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底牌
秦淵循著魏老爺子和魏子清的氣息,一路追蹤到柳家。
剛到了柳家別墅門口,幾個保安就擋住了秦淵的去路,秦淵看了他們一眼,並無廢話,一拳一個將他們紛紛打飛。
然後他大踏步地朝著別墅裡面走去,走到了別墅的院子裡,幾個黑衣人像是從天而降的魔鬼一樣攔在了他的面前。
“什麼人?竟然敢擅闖柳家別墅,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中一個黑衣人對著秦淵叫囂道。
而另外一個黑衣人卻已經認出了秦淵,他大叫了一聲:“是……是姓秦的那小子,這小子果然來了,快去稟告家主。”
於是有一個黑衣人轉身,就想去稟告柳長風。
而他剛一轉身,只聽到撲的一聲悶響,後背一疼,整個人撲通一聲,朝前趴倒在地。
秦淵手中的一顆石子飛了出去,正好擊中那人的後心窩,那人倒在地上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我準備給柳長風一個驚喜,所以無需稟報。“秦淵淡淡的說道。
其他的幾個黑衣人臉色大變,沒想到這姓秦的小子出手如此狠辣,上來就先殺人,只是一招,不,剛纔這小子使的是暗器,只輕輕的一彈,自己的一個同伴就死了。
其實玄門當中關於暗器的運用有許多,最低階的暗器比如說像石子飛刀等等這些可見的物品,經過訓練之後可以殺人。
如今秦淵的實力才處於初級,所以這一段時間他一直用石子當做自己的暗器,暗暗的練習。
因為石子是可見的物品,而且有一定的重量,比較好控制一些。
如今經過短短時間的練習,他對石子的掌控已經是爐火純青。
但這只是最低階的暗器,而到了高階,那可是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甚至天上落下來的一滴雨滴,空氣中吹過的一縷風都可以被當作暗器進行殺人。
當然,他現在的實力還達不到這個地步,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兒。
不過對付眼前的這幾個黑衣人,用石子作為暗器足夠了。
這幾個黑人確實不凡,正是他們之前潛入了魏家別墅,幾乎滅了魏家滿門,但那是對魏家人來說,而現在對秦淵來說,這些黑衣人根本就不夠看的。
因為玄門的功夫有多厲害,自不必說,即便是秦淵,實力只是初級,對付這些黑衣人便也綽綽有餘了。
而秦淵一路潛入柳家別墅,只是爲了早點救出魏老爺子和魏子清,所以並不想在這幾個黑衣人身上浪費時間。
那幾個黑衣人氣勢洶洶朝著秦淵撲過來的時候,秦淵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袖口中的石子一顆一顆滑落下來,被他的手指夾住,然後他猛地一抬手,噗噗噗幾聲,像是被射飛出去的炸彈一樣,分別朝著那幾個黑衣人飛了出去。
”啊,啊……”伴隨著幾聲慘叫,那些本來已經飛起來,準備朝著秦淵進攻的黑衣人,就像是被風吹落的樹葉一樣,又唰唰地落在了地上。
那幾顆石子準確無誤的擊中了他們的要害,因此幾聲慘叫之後,這些黑衣人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秦淵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出手滅魏家滿門的是你們幾個,所以你們就去給他們償命吧。”
說完之後秦淵抬腳從這黑衣人的屍體上走再次朝著別墅裡面走去。
“站住……”隨著一聲大喝,呼啦啦啦,從別墅裡面涌出了一大堆人。
這些人全都是一身黑衣,但是跟之前的那幾個黑衣人相比還差了不少,只是人數上較多,目測過去大約有二三十個。
這些都是柳家養的打手,平時負責給柳家看家護院,說白了就是柳家養的狗。
秦淵更是沒有放在眼裏,他先是操作著石子作為暗器,將其中的十幾個打趴在地,然後身體就像是射出去的箭一樣,朝著他們飛了過去。
“砰砰砰砰……”秦淵飛舞騰挪,手腳並用,只是用了短短的幾招,就像剩下的那些打手打翻在地。
然後他的身體穩穩的落在了地上,輕輕的拍了拍手,鄙視的看了一眼那些已經倒在地上哭爹喊孃的打手們。
然後他再次朝著別墅裡走去,這一次即便是柳家有人也是無法再阻攔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間從屋頂上傳了過來:“看上去厲害的身手,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這一道聲音雖然沉穩冷烈,但卻帶著極大的傲氣。
秦淵抬頭順著聲音看去,發現一個人正直直的站在別墅的屋頂。
那個人是一個光頭,身上披著一件紅色的袈裟,在月光下竟然泛着點點的金光,他的一隻手中拿著一把禪杖,另外一隻手則放在臉前,口中說了一聲:“阿彌陀佛。”
和尚?秦淵的眉頭頓時皺了皺,柳家這裏竟然還會出現一個和尚,真是稀奇的很。
不過之前好像聽魏子清說過,柳家其實還有一張底牌,是這世間一等一的高手,但至於這高手是什麼樣的,別人一無所知,因為這是底牌,絕不會輕易的暴露出來。
而現在柳長風應該清楚,他秦淵來了,那麼就是他們必須暴露底牌的時候了,因為他們得罪了秦淵,也意味著他們柳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了。
所以這張底牌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看來這個和尚就是柳家最後的底牌了。
猛一看去這和尚倒是有幾分氣勢,在月光下像是一個高僧一樣,尤其是他身上披著的袈裟,隱隱約約還有一種神聖的感覺。
不過這和尚身上的暴戾之氣卻難以掩飾,另外還夾帶著一絲絲的邪氣。
秦淵看著這和尚站在屋頂很是裝逼的樣子,於是對著他大喊了一聲:“你就是柳家最後的底牌吧,有本事就下來,裝什麼裝?”
“阿彌陀佛。”那和尚再一次說了一句,然後一個躍身就從屋頂上飛下來了,直直的落在了秦淵的面前。
近距離的觀看,發現這和尚身上的邪氣更加的濃重。
一個出家之人應以慈悲為懷拯救眾生為己任,可是沒想到這和尚身上竟然有如此濃重的邪氣,可見此人心術不正,絕不是善良之輩。
而仔細觀看這和尚的長相,讓秦淵覺得有一點熟悉。
想起來了,之前在盤龍灣處理那透明棺材的事情的時候,李市長請來的那個大師叫做什麼三藏大師的高僧。
而眼前的這個和尚跟那個三藏大師長得倒有幾分相像。
於是秦淵問道:“你跟三藏大師可認識?”
那和尚單手合十,然後回答道:“三藏大師,那是我師兄,我和他同爲相國寺的高僧。”
額,原來如此。
秦淵盯著這和尚卻是冷笑了:“原來你跟三藏大師都是相國寺的,不過你跟他比可是差遠了,他身上洋溢著的全是正義之氣,還有出家人的慈悲之氣,而再看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卻全是濃郁的暴戾之氣和邪氣,由此可見,你們這兩個和尚一正一邪,一好一壞,我說的沒錯吧?”
眼前的這個和尚,如果是好人的話,也不可能去做柳家的走狗。
而這和尚被秦淵的幾句話給激怒了。
“一個小小之輩修要口出狂言,本大師不是你這樣的宵小之輩能夠妄論的,你擅闖柳家,而且還出手殺人,本大師是不可能再留你了。”
聽了這話,秦淵都想笑了。
“tnnd,你說我是宵小之輩?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身為高僧竟然甘願去做柳家的走狗,我雖然是第一次見你,但觀你身上的濃郁煞氣和邪氣,就知道你沒少殺人,沒少為柳家殺人,真是罪孽深重啊,今日我就算為相國寺清理門戶了。”
秦淵說到這裏,那和尚已經氣得臉色鐵青,狠狠地將手中的禪杖往地上一搗,對著秦淵怒吼了一聲:“小子,拿命來。”
然後這和尚就揮舞著禪杖,朝著秦淵撲了過來。
秦淵不慌不忙地應戰,這和尚確實有幾分本事,兩個人大戰了十多個回合,一時間沒有分出勝負。
秦淵並不想戀戰,因為心中擔心著魏子清和魏老爺子的安危,所以他猛地一抬手,驅動著身體裡的三味馭火訣,於是手掌心中一個金黃色的火球就撲的一聲,朝著那和尚射了過去。
這和尚臉色大變,口中喊道:“玄門中的馭火術?小子,你果真是玄門中人?”
“老子是不是玄門中人關你屁事?和尚你今天死定了,拿命來。”
噗噗噗噗,秦淵的手掌心中不停的噴出火球,那和尚左躲右閃,頓時顯得手忙腳亂。
而片刻之後撲的一聲,一個火球赫然射在了他手中的禪杖上。
那禪杖竟然被射飛了出去,這和尚的臉色更加的變了。
“玄門早已被滅,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和尚說了一句之後,突然間雙手何時猛地運轉身上的氣息,臉上的表情赫然變得兇狠起來。
“玄門孽障,根本不配苟活於世,今日本高僧就替芸芸眾生,除了你這個禍害。”
“我呸……”秦淵大罵了一聲:“顛倒黑白的狗東西,我看是老子先把你這個禍害給除了吧。”
兩人再次大戰在了一起。
片刻之後這和尚突然駛出一記金剛掌,這大力金剛掌及其的厲害,據說只要被此掌擊中,甚至有可能粉身碎骨,絕對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
秦淵雖然不知道什麼大力金剛掌,但看這和尚來勢洶洶,於是也不敢輕敵,他猛地射出了一拳火雷掌。
只聽砰的一聲,就好像兩個冷兵器碰撞到一起,濺出了火花一樣,帶給人一種極大的震撼。
和尚的手掌與秦淵的手掌碰撞到一起,兩人的表情都赫然嚴肅起來,片刻之後,那和尚臉上竟然現出一絲痛苦之色,然後撲的一聲,一口鮮血就直直的從他的口中噴射出來。
秦淵的火雷掌直接將他的大力金剛掌穿透,而掌力繼續滲透了他的手掌手臂,進而滲透了他的整個身體。
一股灼熱的力量幾乎將這和尚擊倒,他噴出了一口鮮血之後,猛地倒退了幾步,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就散架了。
“火雷掌,只有玄門弟子纔會使用的火雷掌,這力量如此強大,而只有玄門的老祖山玄子才能將此掌打出如此大的力量,小子,你和山玄子是何關係?”
秦淵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鄙視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和尚,然後說道:“你們這麼多人對我師傅的事情感興趣啊,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不妨告訴你,山玄子是我師傅,我並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漏網之魚,我是我師傅近期才收的新弟子。”
和尚大驚:“你不是玄門的漏網之魚,你是山玄子剛收的弟子?山玄子果真沒死,只是這麼多年了,他卻隱蔽得如此之深,令我們苦尋不到,而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收了弟子。”
“沒錯,知道我師傅為什麼收我為徒嗎?就是爲了讓我對付你們這些宵小之徒,你們這些狗東西,當年滅我玄門,殺我玄門師兄,現在還想找到我師傅,連我師傅一起滅了嗎?只可惜啊,你們這些狗東西根本不配,你們永遠都找不到我師傅。”
“而你們也永遠沒有機會了,因為你們都必須得死。”
秦淵說到這裏突然間猛地抬起了右手,食指和中指間赫然出現了一枚石子,他猛地一彈,石子就呼嘯著朝著那和尚飛了出去。
這和尚雖然剛纔受了重傷,但畢竟也不是吃素的,他猛地一偏頭顱將石子躲過,然後他快速的滾了過去,撿起自己的禪杖,使勁的一抬手就把禪杖朝著秦淵扔了過去。
秦淵並沒有躲,而是在那禪杖快要飛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突然間抬腳砰的一聲,狠狠的踢了過去。
於是本來朝著這邊飛來的禪杖,直接又調轉方向,被秦淵給踢回去了,朝著那和尚飛了過去。
和尚的臉色大變,因為剛纔他已經用盡了全力將那禪杖給扔了出去,如今這禪杖赫然間又回來了,而且來勢兇猛,可是他卻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了。
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伴隨著鮮血四濺,那禪杖竟直直的從那和尚的脖子中間飛過去了,直接將他的頭顱給涮掉了。
咕咚一聲,和尚的頭顱離開了他的身體滾落在了地上,頭顱上的眼睛卻睜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