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內心深處的聲音 前
“對白自成做了什麼?你這句話說的可真奇怪啊,聽起來就像是……”
芬里爾愣了一下,嗤笑了一下說道:“就像是我們做了一些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沒有證據我可是會告你誣陷的哦。”
“大哥和你們交代了一些什麼?”
白環啟輕聲開口,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問道:“不要狡辯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你來到這裏不會是巧合,當然,也不會是你預知了未來什麼的。”
“你其實已經在這所學校蹲點扎居了很久吧?在我那位大哥的指示下。”
“你恨他嗎?”
“我只是疑惑他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們真相,究竟是他本人無法開口,還是說真相本身太過沉重讓我無法接受。”
白環啟搖了搖頭,繼續道:“大哥離開了,我就是家裏最大的孩子,我想要擔當起這件責任,即便我現在的肩膀還很稚嫩。”
“你推測到了多少?”
“已經有了結論。”
“比如?”
“白自成今天的反常舉動和你們有關,我和白自成都在被監視著,被一雙無形的手推著前進,按照他們的想法前進。”
白環啟低下眉頭道:“那雙手或許是命運,但更根本的,是你們這些資本家的噁心慾望誕生出的幕後黑手。”
“你推測的對了一半,有幾點比較嚴重的錯誤,但想到你現在的年齡和你的閱歷,這種情況也就是可以諒解的了。”
芬里爾笑了一下說道:“真的很像啊,白天墨和你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傢伙。”
“我和大哥似乎不是一個母親生的。”
“但你們的眼神一樣。”
“那應該是遺傳我父親的。”
“你父親的眼神或許也曾經有那麼幾次和你們一樣吧。”
芬里爾輕聲道:“但現在不一樣了,無論過去的他是如何,現在的他都已經失去了那份銳利與精神力,他所繼承的罪惡積累最終會被一一清算的。”
“我聽起來你似乎很討厭我的父親?”
“自信點,把似乎去掉。”
“當著別人兒子的麵罵父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你遲早會明白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想要他死了。”
“我會阻止你。”
“我就問一個最基礎的問題,如果有兩個人陷入死境,一個是你的親人,最要好的那種另一個則是一些壓根不認識你的路人,數量比例是10/1,你只能救一邊,你會選擇哪邊?”
“親人。”
芬里爾看著白環啟,輕嘆一聲道:“如果這個親人無惡不作呢?”
“只要他對於我來講還是親人,我就會去保護他。”
“對你來講,什麼樣的定義算是親人?”
“能夠互相依靠的人。”
“哈哈哈哈。”
芬里爾大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雙手抱胸回答道:“那你壓根沒親人啊!你可以依靠誰?”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可以依靠的親人不是很多嗎?”
白環啟皺起眉頭道。
“比如?白自成?白弦結?管家?你的父親?白天墨?”
芬里爾拍了拍白環啟,笑道:“醒醒吧孩子,在面對現實的時候,你能依靠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只是利益大小的關係而已。”
“算了,和你這種人聊天沒意思,你的辯論方式讓我難以理解。”
“難以理解就對了,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更多難以理解的世界出現,到時候你就懂了。”
隨著警察上車,芬里爾拉低了帽沿,聲音低沉的開口道:“有些事情的發生根本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被理解,現實就是這樣一種又荒謬又真實的東西啊,真他媽的狗屎。”
………………
白自成走了下了床,他在醫生的叮囑下將康健藥物給吃掉了,最後爲了活動筋骨扭了扭自己的四肢,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這副身體大部分已經沒有大礙了,只需要根據醫生的叮囑就不會出現後續亂七八糟的症狀。
在打發走了一些過來問情況的同學後,白自成微笑著回到了自己的課桌上,他詢問了一下白環啟的事情,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
“哥哥因為我和那傢伙打起來了啊……”
白自成看著安杜的空座位,輕聲的呢喃道。
“也不算打起來吧,完全是你哥在單方面虐打安杜,那傢伙一點力量都沒有,完全就是被環啟吊着打啊。”
一個男學生回答道。
“我哥受傷了嗎?”
“差點被刀子捅中,不過他反應很快,直接把刀子打掉了,現在那個刀子被當成殺人未遂的兇器帶走了,真恐怖啊……”
白自成輕輕的點了點頭,兩隻手的手指捻了捻,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異常的笑容。
這個笑容只是一閃而逝,所以沒有被教室的學生們所捕捉到,在他們眼裏,白自成只是一個被不幸之事纏上的可憐學生而已。
雖然出了大事,但課還是要上的,這種時間段正是需要高強度學習的時候,無論如何,學生們的第一要務不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