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和矮個子顯然對這裏十分的熟悉，周圍只有衣著暴露的女子坐在桌子旁，聊著天，屋裏一陣胭脂水粉的味道，可能因為現在還只是下午，牡丹樓並沒有什麼客人。

    “李媽媽，在嗎？”高個子吼了一聲。

    “來啦來啦！”老媽子尖細的聲音從大老遠就傳來了。“是張老三，你來這裏尋快活的吧！”老媽子聞聲而來。

    “這次倒不是，我給李媽媽帶來了好貨色。”說著就拉著墨瑤往前一推。墨瑤看著眼前的老媽子，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一身的薄紗，臉上的脂粉很厚，隨著老媽子的笑臉，墨瑤都感覺到這層厚厚的脂粉在簌簌的往下掉。嘴上的口紅色號很深，墨瑤對於如此裝扮的老媽子，只想扶額。

    “什麼時候改做這行啊？唔……怎麼這麼臭？”李媽媽說著，還用手巾捂了捂鼻子，嫌棄地看著墨瑤。墨瑤嘴角抽了抽，自己還是第一次被人嫌棄了，不過這渾身的酸臭味兒確實不好聞，墨瑤自己也挺嫌棄此時的自己的。

    “第一次第一次，李媽媽可不要覺得臭，這這小娘子可是從京城過來的，可是個美人兒呢！”張老三說著還讓老媽子看墨瑤的樣貌。張老三也擔心墨瑤賣不到好價錢，好不容易接了這單生意，可不能黃了啊。

    這不看還好，一看老媽子眼裏的光芒四射，眼睛都亮了，拿著手帕往墨瑤的臉上擦了擦，還上手摸了摸墨瑤的臉，“張老三，你是從哪裏找來的貨色，那水靈靈的眼睛，哎呦，貴客肯定歡喜得很。”這老媽子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竟然是京城來的，怕是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吧，纔會被賣到這裏來。老媽子心裏有了數，已經開始琢磨怎麼將墨瑤變成搖錢樹了。

    他們兩個看到老媽子喜歡，立刻講價格，“那李媽媽願意出多少？”

    “五百兩。”老媽子伸出了一隻手，張老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滴個神啊，五百兩，這可是個好價錢啊。說著張老三就要答應下來。墨瑤在旁邊觀察著，不過這……難道她只值五百兩嗎？這是不是有點兒少啊。

    “不行！”墨瑤大聲說著，大家都想不到她竟然會出聲。

    “你不行什麼？”老媽子顯然沒有想到墨瑤會出聲。

    “難道我只值五百兩嗎？”墨瑤義憤填膺地說道。

    她這一句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嚇掉了下巴，哪裏有人被賣進青樓還要把自己的身價抬高的。

    “李媽媽是吧？”墨瑤氣場一出，老媽子只能點點頭，“是。”

    “給他們一千兩，我能賺回來！”墨瑤豪氣地說道。老媽子楞楞的聽她的話，顯然被墨瑤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樣子給整蒙圈了。老媽子拿出了一千兩銀票出來，給了那兩個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聽墨瑤的話。張老三拿了銀票，美滋滋的走了，這樁生意真是做對了。

    等那兩個人走後，老媽子才反應過來，“哎，我幹嘛要聽你這個丫頭的話？”

    墨瑤大搖大擺地坐在凳子上，姿勢說不出來的瀟灑俊秀，一邊說道，“李媽媽，我只賣藝不賣身。”

    老媽子越看越覺得墨瑤美，聞言，知道墨瑤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這丫頭，憑什麼賣藝不賣身？”

    不過她看著墨瑤啊，這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愛，除去渾身酸臭之外，那裏找這麼水晶的人兒，對面的百花樓這一次肯定不會是她的對手了。

    墨瑤知道老媽子在看著她，“李媽媽，你能不能給我鬆鬆綁，我的手都被綁疼，我現在又跑不掉，而且我說賣藝不賣身肯定是有長處的嘛。”

    “那你先說說。”

    “我會舞劍，會彈琴，會唱歌，會跳舞。”墨瑤說道，這應該不用她賣身了吧！墨瑤知道眼前的人不好糊弄了，此時也不能說出自己是冥王妃的事情來。且不說赫連珠將自己賣到這裏來，肯定早就打聽好了。

    老媽子愣了愣，想不到這丫頭會的還挺多的，但是還是沒有放鬆警惕，“嗯，先帶下去沐浴，至於賣藝還是賣身，還是賣藝也賣身，看看再說。春兒，帶這丫頭下去，小心這丫頭會武功，可千萬不要上了她的當啊！”

    墨瑤這次算是遇到對手了，想不到這個老媽子這麼精，而且她走的時候還往她身上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