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開了，奴婢剛纔特意去看了。”空谷肯定地回道。

    未央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走，我們去看看。”

    空谷看老將軍和管家正喝酒喝得高興，也沒提醒未央，兩人一起出了花廳。

    夜晚的將軍府顯得安靜而空曠，晚風吹過，走了一圈，未央的酒意微微淡去。

    她走到花園，突然想跳舞，她想起大雪天自己好像也為燕歸跳過舞，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可惜燕歸不在這裏，跳給誰看呢？

    未央扶著湖邊的漆紅木欄問道：“空谷，你說將軍什麼時候能回來。”

    空谷想了想：“約莫就這幾日吧，將軍是去追怒策的，最多一兩天肯定追得上，等抓住怒策回了雄州府，將軍應該就快回來了。”

    未央沉吟良久才道：“空谷，我害怕，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很害怕。”

    月色下，未央的臉頰上兩行清淚滾落下來。

    “夫人，將軍那麼厲害，肯定沒事的，您要不要去看看將軍送您的山茶花，開的可漂亮了。”

    未央看看遙遙在望的花房，那裏麪點著明燈，照顧花房的丫鬟應該還在裡面候著：“不去了，等將軍回來一起看吧。”

    看著往院子走去的未央，空谷無奈地嘆口氣，姑娘、、夫人這麼憂慮，她都怕將軍沒回來，夫人先給急病了。

    要不，回去伺候夫人睡下，她寫封信託人帶給丁五，看看他能不能勸將軍早日回來。

    空谷的信被帶去了雄州城，接到信的不是丁五是丁三。丁家五兄弟，除了養傷的丁三，在城裏幫忙的丁大，其餘三個都跟著燕歸去追怒策了。而燕歸追著怒策進了草原已經六天了，還沒回來。

    派去的探子一波又一波，均無訊息，就連小青都不見蹤跡。

    丁三拿著空谷寫給丁五的信，沉吟良久，這信要不要回，怎麼回，真是難為死他了。

    “丁三，你在看什麼？”

    丁三正拿著信翻來覆去看，猶豫著要不要回信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嚇得他一哆嗦，手中的信也被人抽了去。

    “丁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將軍呢？”

    丁五拿著信細細看了一遍，疊好塞進懷裏：“將軍和小青進了草原，我們也和他失去了聯絡。”

    “你說什麼？”丁三看著滿身風塵的丁五，再看看他身後跟進來的丁大：“只有將軍一個人還是丁二和丁四都跟著將軍進了草原？”

    他們五個中丁四武功最好的，丁二是最好的斥候，由他們跟著將軍，多少會好一點。

    丁五抿抿嘴，艱難道：“丁二受傷了，丁四去了雁城。”

    丁三急了“那你們還回來幹什麼？你們就這麼把將軍一個人丟在草原？”

    丁五無奈道：“不是我們要把將軍丟草原上的。將軍殺了怒策，就讓我們提了怒策的頭回來，說他要和小青去草原辦點事情，我們不用跟著了。”

    遼闊的草原上，燕歸倒在一個隆起的草坡上，小白撲閃著翅膀從天空中飛過，很快抓了一個獵物往草坡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