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地下幾十米的工作室，結構嚴密且把守森嚴，白環啟都不知道白自成是在什麼時候搞來了這麼多外骨骼接駁成功者當守衛。

    外骨骼，新世紀最為強大的暴力裝備，顧名思義，就是武裝在身體外的機器骨骼，這種機器骨骼分為蓮那種全封閉式和另一種半封閉式。

    外骨骼由堅硬的合金組成，能源原自後背的能量揹包，擁有非常恐怖的破壞能力，配合人體的機動性，一個技術嫻熟的外骨骼士兵往往都擁有著以一敵百的單兵能力。

    而全封閉和半封閉外骨骼的區別在於，全封閉式的外骨骼對人類的精神系統會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如果長期頻繁裝備外骨骼，可能會在某一天突然變成植物人。

    半封閉外骨骼雖然也會造成神經損害，但損害程度遠遠小於全封閉，因此，全封閉外骨骼的使用者一般的服役期都很短，最長的只有三年，最短的只有五天。

    而白弦結的貼身保鏢，蓮，已經是一名服役了一年的外骨骼使用者。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哥哥，但是你既然決定來這裏了，就應該做好準備了吧？”

    白自成解開了瞳孔資料鎖，鐵門緩緩升起，鐵門旁的兩名半封閉外骨骼使用者朝白自成和白環啟鞠了一躬。

    “只要你不要讓我看到一些太過可怕的東西就好。”

    白環啟看著緩緩升起的鐵門，回答道。

    “可怕？”

    白自成輕輕的搖了搖頭：“最可怕的人難道不是你嗎？哥哥。一個可以輕鬆控制自己表情的人，對我來講是最具有危險性的。”

    和白弦結天生就會莫名感知對方的情緒一樣，白環啟天生下來就能精準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他不需要鏡子就能知道自己的臉上正呈現什麼樣的表情，並進行調整。

    簡單來講，白環啟的臉上帶著一副天生的面具。

    這副面具令他在社交中無往不利，欺騙對他來講只是一種再簡單不過的小伎倆，真正能被稱上藝術的，是令對方在思維上都被矇蔽的社交術。

    揣測他人的心理，這是白環啟一直以來磨鍊的技巧。

    同時也是白自成懼怕白環啟的原因。

    你永遠都不知道，他驚慌失措的表情下面是不是藏著一副正嘲諷冷笑的真實面容。

    “是嗎？你好像把我當怪物看？”

    “什麼是怪物？”

    “奇怪的生物。”

    “你不是嗎？一個可以完美隱藏自己的生物，難道不是怪物？”

    白環啟閉上眼睛想了一下，回答道：“我可做不到完美隱藏，我甚至不怎麼隱藏，無論是性格還是語言，我只是喜歡說一半，藏一半而已。”

    白自成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鐵門完全的升起來了，看著面前的景象，白環啟的嘴巴張了張，隨後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真是……足夠混蛋的。”

    “總是要有人當混蛋的，在歷史中。”

    “你培養了具有自由意識的智慧ai，然後將這些智慧ai扔進虛擬的世界裏生活，最後讓假想敵殺掉這些智慧ai的‘親人’，讓他們對假想敵產生仇恨……”

    白環啟皺緊眉頭道：“在對假想敵產生仇恨後，這些智慧ai的世界觀就會扭曲，然後你們再將假想敵的身份引導到敵軍的身上，讓那些智慧ai把敵軍當成殺死自己‘家人’的假想敵……這樣，你們就給‘為什麼我要戰鬥’這種疑惑填上了錯誤的答案。”

    “連參考答案都是錯誤的話，他們想找到正確答案就很困難了。”

    白自成輕聲道：“我的做法如何？哥哥。”

    “畜生。”

    “那看來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