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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柳琦病倒

    “柳琦認出奴婢是柳府的丫鬟,將我趕了出來。不過……”

    秦氏:“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丫鬟湊近了對秦氏低聲說了句什麼,只見秦氏蹙了一會兒眉頭,又舒展開來。

    若是換一個柳琦沒有見過的生面孔去,應當是沒問題的。可是這口氣,秦氏和柳瑤都咽不下。

    秦氏派去買藥的丫鬟回來彙報時,正好柳瑤在,秦氏以為這回鐵定能買上藥茶,就等著讓柳瑤喝上。

    沒想到,竟連照市價買,柳琦都不賣!

    柳瑤一聽,生氣得不管不顧,開始有什麼砸什麼,屋裏但凡能砸的,幾乎被她砸了個遍,秦氏在邊上攔不住。

    “你砸,你儘管砸,砸完了回你屋裏繼續砸。”秦氏十分沒好氣,這段時間因為柳瑤被宮裏退回來這事,她沒少受冷嘲熱諷,憋著這一口氣也一直沒能撒出去,正窩著火。

    被秦氏這麼一說,柳瑤反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竟連房裏還有兩個丫鬟在也不顧,直接就開始嚎啕大哭,哭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毫無一絲名門閨秀的意思。

    秦氏先是對那倆還留在屋裏伺候的丫鬟瞪了幾眼,兩個丫鬟很是識趣的趕緊溜了。

    “瑤兒,你可是我秦細蘭的女兒,難道你才碰上柳琦那個賤丫頭,就認輸啦?”見柳瑤如此頹廢,秦氏只能拿出激將法。

    果然,知女莫若母,柳瑤握緊了拳頭,從牙根縫裏蹦出了恨意:“她不過一個鄉野村姑,若不是爹爹接她回來,她這輩子也只能在泥地山土裏混!她就不配姓柳!”

    秦氏見女兒眼中終於燃起了鬥志,臉上露出了笑意:“這纔是我的好女兒,瑤兒啊,你放心,對付一個柳琦還不簡單?”

    “母親,你有何計劃,儘管說來,這回我定要柳琦乖乖交出雀斑療方!”柳瑤言語透著勢在必得。

    秦氏冷哼一聲:“她不是開了個店麼,那咱們就讓她關門大吉好了。這回我定讓她翻不了身!看還有誰來救她!”

    京都麗人館,中午時分,段之奕又來了。

    “你來做什麼。”荊母對段之奕沒什麼好臉色,儘管她知道眼前這人不是自己輕易能得罪的,但她一想到這個人是破壞她兒子兒媳夫妻感情的罪魁,臉上也實在給不出什麼笑意。

    段之奕往進後堂的門張望了很久,他不顧荊母的不善,腆著臉皮道:“我找柳琦,有些話我要當面和她說清楚。”

    荊母哼了一句:“柳琦不在,有什麼話你告訴我,我這個老婆子替你轉訴。”

    段之奕為難:“這,恐怕有些不妥。您還是讓柳琦出來見我一面吧,我知道她就在後堂煎藥呢。”

    “不見!”荊母開始下逐客令:“段夫人的藥已經準備好了,你來了正好,給她帶回去。”

    段之奕不死心,頗有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架勢:“求求您了,就讓我見柳琦一面吧,我就跟她說一句話,就一句話,說完立馬就走。”

    荊母不答應。

    主要是荊母對段之奕推搡,但段之奕不願意離去,荊母一老婦人自然推不動段之奕二十幾歲的青年大夥,接著就免不了開口罵罵咧咧。

    柳琦本就沒好心情,她在後堂聽見前面如此吵鬧,更加心情不爽了。

    她帶著怒氣,跑到前堂,對段之奕不耐煩地說:“你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趕快走。”

    段之奕見人出來了,眼睛一亮:“我就是想和你說,昨日我並不是一時衝動對你說的那番話,我是認真的。”

    柳琦當場黑臉。

    段之奕語速極快,趕在柳琦走之前,將話說完。

    “但我絕不會強人所難,你若是願意,我家隨時歡迎,我父母已經接受了我想娶你這個事實,柳琦你完全不必有何顧慮啊!”

    段之奕話說完,人也出到門外頭了。

    是被荊母用掃帚打出去的。

    段之奕堪堪躲過荊母的掃帚把子,瞧了瞧店裏頭幾眼,摸了摸鼻子,便提溜著自己母親的藥茶回去了。

    段之奕頂著中午的太陽,邊走邊搖著扇子,面上沒什麼表情,然而內心嘚瑟的很。

    今日任務圓滿完成!

    接下來就看荊溯的了。

    然而緊接著上場的是青衣客。

    還是那條小巷子,柳琦抿著嘴巴:“才隔了一日,太后未免太心急了些吧。”

    青衣客嘖道:“你知不知道,殺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

    她的下半張臉透著詭譎陰笑,柳琦想起上次被掐的窒息感,不由後頸發涼。

    “若是殺人物件是你這樣的小蝦米,只消頃刻就能要了你的命。你倒是說說,這一日,能發生多少事?”

    柳琦乾嚥了一下:“可是這一日,荊溯並未有何不正常的舉動。”

    青衣客忍不住嫌棄:“真不知太后是怎麼想的,竟然會讓你這樣的菜雞去監視荊溯的一舉一動。算了,反正荊溯也活不長了。”

    柳琦瞪大眼睛:“什麼意思?什麼叫荊溯活不長了?”

    “就是字面意思。”青衣客:“太后下了命令,讓你給荊溯的飲食下毒。你放心,只等荊溯死了,太后立刻為你賜、婚、段、國、公、府。”

    柳琦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了,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監視她,這個人或許就是眼前人,也可能是其他人……她又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力。

    回去後,她就病了。

    發高燒,燒得迷糊,不省人事,把荊母嚇一大跳。幸虧醫館離得近,柳琦及時喝了退燒藥,又讓大夫施了鍼灸,高燒也就退了下來。

    然而人還是未有醒的跡象。

    “大夫,怎麼樣?”

    自柳琦病倒了,荊母就將人帶回了家,這會兒已經是酉時了,她摸著柳琦的額頭明明已經不燙了,可是人躺了一下午就是不見醒,才又火急火燎的找了大夫來。

    大夫:“燒已經退了,並無大礙。”

    荊母:“那為何她到現在還不醒?”

    大夫:“這個不用擔心,待她睡飽了自然會醒。她這次發燒原本就是勞累過度和思慮過重導致,睡久一點對她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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