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刺客
只是這次這群烏泱泱的人海被身穿堅甲手持長槍的城府軍包圍住,不准他們離開。
呂青候拿著一壺杏花酒坐在二樓上看著底下的好戲,這棟客棧的老闆夥計也都被帶走了。
“四天之內發生兩起刺殺案件,而且還是皇子與王爺,這寧安的知府指揮使有難嘍。”呂青候笑著抓起一把花生。
“只是不知道這一場是不是自導自演的。”
榮王是當今皇帝的弟弟,是太上皇最寵愛的一個兒子,甚至還有立起為太子繼位的想法,但是後來因為某個不知名原因,立了身為嫡子的當今皇帝做太子。
而後這位榮王在太上皇退位前分封到了南直隸這個大虞最為繁榮的省做親王。
想必當今皇帝也是極想殺他,民間也有猜想過皇帝對榮王的殺心,甚至此次讓大皇子南巡在市井中都有解讀這是太上皇不行了,皇帝準備對榮王下手的訊號。
所以今天這一齣戲還真極有可能是這位榮王為求自保,做一出苦肉計,讓民心倒逼朝廷,保護自身。
不過呂青候剛纔的確感覺到那個刺客的殺意很重,不像是假裝出來的。只是刺客刺殺的太容易,死的也太簡單。
看著那些四散去會場周圍搜捕的城府軍與六扇門捕快,呂青候知曉這是個機會,給自己的實驗品製造奇遇磨難的機會。
那處民居客棧距離會場這麼近,城府軍與六扇門肯定會搜查到。
若是呂青候給那些搜查的城府軍下達些許的精神暗示,並且在武前的宅子中放上一些刺客聯絡信件,那麼武前可不就得被抓起來了嗎?
若是被抓,那麼就可以以此磨練他的心智,激發他的七情六慾,使他心中的魔念大漲,性格扭曲。若是被他逃了,那更好,那便是讓他在逃亡戰鬥中激發潛能,以戰養戰,愈戰愈強。
這兩種可能都會激發他運轉外魔丹心訣增加實力,並且爲了逃脫監獄或者逃脫追殺,他必定會給他人種下魔種,以此更快的提升實力。
而沒有鎮神伏魔清源功的他肯定受不了外魔丹心訣的慾念侵蝕,最後必定是越用越頻繁,直至被呂青候收割,或者瘋狂。
當然,若是真遇上奇遇,得到其他的精神武學,也許他還能夠將這門外魔丹心訣昇華成自己的武功。
只是,呂青候怎麼可能給他機會,呂青候的魔念已經種下,他能夠遠隔千山萬水監控白展堂的狀態以及白展堂的位置,只要時機成熟,那麼呂青候便會出手。
而且呂青候還準備將他拉進自己建立的組織之中,將他安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呂青候放下酒壺,然後輕飄飄的向着白展堂所在的客棧飛躍去。
呂青候很快就跟上了城府軍與六扇門的搜查腳步,開始將他們引導向客棧。
至於證據,隨手胡寫一張信紙,然後放在白展堂房間的房樑上即可。
白展堂此時也已經從詭異的狀態中掙脫出來,他的心理此時是滿滿的恐懼。
“我...我的內力全部轉化做魔功了!!”白展堂驚恐的感受著臍下丹田中的變化。
武者的內力也是有屬性的,這是武功在身體的各個經脈穴道打熬方式的不同所導致的,另外還因為個人的不同而不同,這在呂青候看來就是激素腺體的不同導致的。
白展堂原本的五獸拳練出的內力是充滿了野性內意的,而他現在的內力卻變得幽深內意,彷彿一個幽潭沉寂在他的丹田之中。
“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白展堂感覺著自己的內力,練了一趟五獸拳,試圖將內力扭轉回來,但是內力依舊,僅僅因為他打一趟五獸拳運。
轉了一圈五獸拳內功心法,丹田中的內力隨之在全身經脈流轉一圈後,更加壯大了,完全沒有變回五獸拳內力的意思。
“我該怎麼像師傅交代啊。”白展堂搖搖頭,失魂落魄的坐回自己的床鋪上。而就在他想躺倒床上,悶頭一睡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喧囂。
因為新練成的魔功,白展堂的五感更是不錯了,他耳朵輕輕抖動,然後就聽到屋外的喧囂聲。
“將這家也搜了。”
“官爺,出了啥事?要這麼大張旗鼓的?”
“榮王遇刺,全城搜捕。”
“啊?!榮王遇刺?!這麼大的事?!”
聽到這條訊息的白展堂也是大為震驚。
“榮王遇刺了?前些天大皇子遇刺,今日榮王又遇刺?大虞的法紀什麼時候這麼亂了?不過這事與我無關,只要不是來那些所謂誅魔伏邪的正道人士,我練了這魔功,那些官吏也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白展堂心裏沒有什麼不安,反正沒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
咚咚咚!
“開門開門,城府軍搜查。
急迫的敲聲與蠻橫的聲音很快就在白展堂屋外響起。
“來了,來了。”白展堂很配合的迴應,並且起身去開門。
吱妞一聲,屋門被白展堂開啟。
“全城搜捕,你的路引文書證明拿來。”-身甲青的城府軍習慣性的呼喝道。
“給。”白展堂早就準備好了路引,而就在白展堂將路引遞出的瞬間,-張黃紙從屋子的房樑上緩緩飄落。
噠!
這黃紙正巧就落到了白展堂託著路引文書的手掌上。
這張黃紙面上就寫著'刺殺榮王’四個矯若驚龍的大字。
白展堂有些懵,那城府軍也有些愣。兩人對視一眼,齊出了手。
白展堂知曉自己現在是百口莫辯,尤其現在身有魔功,若是被抓,那就更容易被當做刺客了,所以他要逃跑,暗中再做調查。
砰!
白展堂的身手更快,拳頭直達城府軍的臉上,一拳就讓他眼冒金星,頭暈目眩,無奈倒地。不在在倒地前他還是做了貢獻:
“刺客在這裏!!”
一聲大吼宛如幽夜中的燈光,瞬間就吸引來了搜查這間客棧的城府軍。
“該死。”白展堂低罵一聲,順便給這城府軍補上一拳,讓他完全昏迷。
然後他便立馬退回屋子,抓起自己的路引文書與那張黃紙立馬就從屋子的側窗逃離。
他剛躍出屋子,就間又有一張黃紙從屋樑上落下,蓋到倒地昏迷的城府軍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