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來說，我的使命還沒有正式開始？”鹿小草聽著覺得有些荒謬，脾氣又上來了，“我幫清雲脫離芙蕖派畫了那麼多時間精力，想接近席木煬也死過好幾次……你現在告訴我說蒂洛根本就不想殺我？那我為什麼還要廢這麼大的力氣？”

    墨柯：“若是你有恃無恐，不能完成他的目標，他會選擇換一個人來完成。”

    鹿小草：“對，反正我只是一個工具人，你們可以不顧我的死活，用完就可以扔掉！”

    墨柯：“沒有人在威脅你。”

    鹿小草說著反話，點頭：“對，只不過是將我從20020年帶過來，再將我改成純陰之體，往我的腦袋裏塞了個領域，逼我定時就將身邊小哥哥給摁進爐鼎空間而已。”

    墨柯沒有說話。

    “拋開你們陰謀陽謀和一切計劃，為什麼要選我？”

    墨柯：“因為你與我們志同道合，而且……你可以創造我們想要的世界。”

    “你們想要什麼？”

    “鹿小草，你還沒意識到嗎？我是阿九啊。”

    “…………”

    鹿小草愣了愣，突然想拿出銅香玉扳指。

    大概她還是在心魔幻境裡沒出來。

    “住手……”躺在床上清雲不知什麼時候醒了，一直在聽鹿小草和墨柯的話。他伸出手，阻止他們，簡直要哭了：“別再試了……你試過冬棗和香蕉一起吃嗎？”

    那個味道會讓人看到走馬燈……

    而臭草只不過將這種味道放大幾萬倍而已。

    鹿小草：“……”

    她默默將扳指放回去。

    禍害紫微宮還能有墨柯的保護，可這裏是天機宮。很多聯盟執事都在這兒，若是得罪了他們，大概鹿小草會被群毆至死。

    怪大叔……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他了，也沒有主動去聯絡過他。

    偶爾會想起他，也就只是想想。

    “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樣？”

    墨柯：“因為整個世界，由心念而創造。我成了你記憶中的一部分而已。”

    鹿小草：“別跟我說這些神神叨叨的。反正，接下來，我一定會想盡方法逃脫你們的桎梏。什麼純陰之體，我不會再理你們！你們如果想利用，就去找別人吧！”

    墨柯：“等你復活席木煬，你會加入我們的。”

    鹿小草斬釘截鐵：“我不會！”

    她拉著清雲離開墨柯的屋子。

    墨柯：“去哪兒？”

    鹿小草：“關你什麼事？”

    “世界這麼大，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席家因為席木煬的事，在讓所有同道追殺你。而因為你加入席木煬，刺殺蒂洛的關係，所有仙界門派聯盟的執事都不會放過你。在天機宮裏，或許有些執事看見你和蒂洛有私交，不會對你輕舉妄動，可在外面就說不準了。你已經成為眾矢之的，黑白兩道都想殺了你邀功。”

    黑衣傀儡緩緩地說著，聲音中不帶任何威脅，只是在條分縷析地剖析她所面臨的問題。

    當下的局面的確如此。

    離開這裏，鹿小草將舉步維艱。

    這就是他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