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話想說，很多問題想問，最終全都匯成了一句話，“你似乎有很大的變化。”

    顏初月杵著下巴，也不反駁，“我發現這樣的生活，似乎還不錯。”

    “這就好。”連似起身，“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嗯。”

    “顏初月。”連似轉身，神色認真，“雖然我說的話你未必會聽，但我還是想說一句，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責怪槿煙，她只是擔心你。”

    顏初月點頭，“我會認真考慮。”

    這已經是意料之外的回答，連似點頭，悄無聲息離開。

    這天晚上，顏初月終究沒有沐浴，連似離開之後，她就直接睡了。

    一夜好眠。

    開啟門，院子裡跪了個人，正是槿煙，一旁還站著若素，似乎正在拉她起來。

    看見顏初月出來，若素就跑了過來，“小姐，槿煙也不知怎麼了，自昨晚連公子來了之後，就一直跪在這裏，已經整整一夜了，奴婢怎麼說她也不聽，你您快勸勸她。”

    顏初月沒說話。

    若素更急了。

    又蹬蹬瞪跑了回去，“槿煙，你這是做什麼啊？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跟小姐說的，非要跪在這裏？”

    跪了一整夜，槿煙面色並不是很好。

    她含笑看著若素，“若素，這件事情你別管，是我自己犯了大錯。”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若素左看看，右看看，似乎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槿煙。”顏初月走了出來，“你知道錯了嗎？”

    “知道。”槿煙很誠實，“但如果再來一次，我依舊會如此選擇。”

    “所以，你錯在哪了？”

    “錯在違背了小姐的意願，主動將您的行蹤洩露出去。”

    若素捂著唇，瞳孔微微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槿煙，“你，你……你洩露了小姐行蹤！”

    “是。”槿煙抬頭，“所以這是我該得的，若素，你別再勸我了。”

    “可是，你怎麼可以？小姐明令禁止過，不許洩露行蹤，你，你到底還對小姐做了什麼？”

    話剛說完，若素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你，你，那，那赤雲樓樓主，該不會就是你引來的吧。”

    “是我。”槿煙很誠實，“小姐回來的時候，狀況很糟糕，沒有記憶，身受重傷不能使用內力，手臂重傷不能用力，她已經和普通人無異，那些想要傷害她的人還未找到，又接連有了無數情況發生，你我分身乏術，我擔心小姐安危，心想著，若是有連樓主在，小姐會安全很多。”

    這話，若素竟無法反駁。

    她腦子沒有槿煙好轉，若有，第一個想到的人，估計也是連似。

    “你們都知道我的脾氣，一次背叛，終身不用。”

    槿煙當即白了臉，“小姐……”

    她可以接受任何處罰，唯獨不能接受這一種。

    若素也被嚇得不輕，直接跪了下去，“小姐，念在槿煙是爲了您好的份兒上，可否，可否饒她一次。”

    “小姐，你怎麼處罰我都接受，請不要趕奴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