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出竅境界也幾乎可以達到仙術瞬發，但他根本就沒有往那兒想。他以為鹿小草會仙術，只是到了煉氣而已。

    鹿小草懶得跟他解釋，指著他，罵道：“就算我是魔族，你連雙修之法都用得上，也不比魔族好哪兒去。”

    馬嶽蓬搖頭：“雙修只是陰邪，魔族是真正的邪惡。”

    鹿小草：“有群我很喜歡的人，曾經在作品裏說過這樣一句話‘魔非魔，道非道，善惡在人心。’力量不在乎正邪，只在乎善惡！無論是功法、靈力、魔咒還是仙術，一切都不過是工具而已。都說五十而知命，修了幾百年的人精，難道還會被這種工具左右嗎？！我且問你，我來到芙蕖派，可有做過任何為害一方的事？！如果沒有，憑什麼因為你沒見過我的修煉方法，就將我說成邪惡的人？！”

    馬嶽蓬皺眉看著她，臉上露出難以置信地神色。

    他從來沒想過鹿小草能說出這樣的話。

    在他印象中，鹿小草就是一個沒有見識也沒有主見的村姑，沒有半點脾氣，特別溫順乖巧。除了不能拿她的玉佩之外，從未忤逆過他的任何決定。

    見他不說話，鹿小草順了口氣，壓下情緒，理智地說道：“我來不是想跟你吵架的。而且想告訴你，以後別打我的主意，也別打清雲的主意。他是我的爐鼎，你們都不許動他！”

    “？！！”

    馬嶽蓬震驚了。

    失去了一個鹿小草，才轉眼間，他連自己的愛徒都失去了？！

    “清雲希望芙蕖派能加入仙界門派聯盟，但如果你和婼雪幽再來動我們兩個之中的任何一個。別怪我無情！”鹿小草皺眉，抬手指著閉關室牆邊用來裝飾的花瓶。

    水與火靈氣從掌心發出，匯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勁風。

    風如同刀一樣，拂過花瓶。

    馬嶽蓬看向花瓶，花瓶完好地在放在哪兒，什麼都沒有發生。

    鹿小草說完這番話，轉身離開。

    就在她踏入閉關室的那一瞬間，花瓶精準地從中間筆直的細縫中裂開，完整地被剖成兩半，倒在地面上。

    “…………”

    馬嶽蓬駭然看著花瓶。

    這鹿小草真的只有煉氣？真的不是魔族？！

    為什麼仙術可以做到如此精準？！

    就在鹿小草在閉關室的時候，芙蕖派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孫孜還是那身豔麗的明黃色道袍，手裏駐著柺杖，臉上抹著濃豔的妝容，還故意去做了一下拉皮手術，減去了一些皺紋。她的年紀其實跟婼雪幽差不多，只不過在某次渡劫失敗後，她努力維持的漂亮容顏就成了現在這一幅衰老的模樣。

    具體原因她也不知道，但無論誰都不能說她老和醜。只要被她聽見，孫孜就會用對那人施展一個束縛仙術，再用自己的柺杖將人打到血肉模糊。

    上次她來芙蕖派是傍晚來的，不算是正式拜訪。之所以要傍晚來，就是想趁著他們鬆懈的時候，摸清他們的老底。如果不是上次她對清婉用了搜魂，這次也不會那麼容易地就發現藏在芙蕖派中的魔族餘黨。

    在她身後還跟著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