見兩人這盤棋還未見勝負，便好奇的問了一句，“咱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顏初月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淡然，聽見君穆詢問，也只不鹹不淡的問了句，似乎對他口中的賭約不是很感興趣。

    “就賭，紅藍雙方，誰能贏。”

    顏初月挑眉看了君穆一眼，旁邊圍觀的幾位將領也訝異的看向君穆。

    不是吧，將軍居然和這位姑娘賭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