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艱難，不承認同樣艱難。

    於是，剛開始，一群人就因顏初月幾句話憋紅了臉。

    顏芷溪在人群中，抬手對顏初月比了個大拇指。

    顏初月見狀，忍不住笑了一下。

    西雲公主並未參與眾人的討論，從一開始，她就只端坐在那裏莫不關己的喝著茶。

    直到現在，場面有些僵硬，她才含笑開口，“九姑娘說的很有道理，既如此，大家就把本宮當成普通人，如此，也能說說體己話。”

    說著不必，本宮兩個字卻時刻不離嘴，口口聲聲九姑娘，不也是再暗示她顏初月連個尚書府的正經小姐都不是，嘖，這人，真有意思。

    “公主說的哪裏話，就算沒有這樣的規定，公主您始終是公主，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們又豈能不懂事兒的將您當成普通人？”

    顏佳蓉這話說的確實很有水平，“唉，還請公主殿下不要生氣，我這妹妹啊，以前也是個溫柔懂事的好孩子，可自從認識殿下之後，就變得有些……有些目中無人了，還請公主殿下見諒。”

    顏初月挑眉，“大姐說話可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何時溫柔懂事過？在你們，乃至整個天下人眼中，我不一直都是個空有容貌的白痴？”

    “這是自小養成的性格，和將軍有何關係？我又何時仗著他的身份，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顏初月語重心長，“將軍是個受人尊敬的人，他自己從不欺壓百姓，也不允許他身邊的人這麼做，你如此說，感覺將軍是個色令智昏的傻子似的，若讓那些愛戴他的人聽到，豈不寒心？”

    顏佳蓉：……

    “大夏的戰神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提起君穆，西雲公主眼裏全是暖意，她對君穆的情義，從來不會加以掩飾，“要不然，本宮也不會只見一次就忘不掉。”

    顏佳蓉深以為然，“是啊，殿下的風姿，所有人有目共睹，就我們上京城內，為殿下著迷的人，也不計其數。”

    “他那樣的人，自然擔得起這麼多人的喜歡。”

    “不過，喜歡殿下的人雖多，能和公主比擬的卻並沒有。”

    “哦，是麼？”西雲公主不經意掃了顏初月一眼，後者神色自若，從面上看不出什麼，她忍不住皺眉，直覺這位似乎不像傳聞中那般沒腦子。“這麼說來，大小姐你也是仰慕大將軍的？”

    “啊，不不不……”顏佳蓉急忙擺手，“殿下風姿無人能及，卻不是小女可以喜歡的，我，我還是比較喜歡溫柔一些的男子。”

    西雲公主懂了，這人原來是奔著太子妃去的。

    少了一個有競爭力的對手，她心情不錯，“昨晚聽大小姐彈了一曲，深覺大小姐琴技無雙，不知今日可還有這個榮幸，可以再聽一次。”

    “當然。”

    在自己府中，觀眾不多，顏佳蓉表演的依舊很賣力。

    不過在場的眾人心思各異，真正聽進去的，並沒有幾個。

    包括提出這個建議的西雲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