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能擋住，但他們兩個說話還是很小心。

    鹿小草想了想，眯起眼：“我不信。雖然靈物符失傳很久了，我在聯盟看遍門派所有書籍，也沒能找到什麼門派以靈物符為主。可能畫靈物符的不止我一個，你也能。不僅如此，你有這麼多張靈物符，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南極仙翁，也是你吧？”

    墨柯從桌後站起來，指揮樹藤：“既然你知道，那就不需要再說了。你走吧。”

    床榻上的綠騰自行解開，落回地面再一起撲向門口。它們繞在門把手上，將門替鹿小草和席木煬開啟。

    “希望再次見到你的時候，天下太平。”

    墨柯胸腹之間發出隆隆的聲音，情緒不明：“我也是。”

    鹿小草牽著席木煬的手，將一頭霧水的他拉出墨柯的屋子。

    兩人走出天機宮裏執事辦公的區域。

    “咦，這怎麼可能？！這不是？”孫孜還守在門口的長桌上，看著席木煬，蒼老臉上露出驚訝，“席木煬已經死了，你身邊的這個是誰？這是傀儡嗎？”她大聲呼喊著，想引起其他執事的注意。

    不少執事還真的放下手中的事，圍了過來。

    他們倒不是想看熱鬧，只是席木煬算是反賊。雖然他已經被蒂洛處死，不在通緝令上。可如果有人用什麼邪門的方法將他復活，大家還是會將他抓起來，交給蒂洛處置的。

    鹿小草掃了孫孜一眼，神情冷淡。

    幾日不見，她鑲了滿嘴金牙，說話聲音倒是不含糊，只是說話的時候看起來略微怪異。

    她隨口關心孫孜：“你牙呢？”

    “關你屁事！”孫孜罵她，指著席木煬，“他是誰？天啊，他的修為還是洞真，這不是傀儡，能將人復活的只有魔宗！你是不是魔宗？！”

    鹿小草輕笑，用她的話回敬她：“關你屁事！”

    孫祈怒不可遏：“你你你……”

    席木煬撩起袖子：“本大爺死前很討厭你，只看在大家都是執事的份上，饒你一命。知道本大爺是洞真，還不快滾？”

    眾執事見狀，紛紛後退，給兩人讓出一條道。

    “走。”鹿小草心情很好，臉上笑容肆意。

    她牽著他張揚地走出天機宮。

    如果真的要阻攔席木煬，這一段路程絕對夠了。蒂洛不可能不知道宮內發生的事。

    現在的席木煬已經無法撼動他的地位了，他沒有將他趕盡殺絕的必要。不僅如此，有他跟著鹿小草，一路保護她，還對他的降臨計劃有益。他沒必要將復活的席木煬再殺死，反正，他的靈魂碎片已在蒂洛手中捏著了。

    隱隱的，宮殿深處傳來輕輕的敲擊聲，就像看著某個計劃走上正軌後，用手指敲著桌面。

    蒂洛輕輕哼著歌，心情愉快。

    而他的心情影響到了整個聯盟的宮殿，也發出微微的共鳴聲。

    他是神，世界由他衍化，所以纔會引起共鳴。

    這和心魔幻境中的推延是一樣的。

    ……

    兩人離開天機宮，回到蘭華宮的屋子裏，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