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月如此態度，竟是讓老夫人都愣住了。

    以前的蘇涼月明明不是這樣的，她膽小懦弱，什麼事情都都聽別人的，對長輩向來都是恭敬有加。

    怎麼現在瞧著她不僅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這態度反而有些不敬的味道。

    但是她面帶笑容，說的話也是普通晚輩勸解長輩的，可就這語氣，怎麼都讓人覺得怪怪的，竟像是帶著一點威脅的異味。

    在場的人，就連大夫人都沒有察覺到這樣的變化，只有老夫人感覺到了那微不可見的威脅。

    原本只是想教訓一下蘇涼月讓她自己的謊言付出一點代價，但現在，老夫人是真的怒了！

    她蹭的站起來，柺杖狠狠敲擊地面：“蘇涼月，你敢給我再說一遍，你給我再說一遍試試！”

    蘇涼月故意露出驚訝的樣子：“祖母，您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火，是孫女哪裏說的不對嗎？”

    “祖母，孫女年紀小不懂事，要是哪裏說錯了話，您教我便是，孫女以後一定改，只求祖母您千萬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畢竟您都這麼大歲數了，要是真氣出個好歹來，受罪的還是您自己不是。”

    蘇涼月這前幾句話說的都沒問題，語氣也充滿了關切，可後面這幾句就變了味道，老夫人是越聽越氣。

    大夫人也覺得不對了，這蘇涼月是故意的啊。

    她說的沒錯，老夫人年紀大了，要是真的火氣上頭，鬧不好血氣上涌或者突然中風，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娘，月兒不懂禮節是我沒教好，回頭我會找教養嬤嬤好好教她，您先消消氣。”

    她走到老夫人跟前小聲說道：“咱們還是先問問她跟晉王是怎麼回事吧，可別被一個小丫頭牽著走。”

    老夫人瞬間清醒，努力將那股火氣壓下去。

    “哼，蘇涼月，你倒是給我說說，你跟晉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之前沒不是會說根本就不認識他嗎？怎麼還揹着我們偷偷跟他見面。你纔多大年紀，就敢對我們這些長輩說謊了。”

    蘇涼月面不改色：“祖母，孫女怎麼會騙您呢。我自小在府中長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晉王爺從未到咱們府中來過，我怎麼會認識他呢。”

    老夫人自然不能說她是在府裡的時候跟晉王認識的，不然她自己也有個管教不嚴的名聲傳出去。

    有些還，不是老夫人和大夫人這等身份可以說的。

    她們不說，有的是人幫他們開口。

    最先出來的就是好事的尚姨娘：“大小姐，你在府裡的時候自然是沒有機會接觸外男，可是不代表你在外面不可以啊，再說了，晉王若是不認識你，怎麼可能那麼多人不救，偏生就救了你一個。”

    “今天二小姐還在秦將軍的莊子上看見你跟晉王他們在一起，而且秦家大小姐親口說的，她還是透過你認識的晉王呢。”

    “要是不是認識了很長時間，晉王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陪你這等小丫頭玩耍。”

    蘇涼月冷冷的看過去：“尚姨娘，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可是宰相府的大小姐，你一個姨娘竟然叫我小丫頭，這可是對主子的不敬！”

    “你！”尚姨娘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一個妾侍，的確沒法在大小姐面前以長輩自居，可蘇涼月說話絲毫不給面子，實在是讓她難看。

    其他幾個姨娘偷偷嘲笑起來，尚姨娘只好氣呼呼的回到自己位置上。

    但是她該說的話都說了，大夫人只要順著她的話問下去便可。

    “月兒，你說實話，你跟晉王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要騙你祖母說不認識呢。還不快跟你祖母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