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

    “唔？”

    “我覺得越來越喜歡你了。”

    “嗯？”

    “嗯什麼？”

    燕歸的手牢牢圈在未央的身後，大約覺得她太矮了，直接把她抱了起來，讓她的視線和他的平視：“嗯，就是我知道了。”

    啊，未央臉刷地一下紅了，感覺太丟臉了，她沒想到燕歸是這個反應。

    燕歸實在忍不住，把頭埋在未央的頸窩處哼哼笑出了聲：“怎麼了，害羞了嗎？嗯。”

    這個嗯，從燕歸的喉嚨裡發出來，聽上去分外迷人。

    未央環抱住他的脖頸，輕輕貼在他的耳邊，也學著他從胸腔裡發出這個單音節：“嗯。”燕歸似乎都能感覺到她脖子處靜脈的顫動，微癢微酥微麻，顫的他心尖尖都鄒成一團。

    “我該怎麼疼你纔好。”燕歸低語道。

    未央待要說話，忽見珠簾晃動，急忙用力一推燕歸，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小草已掀簾而入，恭敬地端著兩碗正冒著熱氣的羹湯。

    “將軍，姑娘，這是幽蘭剛做的湯。”小丫鬟緊張地看了燕歸一眼，似乎現在才感覺到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

    “放下罷。”未央清了清嗓子，吩咐道。

    小丫鬟得到未央的首肯，逃也似的離開了屋子。她今天可是說將軍的時候被當成抓住的，雖不是壞話，總是不大好。沒見此刻空谷和幽蘭姐姐都怕的連羹湯都不敢送了嗎，特意讓她來，還不是她們害怕。

    燕歸拖了椅子坐下身，一手執勺，一手伸向未央：“過來。”

    未央看看尚在晃動的珠簾，一步一步蹭到燕歸身邊：“我自己來。”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燕歸拉坐在膝頭上。

    熱騰騰的羹湯，一隻瓷白的勺子在裡面慢條細理地晃過，舀起一勺，放於唇下，輕輕吹了吹。升騰的霧氣，掩去他眸色間的雲涌。

    “喏，嚐嚐。”燕歸把吹涼的羹湯置於未央的唇邊。

    未央不好拒絕，只得張口接住。一口還沒嚥下，第二勺又遞了過來。未央睜大眼睛看著燕歸，好像在無聲地說，我還沒吃完呢。此刻的未央，嘴巴鼓鼓，樣子甚是可愛。

    燕歸忍不住輕笑出聲，一口羹湯吃下。

    兩個人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吃了起來。起初，未央還有些不自在，吃到最後索性窩在燕歸的懷裏，乖巧地張開櫻紅的小嘴，等著燕歸投食。

    兩碗羹湯舀完，未央尚且不知，還懶洋洋地靠在燕歸懷裏，眯著眼微張著櫻唇。燕歸，低下頭，把自己的唇遞了過去。

    唔，不待她反應，燕歸的舌已經鑽進她的口中，掩去了她的驚呼。他一隻手托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抬起，將她的瞪圓的眼睛輕輕捂上。

    未央掙了掙，卻因為力氣太小，只能懊惱地鬆了手，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熟悉的氣息，香甜誘人，讓未央忘記了緊張，慢慢放鬆，沉浸在燕歸日益成熟的技巧裡。

    燕歸有些渾然忘我，呼吸越發急促，面色染起了潮紅。未央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而燕歸卻糾纏的更深，讓她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