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敢說謊話
我真不知道,我在昨夜就與他們分散了,中途只遇上了一個自稱是妙淼的尼姑。”呂青候說道。
妙淼既然與那張公子有關,而張公子既然又想著阻止呂青候前往宴賓樓,這就表示他們與這場事故有關了,所以呂青候不介意提他們一嘴,給他們添點堵。
“妙....”聽到這個名字,大皇子與他家老祖宗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看樣子他們是認識這個名字的,只是這江湖上並沒有這個名字的傳說,呂青候也是從妙淼的口中得來的。
不過看兩人的姿態,這個名字還很不得了,能讓他們露出忌憚的神色。
而且顯然他們也覺得妙淼與這事有關聯了。
兩人一沉思,這院子就靜默了下來,場面變得尷尬起來,尤其是那六雙瞪得大大地大眼睛。
也不知他們修煉的是不是大電燈泡功,這一雙眼睛愣是瞪了這麼久都不酸。
“你在哪裏遇見妙淼的?”全身白老頭雙眼緊緊的盯著呂青候問道。
這傢伙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覺得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人不會在眼神上說謊呢?
不過呂青候能夠感覺到他說話間帶著的精神壓迫感,其應該是想氣勢壓服呂青候,讓呂青候不敢說謊話。
但是呂青候沒有想要說謊話,本就沒有必要說謊話。
“宴賓樓對面的怡紅院。”呂青候回道。
“怡紅院?她怎會去那裏?”老頭嘟嚷了句。
“她可有留下言語於你?”老頭再問道。
“她說喜歡我來著。”呂青候一臉認真地說道。
老頭眼角抽了抽。
大皇子放下了剛拿起的茶杯。
呂青候本就是老不要臉的,對於他們的表情都熟視無睹,面不改色。“還想給我生孩子。”呂青候再補一句。
噗!
大皇子還沒有嚥下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水霧在半空中被陽光照射下形成了一道稍縱即逝的虹光。
“哦不是,是生猴....”
“夠了,呂青候,你可知妙淼是何人?”大皇子-拍自己的寶座扶手,差點就沒從寶座上跳起來。
他面色醬紅的指著呂青候,那張英俊的臉多了好幾分的滑稽。
嘿嘿,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何人?”呂青候一臉懵懂。
“她....妙淼禪師乃水月庵當代入世傳人。”大皇子半是崇敬半是惱怒的指著呂青候。
水月庵這個名字呂青候聽過,也是從妙淼口中得知的,不對,應該是妙姬口中得來的。
所以呂青候自然就調查了水月庵,然後得到水月庵是一個白道門派的資訊,只是這個門派也並非白道執牛耳之勢力,僅僅是個傳承久遠的佛家門派罷了,在其前面還有武當,白象寺兩個白道大派,與它相當的門派也有不少。
水月庵的弟子很少踏入江湖,所以這次的武林大會她們也沒有來人。
只是就這麼一個勢力怎就能讓大皇子與他的老祖宗臉色大變呢?難道她們還是這個國家真正的掌控者不成?
呂青候靜待下一步解答。
“輝兒,夠了,說正事。”花白鬍子老頭喝止了大皇子的普及工作。
“小子好膽,竟然敢戲耍皇家。”老頭喝完大皇子,又冷眼瞥若呂青候。
“不敢,不敢,在下確實無知。”呂青候大大方方的一拱手。
“妙淼禪師何等高潔,如何會去怡紅院這等汙穢之地?莫非你這異邦之人想要挑撥水月庵與皇室?”老頭說話間,氣勢驟然攀升。
‘嗯,這就是真意氣魄嗎?還不夠,需要繼續刺激,副腦開始記錄資訊。
"在下祖上三輩便歸化大虞,在下絕對是大虞良民,大大地良民啊。”呂青候繼續抽動麪皮,擺動自己的悲慼,似乎真的被冤枉了一樣。
“老祖宗,您直接動手吧,這傢伙臉皮厚極了,口齒也伶俐,怕是不能用言語說服。”大皇子看不過眼了,自己被這死不要臉的傢伙氣到,可不能讓老祖宗也被氣到。
“你想要什麼?"老頭看了大皇子一眼,但是並沒有動手,僅僅是對著呂青候淡淡地說道。
他的氣勢陡然收斂了,這讓呂青候有些始料未及。
“您老能給什麼?”呂青候笑了笑。
“最多留你小命,最少給你六扇門追風捕頭之職。”老頭依舊淡然的迴應著。
這意思就是你必須加入朝廷,不加入就留下小命。
不過他們本來的想法應該不是這樣的,因為在場的人,尤其是大皇子的反應很劇烈。
“老祖宗”
“嗯!”老頭只發出一聲鼻音,就讓大皇子直接無聲。
“您老還真是大方啊。”呂青候舔了舔嘴唇道。
這老頭雖然還沒有到人老成精的地步,但是依舊不容小覷。
而且這傢伙上位者當久了,於是就善於用堂堂正正之勢壓人,只給別人選擇他給的條件,將一切束縛在他既定的規則之中。
“你的精神武學不差,追風捕頭之職倒是差了。”老頭說道。
“那有其他官職嗎?本人閒雲野鶴一枚,擔不起大責。”呂青候慢慢抬起頭,昂起身。副腦準備記錄。
呂青候準備模擬一下剛纔老頭洩露出的小許真意魄,激發出老頭身懷的真正的真意氣魄,然後記錄下這段資料資訊。
“嗯?!”老頭的真意氣魄應激而發。
排山倒海一般擠壓而來,呂青候彷彿看到了一頭五爪金龍自老頭的身後盤旋而出,然後朝著呂青候張牙舞爪。
一股霸道迫人的氣勢從五爪金龍身上蔓延全場,在場所有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唯有大皇子面色發白的扶著寶座扶手僵持著,石三問半跪在地,雙手死命的撐著,而在看不到的角落暗樓中,還有數十人倒黴的在地上抽搐。
再往後的花園中那些花直接蔫了,蟲子像抖篩子一樣從花草樹木上灑落一地,全場唯有呂青候還鎮定自若的站著。
這種壓力還真影響不到他,反而還讓呂青候感覺到了這老頭的極限,他的精神力沒有呂青候強,但是他以某種方式讓他的精神力能夠干涉現實,而呂青候的精神力卻難以向他這樣對現實進行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