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祈跟芙蕖派有仇，而且還這麼色，還不知道他會怎麼刁難她。

    清婉看見鹿小草正擠開人群，朝她走來，推開孫祈後起身撲到鹿小草懷中。

    “嗚嗚嗚……鹿小草你終於來了……”

    “怎、怎麼了？”

    鹿小草有些吃不消。

    這小丫頭之前還嘴硬，對她抱有敵意，現在卻將她當成唯一的依靠，在眾目睽睽之下投入她懷中。若不是鹿小草貌美如花，不知道的還以為清婉是她的私生女呢……

    清婉：“嗚……鹿小草，墨大人還收徒嗎？”

    “……”你要是成了墨柯徒弟，你會被小青殺死的。

    分班結果成了板上釘釘的事。

    席木煬只答應墨柯要照顧鹿小草，也沒義務去幫清婉。

    其實在鹿小草看來，清婉若是想追段念，大有其他方法，完全沒必要蹚渾水。

    兩人走到蘭華宮的後花園中央。

    在中央庭子周圍又有五條石子岔路，分別通往五個等級的宿舍入口。花園中佈滿各種靈植，仙花豔麗，飄香陣陣。頭頂上太陽當空，照得花園靈氣閃爍發光。

    這裏本就是仙境，而且還是仙境中的宮廷。

    “你退出吧。”鹿小草向清婉提議。

    “不要。”清婉皺著眉頭，“我不想退出。就算知道是末等，我也想熬過去……”

    鹿小草：“勝率太低，你不可能當執事的。”

    “我知道……”清婉低頭，停住腳步，落下眼淚來，“如果我在末等，我就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去聯盟裡找他。如果我在丙等，我就有兩個月的時間去找他……鹿小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鹿小草抱著貫虹，雙手環胸，沉默不語。

    她當然明白，可她不能理解。

    愛情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她好奇：“你和段唸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

    清婉搖頭：“沒有進展，我們沒有關係。”

    鹿小草皺眉：“那你大概是瘋了。”

    清婉：“我每天寫信給他，把自己遇到的事告訴他，每天都在等他回信。可他從來都沒有回過。我以為他不喜歡我的時候，他卻給我寄靈石了。所以我相信他並沒有放棄我！”

    “……”

    清婉走向亭子裡，靠在柱上，黯然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喜歡，還是出於道義。也可能是因為他知道試煉很難，想多給我靈石來打點。不過我說過這些靈石會還給他的，我不會隨便欠他什麼。”

    鹿小草：“你才築基，對他來說就像嬰兒一樣。你要他來喜歡你，恐怕很難。如果我沒記錯，段念應該是分神修士，倒是和你一樣，父母修為高，這才生出的他。即便如此，他也已經五百歲了。”

    清婉：“我知道我們之間差距很大，但也有共同之處，不是嗎？”

    鹿小草搖頭：“他讓你一個人千里迢迢蹚聯盟這渾水，我並不覺得他做得對。”

    清婉聽見這話，皺眉道：“我不需要任何人來照顧，我也不需要段念像大哥哥一樣照顧我，我和他之間是平等的，自己可以扛過去！而且你不能這樣說他，他只是不知道我的心意，也可能是聯盟裡的事太忙了，或者是相信我有能力靠自己的力量加入聯盟……哎呀跟你說不清，我都在信裡跟他寫過的……總之，我不會放棄的，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走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