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啊，誰讓門派建築也是評比的一環。小師妹也真是的，什麼時候鬧不好，非要這時候打架，而且用中品靈寶來懟這石頭。這可是普通的石頭啊，又不是什麼靈石寶石。幸好鹿師姐反應快，不然大師兄就要被石頭壓死了。”

    “聽說這鹿師姐以前就會法術，只是一直藏著不用，害怕用出來後會被師孃責罰。”

    “要我，我也只敢裝孫子啊。你看那對母女，一個兇的不得了，還有一個任性妄為，而且鹿師姐又被師傅看好，要是她再不隱藏自己，夾縫求生，大概沒幾天就被打死了。”

    他們一邊聊天，一邊幹活。

    有個弟子看見清婉御劍靠近了，趕緊轉移話題：“別說了，該你了，快點糊泥巴。”

    清婉對毀壞後山門的石頭心存愧疚，想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幫忙的，結果就聽見了這些閒言碎語。她氣得捏住了拳頭的，假裝沒有聽見，轉身跑了。

    真是氣死人了。

    她哪裏想過後山門的時候這麼不牢靠？

    不過當時她的確是想將鹿小草直接置於死地，但卻被她逃開了。

    太可惡了。

    只是現在拿她沒辦法，每次她要去整鹿小草的時候，總有人來做護花使者。父親袒護過她，清雲維護過她，現在就連一個小黑鳥都要保護她。不然，現在鹿小草可就是一具屍體了。

    就是因為鹿小草，現在清婉連清雲都不能喜歡了。

    這真的是一個好討厭的人！

    不，她不是人類，她應該是魔族。她和肖白是一夥的！

    清婉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觀念在婼雪幽的灌輸下，已經潛移默化地改變了。

    她御劍回到自己房間，坐回蒲團上，打算再利用剩下的時間練功，突然覺得頭昏昏沉沉的。

    “來啊，我聽見你想到魔族，來啊，告訴我，你又在芙蕖派裡發現了誰？”

    一個年邁老女人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清婉腦海中，但清婉就像是失了魂一樣，並沒有覺得這不對，而是根據腦海中聲音的提醒，像在放電影一樣，將鹿小草有關的點點滴滴都呈現在腦海裏。

    記憶其實是很主觀的。

    一個人的愛恨甚至都可以跟記憶聯絡在一起。

    清婉剛剛還在想著清雲，這會兒腦子裏的鹿小草記憶便和清雲聯絡在了一起。

    蒼老的聲音：“果然又是芙蕖派的大師兄啊。看來，這個年輕人的罪名很難洗脫了呢。咯咯咯，彆着急，再過幾天，馬上就會有人來收拾你們了。”

    清婉閉著眼睛，跪坐在蒲團。

    下一刻，腦中關於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消失，清婉睜開眼，困惑地回憶著剛纔發生的事。

    她剛纔好像在回憶鹿小草和清雲，而且還有一個近來聽過的討厭的聲音，只以為剛纔是腦子突然發呆，做了白日夢。

    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當時孫孜在對她搜魂的時候，在她腦子裏留下了一抹靈識。

    這抹靈識一直蹲守在清婉的腦子裏，只要她一想起魔族和大師兄，這團靈識就會將這些畫面全部傳入孫孜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