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她的記憶嗎？

    “不過什麼？”清雲不解。

    “沒什麼，也可能只是巧合。你變回去吧，我繼續畫……”

    月白色光芒從清雲周身縈繞，他的聲音消失在炫光之中。

    他又變回月靈物符。

    符上出現了十二個很明顯的月亮圖案，光芒從十二月相上延展而出，遍佈整張靈物符，稍微注點靈氣進去，就能看見月亮的旋轉變化。

    月相……

    系統空間裡的月亮的確會東昇西落，卻沒有這麼明顯的變化。

    難道這就是靈物符畫完後的結果？

    可清雲與20020年某個鹿小草認識的人經歷大致相同，這還是很奇怪……

    看來等畫完席木煬的符，她有必要去找墨柯問問清楚。

    她或許知道點什麼……

    ……

    紅光像太陽一樣，刺得鹿小草睜不開眼。

    她墜落在與席木煬所共同擁有的回憶裡。

    茶樓，那是謝夢被聯盟執刀被刺殺的地方，但又因為她的主觀意識存在，幻境變得和過去不太一樣。

    這是穿書後的記憶，卻夾雜著對席木煬的擔憂。

    這個幻境就像噩夢一樣，儼然已成為鹿小草新的心魔。

    茶樓平滑的地板上，散落的茶水和茶杯碎片散落一地。席木煬和幾個聯盟執刀打起來。他要帶鹿小草逃離茶樓，卻被逼得沒有退路。

    “快走，跳窗逃走！”席木煬對鹿小草說。

    鹿小草沒有動。

    她的意識很清晰。

    這是心魔幻境，就算她逃走了，這裏的事還是會發生。她與執刀打了幾下，但自從穿書以來也沒學什麼太厲害的招式，只抵抗了幾下就被執刀用武器制住。

    那頭，席木煬一時分心，被聯盟執刀按在地上。

    他雙膝跪地，手被捆仙法術縛在背後，身上華麗的棕紅富貴衣袍起了褶，青絲錯落垂在兩鬢邊，似有些落寞。兩側站著的聯盟執刀用長矛或大刀對著他，讓他更不敢輕舉妄動。

    執刀：“認罪吧。”

    席木煬：“我不認！”

    執刀：“你煽動情緒，讓他們推翻盟主的統治，其心可誅！帶走！”

    席木煬還要反抗，被聯盟執刀用法術打暈了。

    鹿小草：“……”

    她沒有反抗，也跟著他們回到天機宮內。

    兩人被押送到天機宮裏。

    因為席木煬境界太高，實力很強的緣故，執刀將他關在深處禁制最多的牢房裏。絢爛的陣法禁制光芒在他周圍張開，形成重重結界。空氣中飄散著的靈氣就像浮游生物一樣，張合倏忽而動。可每一次移動，席木煬都會露出痛苦表情。

    在牢房對面，鹿小草卻沒有任何禁制。

    她雙手抓著牢房的門，望著他，突然有些困惑。

    是不是如果她努力掙脫了，會變得和現在不一樣的局面？

    可這是她的心魔啊，改變註定的結局有意義嗎？

    鹿小草對著他輕喚了一聲：“席木煬……”

    “小草，快逃……”席木煬抬起頭，疲憊地睜開眼。他俊俏臉龐上遍佈點點的血漬，那是靈氣在他身上炸開落下的痕跡。只要他還在運氣，就會感受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