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全都得死
“噗……”秦淵一指點出,漠北狂刀,竟然化成了紛飛的血肉,四處飛濺。
剩下的那幾個武聖都是目瞪口呆。
那可是漠北狂刀啊,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曾經一把刀,殺出了多麼大的威名?可是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強悍的人,竟然被那個青年一指變成了血肉。
“你們誰還敢攔我?”秦淵淡淡的看著剩下的那幾個武聖,這幾個人該死,因為他們一直在虐待自己的父親。
“口口聲聲說我父親是囚犯,我看你們纔是囚犯。”
南海法佬上前一步:“狂妄自大,你以為你殺了狂刀就能夠把我們也一起殺死嗎?就讓老婆子我來會會你。”
然而這個老太婆剛剛跳到秦淵的面前,秦淵又抬起了一根手指,猛的朝著她一指,老太婆的雙眼瞳孔一下子放大了,接著她就感覺到從那手指當中射出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猶如一座大山一樣朝著她急衝而來。
南海法佬臉色大變,心中暗叫一聲不妙,快速的收回自己的公式,想要往後退,可是已經晚了。
那股如大山一樣的威壓力量直接朝著她射了過來,只聽噗的一聲,彷彿一個炸彈直接在這老太婆的身體裡炸開,她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就變成了紛飛的煙花,血肉飛濺。
太他媽嚇人了。
只是用手指輕輕的一指,一個強悍的武聖竟然就炸開了。
“還有誰不服的儘管來。”秦淵依舊是一幅淡淡的模樣,彷彿從未將眼前的這些人放在眼中。
秦玉在旁邊卻已是看的臉都白了,她知道自己的小淵弟弟這五年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卻沒想到變化竟然這麼大,竟然強悍到這種地步。
剩下的那幾個武聖你看看我看看你,眼中都露出了駭然的光芒,誰也不敢再上前了。
“你們不敢了?”秦淵淡淡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裏又是爲了什麼?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是要殺我們同伴?”其中一個拄著柺杖的老頭兒,嚥了咽口水之後問道。
“你們與我無冤無仇?呵呵,但是你們與我的父親有仇,今日我就是來救我父親的。”
“你父親?難道是……被關在密室裏的秦君武?”那個老頭說著朝著那密封的石室門看了一眼。
“不錯,秦君武正是我的父親,剛纔你們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在這看守的無聊的日子裏,你們以捉弄和折磨我父親為樂趣,是吧?”
秦淵的話音一落,那幾個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是啊,這些天來他們沒少折磨秦君武,要不是秦君山吩咐過,他們不能把秦君武給弄死,他們早就把秦君武給折磨死了。
如果眼前的這個青年真的是秦君武的兒子,那麼他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說白了吧,就憑你們折磨我的父親,今天你們這些人必須死。”秦淵直接說道,他的身上已經無可抑制的散發出了殺機。
那幾個人也頓時明白過來,今天無論如何跟這個青年都不能善了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如跟他拼了吧。
拄著柺杖的老頭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就算剛纔你把狂刀和那個老太婆殺死了又能如何,我們剩下的這幾個人實力可是比他們兩個要強悍的多。”
然後這個老頭對著其他幾個人說道:“哥幾個現在咱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不如咱們聯手來殺了這小子。”
另外一個人說道:“哼,咱們幾個可都是武聖,如果聯手的話那將是一股恐怖的力量,就不信這小子躲得過。”
“來吧,我給你們這個機會,而且我讓你們先動手。”秦淵說到這裏之後就把秦玉推到了一邊,然後朝著那幾個人的跟前走了幾步。
那幾個人也沒客氣,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紛紛朝著秦淵發起了進攻。
他們使出了渾身解數,朝著秦淵撲了過去,都想要在第一時間把這個青年給解決掉。
然而他們的攻勢眼看著落在秦淵的身邊,可是突然間這個青年就動了,他的身形,一閃化作了一道影子,直接跑到了這幾個人的背後,這幾個人吃了一驚急忙回過身來,繼續發動攻擊,可是這個青年再次化作了一道幻影。
於是這幾個所謂的武聖一直攻擊了有幾十個回合,卻是連這個青年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而就在他們喘息的時候,秦淵的身體忽然間化作了好幾道虛幻的影子,分別朝著他們幾個撲了過去。
這只是幾道幻影,並不是實體,所以那些武聖去攻擊這些影子但卻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因為那只是影子,就算他們一拳打在了那影子上,也不會對那影子造成任何的傷害,然而反過來當那影子攻擊他們的時候,他們可就躲不過了。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其中一個武聖被其中的一道幻影給砸飛了,身體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又狠狠的落在地上,噴出了一股鮮血,然後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聲響。
一拳直接把這個武聖給打死了,那只是一個幻影啊,只是一拳就把他打死了。
而緊隨其後,又是幾聲慘叫響起,剩下的幾個武聖紛紛的落在了地上。
那幾道幻影這才收住了攻勢,然後刷刷刷幾聲紛紛的回到了秦淵的身上,與他的身體重合在了一起。
之前那個拄著柺杖的老頭此時已經受了重傷,趴在地上咳出了幾口鮮血,卻是連起都起不來了,但他最後還是掙扎著抬起頭,驚恐地看向了秦淵,戰戰兢兢的說道:“這就是玄門當中的分身之術,你,你怎麼會……”
“我就是玄門中人,怎麼?你不服?”秦淵雙手抱著胳膊肘站在那裏,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這幾個人。
而聽到玄門這兩個字,那幾個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你,你是玄門中人?這不可能,玄門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被人滅門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反正你們都要死了,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我就是玄門中人,我的師傅正是玄門的老祖山玄子,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們,不僅是我,我的父親秦君武也是玄門的弟子。”
“什麼?你們父子竟然全都是玄門中人”這幾個武聖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玄門那可是江湖的第一大門派,雖然一直很低調,但是誰也不能否認,玄門的功夫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功夫。
誰敢招惹玄門,就連玄門的一個最普通的弟子,對於外人來說也是需要他們仰望的存在。
而現在,被他們一直折磨的秦君武,竟然是玄門的弟子,還有他的兒子,也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也是玄門的弟子。
這麼說他們不僅招惹了玄門,而且一下子招惹了玄門中的兩個恐怖的存在。
“現在你們知道你們招惹的是什麼了吧?我說你們該死,你們還不服嗎?”秦淵說道。
“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們?”
其中一個武聖的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而幾秒鐘之後,他竟然猛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化掌為刀,一刀就砍在自己的脖子裡,只聽咔嚓一聲,這個人的脖子竟直接被他自己給砍斷了,下一秒他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很快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自裁了,因為他曾經領教過玄門功夫的厲害,也深深的知道得罪玄門是什麼樣的下場?
他不懷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說的話,因為剛纔這個年輕人所使出的那一手分身之術確實是玄門中的功夫。
而剩下的幾個武聖,一時間全都傻在了那裏,他們只是拿了錢來看守一個囚犯而已,卻沒想到竟遭此大禍。
“怎麼?想拖延時間嗎?我再說一遍,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們?”秦淵的聲音陡然提高了許多,其中一個武聖渾身一抖,掙扎著爬了起來,噗嗵一聲跪在了秦淵的面前。
“小夥子饒命啊,我做這一切完全是迫不得已,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淵突然間抬起了手掌,砰的一聲一掌就狠狠地蓋在了他的腦袋上,這個人的眼睛猛地瞪大揭著,身體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還沒有資格求饒。”秦淵收回了自己的手,看向了剩下的三個武聖。
其中兩個武聖嘆息一聲。
“罷了罷了,沒想到我們堂堂的武聖竟然爲了錢財栽在了這裏,當初我師傅就曾經告誡過我千萬不可貪財,因為貪財可以招來殺身之禍,現在看來我師傅的話應驗了,這一劫我是躲不過去了,既然如此,那就……死吧。”
最後一個字落地,他已經拔出腰上的短刀,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另外一個武聖臉上閃過絕望的神色,隨即狠狠的一咬牙,直接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也死了。
只剩下了最後一個,這個人想活,另外他也沒有自裁的勇氣。
“怎麼?你還不動手?”秦淵冷冷的盯著他。
“你連死的勇氣都沒有,比起他們幾個更加的不如,既然如此,那就讓我送你上路吧。”
秦淵說著猛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可是就在這時那個人卻尖聲的叫了起來:“別殺我,殺了我之後就沒有人能夠開啟這個石室的門,就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的父親。”
秦淵頓時一愣,抬起的手指定格在了半空中。
“額?是嗎?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還不能殺你,因為我還得靠你將這座石室的門開啟是嗎?”
秦淵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突然間猛地揚起手掌,一股吞吐的火焰立刻從他的手心中噴發而出,帶著一股極大的力量轟的一聲,直接射向了那道石門。
轟隆一聲巨響之後,那道石門竟然一下子炸開了。
那個武聖目瞪口呆,他剛纔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他知道這石門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而且並不是用蠻力才能開啟的,必須得用一股特殊的巧勁。
沒想到眼前的這個青年只是輕輕的一揮手掌,這道石門竟然直接炸開了。
“現在你還覺得我需要依靠你才能開啟這道門嗎?”秦淵面帶嘲諷的看向了那個武聖,那個武聖頓時說不出話來了,那一刻她的臉上露出死灰般的絕望神色,因為他知道他死定了。
“好了,現在你可以死了。”
“別殺我,能不能再聽我說一句話……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淵同樣是一直點出,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之前的幾個武聖一樣血肉橫飛,而是眉心處出現了一個血洞。
鮮血嘩嘩的從那個血洞裡流了出來,這個武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硬生生的感覺著自己的生命氣息被一點點的抽走,最後變成一個死人。
這比立刻殺了他,還讓他覺得難以忍受。
幾分鐘之後那個血洞裡的血終於不流了,而這個人的生命氣息也終於消失殆盡,他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眼睛卻睜得大大的。
秦淵連看都沒有看他的屍體一眼直接邁步走進了石室。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自己的父親了,但是他的心裏很亂,他不知道他的父親現在變成了什麼樣,一定很悲慘很悲慘。
他甚至不敢去想,這麼些年來,他父親每天過的都是什麼日子,每天忍受著多少的折磨和痛苦。
秦玉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然後急忙跟著走進了石室。
剛走進去裡面就有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各種各樣的刑具,就好像古代專門嚴刑逼供犯人的那些刑具一樣,真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更可怕的是,在這些刑具中間有一個圓形的柱子,這個柱子是用鐵鑄造而成,柱子的旁邊還有繩子耷拉下來。
而在這鐵圓柱的下面,竟然不停的燒著火,現在這個鐵柱已經變得通紅一片。
很明顯這是炮烙之邢,商朝時期蘇妲己發明的,將犯人活活的困在燒紅的鐵柱子上,或者是強迫犯人光著腳在燒紅的鐵柱子上行走,然後掉進下面的熊熊大火中燒死。
秦淵儘管早已做好了準備,但是看到這些東西之後,心還不是忍不住的,一點點往下沉。
這些東西都是為自己的父親準備的,而且這麼多年來,這每一個刑具上都沾染著父親的血。
秦玉已經嚇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渾身都顫抖的說不出話來了,她當然也清楚自己的五叔這些年受了多少苦,這小丫頭一向善良,可是此時也是怒恨滔天,她知道自己的大伯父和二伯父是罪惡之人,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罪惡到這種地步。
不管怎麼說,五叔也是他們的親兄弟,他們竟然對自己的親兄弟下如此狠手,這還是人嗎?
秦淵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穿過了這間刑具室,然後他看到刑具室後面的,還有一個石室,更確切的說這應該是一個水池,因為進去之後,這裏麵全是水,在那水池的上方橫著一大塊兒木頭,木頭的正中間吊着一個人。
那個人的半邊身體都浸在下面的水池中,雙手手腕卻被粗大的繩子緊緊的捆住,纏在了那塊木頭上。
這個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因為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浸透,可謂是血肉模糊。
他的頭髮亂糟糟的,就好像幾十年沒有理過發一樣,頭髮全都打成了死結,猛一看去就好像是一條黑色的蛇,密密麻麻的盤踞在他的頭上一樣。
而他的那張臉也佈滿了傷痕,幾乎已經分不出五官了。
“啊……”秦玉儘管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此時看到這個人之後,還是嚇得尖叫了一聲,身體差點跌倒在了地上。
“五……五叔……”小丫頭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因為這樣的人間慘劇對她來說實在是無法接受。
況且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她的五叔,她最親的五叔。
她更擔心的是秦淵,因為這個人是自己的五叔,也是秦淵的父親,親生父親。
她不知道自己的小淵弟弟,如果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變成了這個模樣,會不會崩潰?
然而秦淵並沒有像她那樣發出尖叫聲,他只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吊在水池上方的那個人,整個人就好像石化了一樣。
秦玉更加的擔心,好半天之後才掙扎著站了起來,走到了秦淵的身邊,顫抖著聲音喊了一句:“小淵弟弟,你,你一定要撐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