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柯問：“我記得你說過，你的心魔，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帶來的。”

    鹿小草：“是的。”

    墨柯：“就算想治療，也得知道前因後果。這個世界上，誰能瞭解你，替你破除心魔呢？”

    他的話彷彿給她判了死刑。

    心裏放不下的傷痛需要疏導。可就連20020年她都沒能找到破解之法，何況在這裏呢？

    誰能理解她？

    鹿小草露出茫然之色：“……真的沒有嗎？”

    墨柯的音調裡有些好奇：“你的心魔，到底從何而來？”

    鹿小草搖頭，發現自己無法描述，搖頭：“太複雜。”

    墨柯摸出一張靈物符，遞給鹿小草：“這張符可以暫時給你用。或許，在你畫靈物符的時候，它可以幫助你。”

    鹿小草接過，拿起一看。

    心？

    靈物符心？

    ……

    系統空間裡。

    清雲就和以前一樣，無法靠近離開月亮所處的中央區域。

    席木煬所獻祭的那個爐鼎原來是有名字的，它被稱為生命爐鼎。而現在它所幻化的這所座被稱為生命神殿。

    儘管，神殿裡空空蕩蕩的，完全和生命不沾邊。

    但鹿小草覺得，這或許是活力的意思。不僅僅是生命本身，也可能是某種理念，某種意識。

    那是一個很含糊的概念。

    這座神殿如同是對席木煬生前事情的勳章。

    想畫出靈魂，那是多難的事？可鹿小草是方外之人，按理說，靠著靈物符的力量，她是可以完整將人復刻出來的。

    鹿小草吟唱後，念出靈物符的名字：“心。”

    心符幻化成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人來，站在她面前。可她是有表情的，她正悲傷看著鹿小草。

    “哭什麼……別哭了……”鹿小草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又被引了出來。

    對面的那個鹿小草擦了擦眼淚，用她的聲音說：“你不悲傷，我就不哭。”

    鹿小草：“我不悲傷，我現在很好，我已經躺了五天了。”

    在她看來，五天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

    她將對面那人挪到一邊，讓她站在自己身邊：“我要畫符，你替我護駕。”

    墨柯也沒說這靈物符具體有什麼用，因為他變成元嬰體後，就再也不能感受到情緒了。

    每次他需要悲傷或憤怒了，纔會祭出心符，讓做事更有乾淨。

    他會去懟孫祈，也是因為心符的緣故。

    “是。”心點頭，乖巧站在鹿小草身後。

    鹿小草按照靈物符書中所寫的，規規矩矩地開始寫符。

    前面那部分格式寫完了，仙符中的靈氣被召喚出來，連線著鹿小草的筆，再將她周圍的一切都包裹進去。

    她拿出裝有席木煬鮮血的小瓶子。

    幸虧系統空間有隔絕時間的作用，否則這血都凝固成血豆腐了。

    她將一滴血，滴在仙符上。

    仙符上出現了代表席木煬的圖騰。

    但光有這些是不夠的，那隻能復刻出他的外形來。就像清雲以前畫的水靈符那樣，只有他的外貌，就連行為習慣都不是他的。

    鹿小草還需新增更多東西。

    身世背景，行為習慣，愛好特長。

    以及和他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