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自殺案 後
“請覈對您的人物身份。”
機械發出了清晰的聲音,這是退出病房探查期的所需要的手續,之前白自成是用白環啟的學生卡進入探測的,現在必須要換一下了。
“我的人物身份沒錯啊,就是這個。”
白自成把安杜的學生卡放在檢驗臺上,開口說道。
“該資訊身份為學生安杜,並非學生白環啟,無法放行。”
“這樣啊……”
白自成想了想,把安杜和白環啟的學生卡掰開,然後把安杜的卡有資訊身份照片的那一面和白環啟的卡的另一面合併了起來。
學生卡使用的特殊材質能夠和相同材質的產品進行接駁,這使得這一學生卡的便攜性一直在各個學校裡廣為人知。
一般來講,這種兩種學生卡拼合起來的東西,用在學生食堂什麼的是可以的,學校設施會根據照片找到卡片裡的資料進行扣除。
而聖心醫院這種大地方就不一樣了,想要在這種地方的設施使用這種奇怪的合成卡是根本行不通的。
不過白自成也沒想過利用這種合成卡直接離開。
“檢測資訊發生錯誤,正在向上層資料庫進行搜尋許可,請稍等……”
白自成露出了一個冷笑,隨後把機械管制的虛擬鍵盤調動了出來,以非常快的神速在虛擬鍵盤上敲打了幾行指令。
這個醫院的機械管制是由白家集團提供的而白家的四個嫡子都有機械管制的特殊程式碼,這是那些公司給贊助商一點小小幫助。
只要能夠在機械管制發生錯誤的時候輸入這些指令,就能直接進入開創者模式,能夠直接修改裡面的內容。
“您已切換為開創者模式,請輸入指令內容啟用工作。”
機械管制發出了一種異樣的聲音,似乎是爲了區分兩種形態,那些開創者特意整了兩種聲音。
“更改記錄內容,將第七十四號的探病人員白環啟更換成安杜。”
白自成把安杜的卡牌合了回去,然後放在了檢測臺上。
“明白,正在修改……修改完成,正在錄入……”
在幾個呼吸後,機械管制重新發出了回答:“已經成功錄入安杜的資訊,現在,第七十四號探病人員為安杜,白環啟的相關資料已被銷燬。”
“很好,解除開創者模式。”
白自成扭頭看了一眼,那是一個探病過來的病人,他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看起來是沒有聽到自己在說什麼的。
“請將您的身份卡牌放在探測臺上,我需要印證您的身份。”
機械管制變回了原來的聲音。
白自成微笑著把安杜的學生卡放在檢測臺上,隨著幾秒後發出的特殊聲響,那攔著人進出的欄杆解除了,白自成把安杜的學生卡塞進口袋裏,離開了醫院。
對於那個剛準備回去的探病者來講,今天一切正確,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
對於這個世界來講,每一天或許都很平常,沒有不對的地方,也沒有正確的地方,一切的日常都在一種不可名狀的混沌中緩緩度過。
這或許就是人生的真實面目。
白自成回到了家中,和管家解釋了一下那些白環啟的事情,然後沒有理會白弦結,徑直朝二樓,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
“哥哥……好奇怪。”
白弦結失落的低下了腦袋。
“可能是因為環啟的事情讓他的內心有些不好受吧……沒事的,我陪你玩。”
管家把茶杯放了下來,微笑著摸了摸白弦結的腦袋道:“別看我這麼老,其實我對積木這種東西很有心得的哦。”
“真的?那我們來比賽,如果我搭的積木比你高,你就要給我騎大馬!”
“好好好,弦結說什麼都行,不過,我是不會輸的哦。”
“哼哼~少說大話了!快開始吧!”
看著白弦結興奮的把裝積木零件用的箱子搬出來,管家就涌現出一股愛憐。
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永遠的過下去啊,像四小姐這樣的孩子,只需要這樣一直活潑下去就行了,或許以後會收斂自己的調皮,但她依舊有一段美好的童年,一段值得回憶的回去,一個人生的寶藏,這樣就足夠了……
作為管家的我,能看到小姐這樣成長的話,我的人生也就沒有遺憾了吧。
“管家!”
白弦結的聲音打斷了管家的幻想,她插著腰,一臉自信的開口道:“來吧!看我怎麼讓你輸的心服口服,然後不得不當馬給我騎!”
“好好好,開始吧。”
另一邊,昏暗的地下室。
“已經……開始了嗎?”
白天墨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輕聲道:“真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啊,只有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我的內心才能稍微平靜一點。”
“這個房間這麼黑只是因為你沒錢交電費好吧,我剛剛還看見你一個勁的摁電燈開關,還氣呼呼的罵娘說電費為什麼要漲那麼貴呢。”
“……你就不能維持一下氣氛?”
“維持不來。”
“算了……和你這種情商低到令人髮指的傢伙我說什麼聽起來都像是在狡辯。”
“你其實就是在狡辯吧,你就是想掩飾自己沒錢交電費的事實吧。”
“你……啊啊啊!是啊,我就是沒錢交電費啊怎麼了!作為一個窮人用不起電還真是抱歉啊!”
如果這裏有燈的話,芬里爾就能看到滿臉通紅的白天墨了。
“不,沒什麼的,只是用不起電而已。”
“……啊,算了,反正我這樣的人會當大哥什麼的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啊。”
白天墨看著那個在自己身旁睡著的白環啟,輕聲道:“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好……老實說,我真希望白環啟能有什麼後牌把我的計劃全部打亂呢……”
這樣我就不用帶著這種糾結的心情……去看著災難發生了,真是一件令人痛苦絕望的事情……
“我收到訊息了。”
芬里爾把口袋裏的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隨後開口道:“是來自我們那裏的訊息,說是聖心醫院出了人命,一個學生在醫院裏麵自殺了,往自己的喉嚨紮了差不多有十刀左右的樣子,最後窒息而死。”
“自殺?”
“是的,現場據說只發現了一把小刀,上面只有一個人的指紋,那就是那個學生自己的。”
“這樣嗎……沒人進入過他的病房嗎?”
“這個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芬里爾搖了搖頭像是在講故事一樣開口道:“進入他病房的人是有的,而且根據屍體上的傷口判斷,正是在那人進入病房後,他纔開始自我殘殺的。”
“是誘導自殺嗎?”
“聽起來是這樣沒錯,你知道,聖心醫院裏麵的機械管制很嚴格,只要是身份卡記錄之後,如果不用相同的身份卡驗證是絕對出不去的。”
“是這樣。”
“問題就出在這裏,聖心醫院的機械管制上顯示,唯一進入過那個病房的人……是那個學生自己。”
芬里爾扭頭看向白天墨,輕聲道:“那個學生自己進入了自己的病房然後教唆自己自殺……聽起來真他媽是怪異。”
“到底什麼情況……那傢伙在入住病房後,難道不是應該在應該隨身帶著卡牌嗎?怎麼會出現別人的手上?別人還用這張卡牌進入了他的病房?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白天墨搖了搖頭:“這聽起來更像是一個詭異的故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嘛,看來這不是一個小案件,我要過去調查一下了,這裏只能暫時你看著了,沒事吧?”
“當然沒事,你知道的,以我的實力,有這些武器的話,還能能夠和一些傢伙打打的,當然,你這種等級的我就不能打了。”
白天墨挑了挑眉,指了指那些牆壁上的武器,開口笑道。
“那我就離開了。”
“等等。”
白天墨突然愣了一下,他嚥了口口水,輕聲道:“我說……那傢伙的身份卡是不是一直放在身上的?那個死者。”
“是的啊,我記得那些醫生的護士說過,病人的身份牌每過幾分鐘就需要確認一次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有破綻了……我想到了。”
白天墨輕聲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白家的嫡系都擁有一些特殊的許可權,能夠在一些機械陷入故障的時候透過輸入一個特殊的指令開啟創造者模式。”
“……什麼?這就不相當於給一些人創造了犯罪的通行證?”
芬里爾愣了一下,咬緊牙關道。
在現代這種特別依賴智慧力量的社會,能對現場的機械進行改造和讀寫,這種許可權就相當於能夠隨意的刪除一些證據,甚至製造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使案件變成徹徹底底的無法偵破的死案。
如果對方有想法的話,甚至會變成冤案!
“你知道的,在資本眼裏,所謂的社會和人際關係都是強大的保護網,他們互相的連線在一起,利用自己特殊的力量製造出噁心的防禦,使一切的光都被擋在外面。”
白天墨輕聲道:“所以我纔會如此的急迫啊……不惜破壞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