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敞開心扉
“你憑什麼多管閒事?秦玉他是我的女朋友,你算哪根蔥?”陳超怒氣衝衝地說道。
“我剛纔說了,她已經不是你女朋友了,你可以滾了。”秦淵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陳超氣得咬了咬牙,然後卻突然把目光轉向了秦玉。
“小玉,你跟這個人是什麼關係?他憑什麼管我們的事兒,你現在告訴他你是我女朋友,你應該跟我走。”
秦玉搖了搖頭,一臉失望地說道:“陳超,我們倆已經結束了,因為我的心已經被你傷透了。”
陳超卻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哼,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看你是因為這個男人吧。”
陳超抬手指著秦淵:“說吧,你跟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一腿?”
“陳超你太過分了……”秦玉氣的小臉都有些通紅了。
而她的閨蜜徐琳琳說道:“陳超,讓我來告訴你,這個男人他現在是小玉的男朋友,是小玉新交的男朋友,而且人家還是盤龍灣的老闆,怎麼樣?你滿意了吧?”
“好啊,果然是一對狗男女,秦玉,我對你那麼好,你竟敢背叛我,你……”陳超說著說著突然間抬起手,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秦玉的臉上。
但是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秦淵抬手扇在了陳超的臉上。
陳超捂著自己被打的臉,不敢相信地看著秦淵。
“你敢打我?王八蛋。”
“你敢打她,我就敢打你。”秦淵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說道:“陳超是吧?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以前你跟秦玉是什麼關係,但是現在她不願意跟你走,你如果再敢強求她再敢對她動手,我絕饒不了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我他媽的打你……”陳超一邊罵著,一邊抬起拳頭,就朝著秦淵打了過來。
只可惜他哪裏會是秦淵的對手。
只聽啪啪兩聲,陳超還沒到秦淵的跟前,左右臉上就分別捱了一巴掌。
他被打的眼前直冒金星,身體趔趄了幾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打的好,打的好。”徐琳琳在旁邊拍的手說道:“這個傢伙表面上是小玉的男朋友,實際上對小玉並不好,把小玉當成僕人,當成奴隸,口口聲聲說要供小玉上學,實際上這學費還是小玉自己交的,什麼東西?”
而秦玉卻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她跟陳超談了一年多的戀愛,好歹是有感情的,所以她對著秦淵說道:“秦老闆,別打了,讓他走吧。”
如果這個陳超不識相那麼秦淵不介意在這裏教訓他一番,但現在既然秦玉發話了,秦淵只好擺了擺手,像攆一條狗似的對著陳超說道:“滾吧,以後別再出現在秦玉的面前,別再騷擾她,否則的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聽明白了嗎?”
陳超怒不可遏,但是他知道他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於是他往後退了兩步,惡狠狠的說道:“好,你給我等著,秦玉,你也給我等著,老子饒不了你們。”
說完陳超灰溜溜的跑到了那輛牧馬人上,開起車子就走了。
徐琳琳對著牧馬人離去的方向,狠狠的呸了一口。
“呸,什麼東西?”
然後徐琳琳把目光轉向了秦淵。
“秦老闆,你剛纔真是太帥了,陳超你也敢打,那個傢伙,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兒,睚眥必報的。”
秦淵滿不在乎的說道:“我既然敢打他,我就不怕他報復我,行啦,別在這站著了,我請你們兩個去喝咖啡。”
秦淵並不是要急著泡妞,而是他想盡快的去接觸秦玉,然後向他她聽出當年秦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尤其是後來的秦君武和白如雪,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嘿嘿,那啥,你要請我們喝咖啡我就不去了,你請小玉一個人喝吧,我學校裡還有點事兒,我得先走了。”徐琳琳說道。
徐琳琳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剛纔這位秦老闆替秦玉出頭,連陳超都打了,說明什麼?說明人家秦老闆看上的是秦玉呀,這不明擺着的嗎?
雖然心裏有點嫉妒,但是徐琳琳還是個很識趣的人,既然人家秦老闆看上的是秦玉,那自己就不要在這當電燈泡了,免得自討沒趣。
所以她才趕緊找個藉口開溜了,走之前呢,還輕輕拍了拍秦玉的肩膀,朝著她眨了眨眼睛小聲的說道:“小玉,人家秦老闆對你有意思喲,爲了你連陳超那個爛人都打了,你要好好珍惜哦,我先走了。”
說完這女孩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現在只剩下了秦玉和秦淵兩個人。
秦淵看到這女孩的臉紅紅的,剛纔陳超那一巴掌打的不輕,於是他說道:“沒事吧?臉還疼嗎?”
秦玉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疼,我都習慣了。”
這話讓輕顏心裏一驚,然後忍不住的問道:“你都習慣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陳超他這不是第一次打你,他經常打你嗎?”
秦玉的心裏閃過許多的委屈和心酸,眼淚也止不住流了下來,但是畢竟是在一個外人面前,那些不好的事情她也不想說出來,所以她強忍著眼淚搖了搖頭:“也不是了,他對我很好,沒事,對了,秦老闆,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不用跟我客氣,你以後不要叫我秦老闆了,聽上去怪彆扭的。“
秦玉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我叫你秦哥吧。”
秦淵先是點了點頭,可是突然間他就想起,實際上這個女孩是比自己大的,這個女孩是自己四伯父家的孩子,算是自己的堂姐。
於是他說道:“恕我直言,你的年紀可能比我大吧?”
“我,我實際上已經二十六歲了。”秦玉低下了頭。
“但是我現在在上大學,所以說出我的真實年齡我怕同學們會笑話我,所以我一直說我二十二十歲,而他們都相信了,因為自從用了陳超給我的化妝品之後,我的面板越來越好,越來越年輕了,我就算說十八歲歲別人也會相信。”
秦淵仔細的朝著這個女孩看去,其實他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個女孩的面板很好,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面板一樣,眼睛忽閃忽閃的,給人的感覺很嫩,當時秦淵就覺得奇怪,秦玉是自己四伯父家的孩子,是自己的堂姐,肯定是比自己大的,但是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小呢,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
就像秦玉說的,就算她跟別人說她今年十八歲,別人也會相信。
可是想想秦玉的生活,八歲那年就成了孤兒,十六歲那年就走入了社會,幹過很多底層的工作,受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累,按理說應該顯老纔對,怎麼會越活越年輕呢?
“你剛纔說是用了陳超給你的化妝品,你的面板才變得這麼好的?”秦淵頓時覺得不對勁了,因為剛纔那個陳超身上充滿了邪氣。
秦玉點了點頭說道:“嗯是的,陳超家裏的條件還是不錯的,我們一開始認識的時候他對我也很好,很捨得為我花錢,他送了我好幾套名貴的化妝品,我一直用了一年多,所以現在面板才變得這麼好。”
聽了這話秦淵敏感地察覺到陳超給這個女孩用的那化妝品恐怕有問題。
但表面上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說道:“今天你也不用發傳單了,但是你的工資會照發走,我帶你去旁邊的咖啡店坐坐。”
秦玉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這不太好吧,剛纔你幫了我,你現在我……”
“怎麼?不敢跟我去嗎?害怕我吃了你不成,剛纔你不是和你的閨蜜還想抱我的大腿嗎?”
“那……那都是鬧著玩的。”
秦淵說道:“走吧,到了咖啡店之後,我們好好聊聊,我想你應該有很多的故事要告訴我。”
秦玉本來還要拒絕,可是當他看到秦淵那清澈的眼神的時候,拒絕的話一下子就說不出口了,最後她點了點頭。
秦玉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她每次看到秦淵的時候,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有一種很親切的溫暖的感覺,就好像秦淵不是一個陌生人,而是她的親人似的。
兩個人很快來到了盤龍灣附近的一個咖啡店,這裏很安靜。
到了二樓的包間之後,要了兩杯咖啡,接著秦淵關上了門,包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秦玉坐在那裏有些侷促。
秦淵說道:“你別緊張,也不要有任何的壓力,你可以把我當成普通朋友,或者說把我當成一個你的好朋友,有什麼困難你可以跟我說,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你也可以跟我說,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謝謝。”秦玉小聲的說道,雖然對她來說秦淵是個陌生人,但是她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這種溫暖了。
“那個陳超,他對你其實不好,對不對?”秦淵問道,因為他始終覺得那個陳超不對勁兒,一個身上充滿邪氣的人背地裏一定幹了一些邪惡之事,只怕這個天真無辜的女孩也會受到牽連。
秦玉嘆了一口氣。
“都怪我的命不好。”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跟我說說。”秦淵說道。
關於和陳超的事情,秦玉本不想再提,也不想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提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秦淵,她忍不住的想袒露心扉,把自己壓抑多時的委屈釋放出來。
片刻之後,秦玉終於再次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後來離開了孤兒院,就一個人在社會上討生活,無親無故,也沒有什麼一技之長,所以吃了很多苦,後來我遇到了陳超,一開始他對我很好,他讓我辭去了那又苦又累的工作,他給我買了很多好看的衣服,還帶我去吃好吃的,帶我去好玩的地方。”
“自從小時候我的父母離開我之後,我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別人帶給我的溫暖了,所以我被感動了,陳超提出要我做他女朋友,我就答應了,因為我真的想找個依靠。”
“然後呢?”秦淵問道。
“陳超一開始對我真的很好,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他從來不強迫我,甚至……甚至在那方面,我曾經被他感動,想要以身相許,反正想著以後也是要成為他的女人的,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碰過我,他總是說要等到我們結婚之後才……”
“額?是嗎?”秦淵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剛纔那個陳超他已經見過了,絕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這樣的男人,在認識秦玉一年多之後,竟然從來沒有碰過她,還說什麼要等到結婚之後纔跟她發生關係,這樣一個不是正人君子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嗎?
恐怕其中另有隱情。
“本來一切都挺好的,那次陳超帶我去見了他的母親,自從見到他的母親之後,一切都變了,他的母親好像並不喜歡我,對我很冷淡,有時候還對我冷嘲熱諷,可能是看不上我是個孤兒出身的人。”
“一開始陳超還護著我,可是架不住他母親的挑撥離間,後來我們漸漸就有了隔閡,然後就開始吵架,那一次半夜的時候下著大雨,我們倆吵得太厲害了,於是他和他的母親就把我的東西扔了出來,把我給趕了出來,從那以後,我就跟他提了分手。”
“你是真的打算要跟他分手吧。”
“是的,我覺得我們兩個並不合適,尤其是他的母親橫在中間,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只能提分手了。”
“既然分手了,那就是過去了,以後這事就不要再提了,只是……”秦淵的眉頭頓時皺了皺。
“只怕你那個男朋友還不肯善罷甘休啊,秦玉,你記住,既然你已經想好了要跟他分手,那就不要再回頭了,而且我也覺得你這個男朋友並不適合你,如果他再來騷擾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秦玉說道:“秦大哥,額不,我比你還大呢,秦老闆,我的事你還是別管了,陳超的母親不是一般人,他的父親去世的早,是他母親一手把他拉扯大,別看他母親是個女人,可是做生意的這些年黑白道通吃,強勢的很,也厲害的很,我怕你真把他得罪了,他母親不會善罷甘休啊。”
“放心,沒事。”秦淵說道。
然後他端起了桌上的咖啡。
“好了,我們不提陳超了,來,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