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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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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倒像個教書匠

    這可真是絕世大新聞,比溪南劍神入寧安府城還要勁爆。

    “大哥正在大江盟恭候白兄弟的大駕。”朱無蕩回道。

    溪南劍神入寧安府城的訊息重新升爲寧安府城年度最勁爆訊息。

    “掃興,你走吧。”白獨輕話語鋒芒消散,只剩下慵懶。

    “白兄弟,在下前來非是轉送訊息。”

    “怎麼,你還想稱量某家的斤兩?”白獨輕鋒芒已經收鞘,但是這一句話卻轉瞬間就讓整個碧芳居屋內屋外瀰漫森森劍意。

    “既然白兄弟想,那便來一場。”朱無蕩回話中的語氣異常的果決,看樣子他真的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哇!

    一聲無聲的驚呼在所有人心中響起。

    人潮再一次蜂擁而起,並擠向派諸人前頭。

    這群看熱鬧不怕死的吃瓜群眾等下怕是要倒黴。

    碧芳居內,沒有半點劇烈的動靜傳出,一時間,場內場外萬籟俱寂,連眾人的呼吸聲也悄然隱沒,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

    "他們在精神交鋒。

    等了有一分鐘,有人實在緊張,呼吸了幾聲,然後就有人說道。

    唉!

    嘆息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既然是精神交鋒,那麼他們也就都聽不到看不到了,當真是可惜了,所以嘆息是難兔的。

    但是呂青候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精神波動,所以兩人應該不是在進行精神交鋒。

    這就讓他有些奇怪了,出了精神交鋒,肉體交鋒,能量交鋒,這個世界還有那種形式的戰鬥。難道兩人在裡頭下五子棋。

    忽然,呂青候聽到了一-聲微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紙張棉布被撕開的聲音。

    嘩啦啦!

    澎湃的氣勁從碧芳居中奔騰而出,激盪在碧芳居的四面牆壁上,牆壁瞬間被擊散,散飛向碧芳居前眾人。

    眾人想要擋,但是陡然間又有一股攝人的威勢從碧芳居中逸散出,眾人瞬間僵立,動彈不得,只能被氣勁攜帶著碎木碎土碎石排擠而出。

    先天真意橫掃全場,讓所有吃瓜群眾吃到了大榴蓮,還是沒破殼的。

    牆壁被勁力撕扯開,掛在內牆中的簾子也被拽得稀稀效效的。

    整條街道站著的人就跟被鐮刀掃過的稻草一樣,全部伏低在地,相互傾倒,只待著某個老農將他們一捆捆起,帶到打穀場。

    不過整條街道上還有幾人站著,呂青候就在其中,另還有兩人,一是面容姣好的女子,一是白髮蒼蒼的老頭。

    三人分立與碧芳居外,在互相看過一眼後,便都再看向碧芳居之內。

    此時碧芳居外牆全散,所以裡頭的情景此時也都能看得清楚了。

    溪南劍神坐在凳子上,右手上拿著一張半裂的碗,只見碗內還有半碗尿黃色的酒水,他身前的桌子已經碎成一堆勇粉堆在地上,只餘下四條桌腳立在原地。

    在桌腳更前頭,是左手鉗著另一半碗的朱無蕩,只不過他的碗中已經沒有了酒水,酒水都潑灑到了他的臉上,他是站著的,他腳下的青石板已經碎了,共碎成八塊,這八塊不大不小恰如一致大。

    看來剛纔他們比的是酒。

    而勝者,顯是溪南劍神了。

    “白兄弟比往昔更強了,白兄弟之言在下必定帶到。”朱無蕩也沒有抹去臉上的酒水,他聲音輕飄飄的,然後人也輕飄飄的提溜起跟隨來的雙胞胎,夾帶著他們出了碧芳居。

    出了碧芳居,他首先就看到了顯眼的呂青候三人,然後笑了笑,接著他就夾著雙胞胎離開風馬長街。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離開寧安府城。

    “你們誰還想較量的?”溪南劍神一口飲下手中半碗酒,然後看向呂青候三人。

    此時先天真意已散,籠罩在整條街道上的壓抑氣勢也盡皆散去了。

    所以地上這些差點沒把一輩子的屎尿都洩光的江湖人們在聽到這句話就連滾帶爬的想要離開風馬長街,他們可不覺得自己能夠再挨一次。

    先天真意,不過還有倔強之人想在看一場先天比鬥。而目現在碧芳居的牆壁都沒了他們應該是能看到了。畢意朝聞道稀屎又有何妨。

    “我,浣花劍,想與劍神鬥劍。”面容姣好的女子上前一步,朗聲說道。

    她的聲一點也沒有尋常姑娘家甜糯,但是也不沙,只鋒銳,聽者只感覺耳郭被銼刀刮過了一圈。

    “浣花劍?是浣花劍!天罡榜第二十位,她尋到自己的先天真意了。"有人驚呼。

    天罡榜共有三十六位,前十位均是先天,如今這浣花劍卻要挑戰溪南劍神,而且還能夠對抗先天真意,那麼必定是成就先天之境了。所以從今之後,天罡榜前十三位就都是先天了。

    “只鬥劍嗎?”溪南劍神緩緩從椅子上起身。

    “我想看看世間劍道最高者的劍是怎樣的。”浣花劍冷臉說道。

    “某家的劍早就丟了,你尋錯人了。”溪南劍神說道。

    “真的丟了,半點未留?”浣花劍雙眼一瞪,一道氤氳流轉一遍,然後她臉色大變,滿臉的不敢置信。

    溪南劍神丟了劍,那為什麼?浣花劍失魂落魄的看著白獨輕。

    “因為某家想贏,某家從來都不是劍客,只是個用劍的人。”白獨輕說道。

    浣花劍嘆息一聲,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原本姣好的面容附上了一層陰霾,蒼蒼烏髮中多了好幾根銀絲。

    她走了,似乎是哭著離開的,但是她的臉上沒有一點淚斑,只是所有人都能聽到她的哭泣,那是她的心在哭。

    浣花劍走了,還有一眾人隨著她離開,那是她的門人,她在必秀江畔悟劍道,而後在必秀江畔創下浣花劍派。

    “榆木疙瘩一個。”白獨輕看著浣花劍離開,不屑地啐了一口。

    “你們還有誰想較量的?”白獨輕而後又看向呂青候與另一個老頭。

    “老夫只是湊熱鬧,你還是與這位年輕人鬥吧。”老頭說道。

    “呵呵,老夫年紀也不小了,早就熄了比斗的心,也是來湊熱鬧的。”呂青候撇撇嘴。

    “又是兩截朽木。”白獨輕不屑道。

    而後他轉身回了碧芳居。

    這傢伙對我有不小的惡意啊,呂青候暗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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