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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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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私刑(二)

    柳瑤恨毒了柳琦,今日就算柳琦跪下來給她磕頭,她也不會放過柳琦。柳琦最是清楚柳瑤,對這樣的人低頭,纔是真正的讓自己變得低人一等。

    現在自己已經被關在這天牢之中,除了尊嚴,柳琦也沒什麼怕失去的。

    可是觸控到自己的腹部,柳琦掙扎不堪。她若是抵抗不從,也不知柳瑤還會怎麼發了瘋似的折磨她,若是傷到了她的孩子怎麼辦?

    在她遲遲未開口之際,那邊的宋芙蓉似乎不滿意柳瑤還未動手,叫她沒能看上好戲。

    “還愣著做什麼,你叫本公主一塊兒來,就是看你對她心慈手軟嗎?”聲音絕對稱得上甜美,可是言語卻透著劇毒。

    柳瑤的眼睛已經因為得意忘形而變得猩紅,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一個身為人而應當有的道德與人品,她的行為與畜生相比也不遑多讓。

    只見她右手拇指、中指與食指三指同時捻著銀針,左手摁住了柳琦的身體,瘋狂的往柳琦臉上扎去。

    不論柳琦如何掙扎,那七零八落密密麻麻的銀針還是落到了柳琦的臉上,有些還落到了柳琦的身上。

    柳琦一沒力氣,二怕自己用力掙扎傷到自己的孩子,所以只能被狂暴的柳瑤如此作惡一番。

    好在之後獄卒聽到了柳琦的慘叫聲,他們前來勸誡,柳瑤才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那獄卒瞧見柳琦臉上滿臉的鮮血,已經看不出人樣了,已經嚇得半死,但是他又不敢得罪瑤嬪,更不敢得罪宋芙蓉長公主。

    只能態度懇切的請求道:“二位貴人高抬貴手哇,您二位這不是為難下官嘛,等會兒荊侯過來瞧見荊夫人這個樣子,他是會拿我們天牢上下出氣的呀!您二位差不多了就挪挪貴腳吧,就當可憐可憐小的們吧。”

    他手裏作揖的姿勢一直沒停,強烈希望裡面這二位來找茬的趕緊消失在天牢,不要再對荊夫人下手。

    瞧了一眼柳琦後,他都不敢再看第二眼,那可真是比他們天牢裡的十大酷刑還要殘忍啊!

    宋芙蓉瞥了一眼來的獄卒頭目:“她毒害的可是當今皇后,李太師唯一的女兒,你說她還有活路麼?更何況,荊溯已經和我母后在商談休妻另娶之事了,你以為荊侯還會管她這麼個會遭天下人唾罵的毒婦?真是笑話!”

    柳琦已經聽了第二回荊溯要休妻另娶之事,她心上彷彿也被柳瑤用針紮了無數個口子,疼的厲害。

    那獄卒一聽,臉上還有些驚疑不定,但長公主這麼說,定然不是瞎說,難道這荊侯真的不管荊夫人了?

    這獄卒還在猶豫和思考,忽聽得天牢那處傳來響動,他不再猶豫,也不敢看柳琦一眼,徑直走了。

    柳琦剛喘了一口,柳瑤又準備捲土重來。

    可是那響動卻離得越來越近了。

    柳琦在心裏祈禱,希望是荊溯來救她。

    可惜不是荊溯。

    但的確是來救她的。

    “段,段世子?您怎麼來了?這位是?”

    是離京有一段時間的段之奕,他身邊還有一位獄卒們都不認識的人。

    段之奕直接問:“柳琦呢?”

    這獄卒頭目一聽,心道不好,他想要隱瞞,可是段之奕和他身邊的男人不耐煩,直接將他踹開了。

    段之奕看著獄卒剛從某個方向過來,大約也能猜出柳琦關在哪。

    他便直接領著身邊的男人,徑直往那個方向去了。

    天知道段之奕看見柳琦滿頭是血的樣子,眼裏充滿不敢置信和憤怒。可惜他這輩子不打女人,若柳瑤是個男人,他今日必定是要往死了揍!

    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卻比她還要怒火沖天。

    宋芙蓉和柳瑤在看見段之奕和他身邊男人一塊兒進來時,已經傻了眼,暫時停止了繼續對柳琦施暴。

    眼下卻瞧見那個陌生男人走到了柳琦跟前,他蹲了下來,用一種極為憐惜和激動的口氣,對著柳琦說:“孩子,你就是小琦?”

    說實話,柳琦睫毛上沾上了血,她視物一片血霧濛濛的,也看不清來人的臉。她現在也只剩下點頭和搖頭的力氣了。

    點了頭之後,那男人又問了一句:“你母親是白梵水?”

    柳琦又點了點頭,來不及疑惑,終於熬不住的暈了過去。

    段之奕見此情形,憤怒問道柳瑤:“你對她做了什麼!”

    柳瑤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她躲在宋芙蓉的背後,可是宋芙蓉也覺察出眼下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妙。

    可是段之奕雖為國公府世子,與她長公主的身份比起來,還是低了一截。

    “段世子,柳琦又不是你什麼人,你這麼生氣做什麼?難道你喜歡她?”

    段之奕一聽,火氣更旺。他正準備用上自己一生所學,好好教訓教訓眼前這個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那邊傳來了男人的說話聲。

    “小琦情況不妙,出去再說,她現在急需救治,否則肚子裡的孩子恐怕要保不住。”

    孩子?什麼情況?

    牢房裏的眾人都驚呆了,除了那跟過來的獄卒頭目,他是清楚的。

    宋芙蓉指甲嵌入了手心,對柳琦的嫉妒又多了三分,已經長成了大樹。

    段之奕不敢耽誤,那邊陌生男人已經將柳琦打橫抱抱了起來。

    “前輩,我來吧。”

    “用不著,我自己來,你前面開路。”

    段之奕順從:“是。”

    獄卒一見情況:“?”

    待人走出了牢房門,他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攔著。

    “世子!世子!您可不能帶荊夫人走啊!您這樣做可是在劫囚啊!”

    段之奕還未理論,那邊抱著柳琦的男人已經很不耐煩,他空出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塊令牌,看外表是金鑲玉,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小小的獄卒當然是沒見過先帝御賜之物的,但是上面一個龍飛鳳舞的宋字,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此乃先帝御賜令牌,手持該令牌者,可自由穿梭大麗國皇宮,亦可救所有想救之人,不管這人是罪大惡極,還是無辜受累。你睜大眼睛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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