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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高仿假貨

    “我說這幅字畫是假的就是假的,你們若不相信,我就證明給你們看。”秦淵走了過去將那兩幅字畫全部攤開。

    首先他指著老丈人的那副洛神賦圖說道:“這是東晉時期的著名畫家顧愷之的畫。”

     然後又指著羅明的那幅唐伯虎的杏花茅屋圖說道:“這是明代四大才子之一唐伯虎的畫。”

     “不管是東晉還是明朝,離我們現在的年代都已經很遙遠了,首先我們從墨色上來說,明朝以前的書畫,年代久遠,所以在墨色和顏色上,往往有一些陳舊感,而且這畫上還會有一層不易察覺的白霜,甚至有黴苔。”

    “你們看,這兩幅畫從外觀上看都很有年代感,而且都有白霜和黴苔,但真正年代久遠的話,上面的白霜和黴苔是不容易被擦掉的,比如這幅洛神賦圖。”

    秦淵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用手指摩擦著那副洛神賦圖上面的白霜和黴苔,但是那白霜和黴苔沒有絲毫被擦掉的痕跡。

     “擦不掉,說明時間太長,這白霜和黴苔已經浸染到這幅畫裡,足以說明我爸的這幅洛神賦圖是真跡,再看唐伯虎的這幅杏花茅屋圖。”

     秦淵又把手指放在了那幅唐伯虎的畫上,也用剛纔的方法輕輕摩擦著上面的白霜和黴苔。

     結果這一次他只輕輕的一用力,那上面的白霜和黴苔就被刮掉了。

     “你們看,這幅畫上的白霜能被刮掉,說明是假的,很明顯是用做舊或者煙燻的方式偽裝上去的。”

     “古時候的舊畫,在墨色上有墨跡三分,力透紙背之說,墨色會深深的浸入作畫的材料之中,如果是假的字畫,因為年代不夠久遠,所以這墨色只會懸浮於表面,只會讓人覺得輕浮而不沉著,光亮而不濃重。”

    秦淵侃侃而談,眾人都驚呆了,就連楚紫荊也是目瞪口呆,心說自己的這個窩囊廢老公,什麼時候懂得鑑定字畫的一些知識了,竟說的頭頭是道?

    羅明一家人也被震驚了,驚訝的看向了秦淵,心說這傢伙不是個窩囊廢的上門女婿嗎?怎麼會懂得鑑定字畫?

     杜飛則是忍不住破口大罵:“行了,你這個窩囊廢,你懂得怎樣鑑定字畫嗎?別再裝模作樣了,憑你剛纔說的就認定這幅唐伯虎的字畫是假的嗎?誰會信呢?”

     而楚庚年作為一個資深的古董字畫收藏者,他知道自己的女婿秦淵說的沒錯,鑑定字畫真假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從墨色上。

     秦淵冷笑:“如果我剛纔的話還不足以證明你這幅唐伯虎的字畫是假的的話,那麼現在我們再從印記上來鑑定。”

     “我們都知道古時候的一些畫家在完成作品之後,都會在作品的後面題上自己的標識,要不就是自己的名字,要不就是自己的字號,或者是其他一些能夠象徵自己身份的標識。”

     “我們現在來看唐伯虎的這幅字畫,畫的下面有唐伯虎的落款‘唐寅’二字,而唐伯虎確實有這麼個習慣,每幅作品後面都會留下唐寅二字,以證明這是自己所作。”

     秦淵的話還沒有說完,羅明就說道:“是,唐伯虎是有這麼個習慣,你看我這幅畫的後面不是也有唐寅二字嗎?不正證明這是唐伯虎之作嗎?你還有何話說?”

    羅明抬手指著畫的後面唐寅二字反駁秦淵。

     杜飛也冷笑了一聲說道:“就是呀,這幅畫的後面已經留有唐寅二字了,足以證明這就是唐伯虎的手筆。”

    秦淵說道:“表面上看確實是唐寅二字,可是你們再仔細看看,這唐寅的‘寅’字,寶字蓋下面是不是少了一橫?”

     嗯?眾人都是一愣,隨即順著秦淵的手指看向那個唐寅的‘寅’,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了一跳。

     沒錯,這個‘寅’字,本來是上面一個寶字蓋,加一橫,一個‘由’字,下面再加一個‘八’字,可如今這副畫下面的這個‘寅’字,仔細一看,寶字蓋下面確實少了一橫。

     “這就說明當初臨摹這幅畫的那個人,故意留下了一點痕跡,來證明這幅畫是被臨摹的,而不是真跡,當然這個細小的痕跡,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秦淵說道。

     “這……”羅明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心說自己女婿杜飛,難不成真的弄了一幅假畫來糊弄自己?不能吧?

    楚賡年連忙翻出了自己的老花鏡,趴在那幅畫上仔仔細細的檢視,最後點了點頭說道:“秦淵說得好像沒錯,無論是從墨色上還是從這落款上面的唐寅的‘寅’上,好像都很有破綻。”

    杜飛的老臉一紅,心中暗暗憤怒,實際上這幅畫確實是假的,就是他花幾千塊大洋買下的高仿畫,送給自己的老丈人羅明。

    杜飛這個人,年薪五百萬,區區一個年薪五百萬就把自己當成上流人士了,還附庸風雅去參加什麼拍賣會,還以一千萬的價格拍下唐伯虎的真跡?簡直是扯淡,說白了只不過是裝逼罷了。

     他這年薪五百萬的小職員,跟人家身家數百億的富豪大老闆比差遠了,他更是沒資格參加什麼內部的高檔拍賣會,更不可能拍下唐伯虎的真跡。

     可這傢伙就是愛裝逼,爲了讓自己老丈人高看自己一眼,所以才弄了一幅假畫騙羅明說這是他花千萬拍下來的唐伯虎真跡,反正他這個老丈人就是個鄉巴佬,根本就分辨不出字畫的真假,糊弄他就跟糊弄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而杜飛也覺得像楚庚年這樣的老人,無非就是喜歡收藏字畫古董,也根本就分辨不出字畫的真假,所以才決定把他的裝逼提高一個檔次,讓他老丈人把這幅畫當作唐伯虎的真跡,送給楚賡年,他要在楚庚年一家人面前再裝一次,可他萬萬沒想到,今天在楚庚年的家裏,竟然碰上了識貨的。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識貨的人竟是楚家的窩囊廢女婿秦淵,這傢伙竟然懂得鑑定字畫,他真是個窩囊廢嗎?

    此時杜飛的心裏有些發虛,本來是拿著這幅高仿畫當成真畫來裝逼的,別到時候真被揭穿了,打了臉就不好了。

    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切快速的分析清楚當前的形勢,他承認秦淵剛纔說的那兩點沒錯,剛纔那兩點足以證明這幅唐伯虎的畫是假的,可是誰讓秦淵是個窩囊廢呢,一個窩囊廢的話,誰會相信?誰相信誰就是傻叉。

     所以此刻杜飛忍不住叫嚷道:“大家都別信秦淵的話,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吧,他說的話你們能信嗎?”

     說著杜飛把目光轉向了韓英:“二姨,你來說你們家這個窩囊廢女婿,他懂得鑑定字畫嗎?”

    韓英當然是搖頭:“哎喲,我們家這個窩囊廢女婿平時也就會做做家務,做做飯,哪懂得什麼鑑定字畫呀。”

    杜飛又把目光轉向了楚紫荊:“表妹,秦淵是你的老公,他入贅到你們家五年了,你來說,你老公他懂得鑑定字畫嗎?”

     “這個……他當然是不懂。”楚紫荊也是實話實說,因為自己的這個窩囊廢老公確實不懂得鑑定字畫呀,別說是鑑定字畫了,他平時整天圍著鍋臺轉,連真正的字畫都沒見過。

    杜飛像一個勝利的人一樣,猛地一拍巴掌,提高了聲調,一臉得意洋洋的說道:“這不就結了嗎?我們大家都知道秦淵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壓根就不懂什麼字畫,還裝模作樣的說我這幅唐伯虎的字畫是假的,簡直是扯淡。”

    杜飛鄙視地看了一眼秦淵,然後冷笑一聲說道:“行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因為這個窩囊廢的幾句話而破壞了氣氛,二姨夫,你儘管放一百個心,我杜飛向你保證,這幅唐伯虎的字畫絕對是真跡,這可是我花上千萬從內部的拍賣會上拍來的,怎麼可能是假?”

     “這……”楚庚年也有些猶豫了,雖然覺得秦淵說的有道理,但是杜飛這樣信誓旦旦,也讓他一時間分不清真假。

    杜飛繼續裝逼道:“二姨夫,這幅畫你儘管收著,如果這幅畫是假的,我杜飛願意從這樓上跳下去。”

    韓英一聽這話也放心了,急忙笑道:“哎呀杜飛啊,我們當然是相信你的,這幅畫當然是真的呀,你怎麼可能弄一幅假畫來糊弄我們,反倒是秦淵這個窩囊廢,屁都不懂,還在這裝模作樣,我們壓根就不信他的話,你別生氣,別生氣啊。”

     說完韓英狠狠的瞪了秦淵一眼:“丟人現眼的東西,你在這瞎摻和什麼?”

    而秦淵卻突然提高了聲調說道:“杜飛是吧,你剛纔說什麼?如果這幅畫是假的,你願意從這樓上跳下去?”

     杜飛一拍胸脯說道:“沒錯,這話我說了,你想怎麼樣?”

     “那你說話可算數?”

     “廢話,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口釘,一個蘿蔔一個坑,我說話當然算數。”

     “好。”秦淵猛的一拍巴掌:“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

    韓英又狠狠的瞪了秦淵一眼:“窩囊廢,你到底想幹什麼?別在這搗亂行嗎?趕緊給我滾回自己的屋裏去。”

     秦淵卻再次提高了聲調說道:“我知道在你們眼中我是個窩囊廢,一無是處,我說的話你們不信,但是有人的話,你們卻不得不信。”

    聽了這話,所有人的眉頭都皺起來了,不知道秦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秦淵都把目光轉向了自己的老丈人楚庚年:“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有一個老朋友正是鑑定字畫的專家,就在咱們市的古董字畫鑑定協會任副會長,而且他就住在我們家隔壁,對吧?”

     楚賡年說道:“你說的是老楊啊,沒錯沒錯,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我們家隔壁就住著一位鑑定專家呀。”

     楚賡年把目光轉向了大家說道:“老楊,楊政風,想必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他是咱們市鑑定協會的專家,而且還是副會長,跟我是多年好友,就住在我們家隔壁,哎小淵,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若想知道這唐伯虎的字畫是真是假?直接把楊叔叔請來鑑定一下不就得了嗎?反正就住在隔壁。”秦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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