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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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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如何得知

    什麼情況,一直跟她同屋同牀的人是個男的?比她臉色更難看的是一旁的韓浩。畢竟,他剛對這莫名的女子有了一些好感,然後現在你告訴他這是個男子。韓浩現在表情比吃了蒼蠅屎還有趣。

    有這當事人的指認,那御史潘玉來是再抵賴也無濟於事,臉色蒼白的攤在地上,司北玄立即起身快步走下來,親手將風正淳給扶了起來,“風大人,你受苦了。”

    “太子殿下嚴重了,也是下官一時不慎才中了這奸計。”風正淳跟著起身,忽然褪去了上衣,又從背上撕下一張皮,將背展現給了司北玄,只見風正淳背後密密麻麻的都是血痕,那是他讓人記錄下來的證據,“下官戴罪立功,五年來,將這些人所有罪證都刻在身上,為防被發現,看守大牢的獄卒孫子琨,以自身性命為下官特質這張人皮遮蓋,”想起了那忠義的兄弟,風正淳頓時就忍不住眼淚了。

    這一筆筆刻在背上的字跡,記錄這五年來這些人所有的罪證,一筆一劃都在刻寫他們的罪惡,司北玄看的驚心動魄,心裏憤怒更甚了。

    “巡南御史潘玉來,湘水郡郡守馬如超,南陽郡守林康等人,現革職查辦,此事即發生在雲中郡內,那便全權交由雲中郡郡守風正淳審理此案,經查屬實,自行按律處置,不必押回京都行刑。”司北玄怒喝一聲,當下就下了決斷,若是他來審,這些人肯定會被押往京都交由刑部處置,路上若是出什麼意外被他們跑了可不好了,不如直接當夏革職為民,交由本地官員審理,一經查實就能立即問斬。

    “下官領命。”風正淳立即對著司北玄一抱拳,結下了這任務。要說他不恨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這幫人落在風正淳手裏,估計是別想活著了。

    解決了這貪汙案,玉玥璃開始專心解決這瘟疫,既然知道瘟疫是有人投毒所致,玉玥璃便開始著手研究解藥,再投入水中,這樣才能解決根本問題。

    幾個官員被判了斬立決,株連九族,其他附屬官員和黑心商家被判流放邊疆,沒收全部家產,此事訊息傳出,家家戶戶歡天喜地跟過年似的,若不是都病著,估計一個個的能放鞭炮慶祝。牢裡被抓的無辜大夫和商家也被放出來,一些醫館藥店也紛紛上街義診,米鋪也開倉放糧,解決了案子之後風正淳也時常帶著身邊的人到各處幫忙。各處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案子解決,風正淳也將在這案子裡喪生的兄弟好生安葬,將卷宗抄錄了一份燒給了死者,也算是讓他們安心了,或許是因為愧疚吧,崔勇在這些兄弟的墓前跪了一整天。

    有人幫忙了,玉玥璃也輕快不少,將藥方分給其他大夫和藥師,告訴他們該如何下藥,在病好之後要如何換藥改善,又交給米鋪一張方子,讓他們將米粥和藥材一起煮來。

    “我已休書一封將此事告知了父皇,空缺之位,也會安排人替補,”司北玄給正在鍼灸的玉玥璃端了杯水,開口說道。

    “嗯,”這些事幹嘛跟她說啊。不是後宮不得干政的麼?“這事你們安排就行,不過我是建議你最好安排自己人頂上去,這官職隨只是個地方官,但論實際權勢,可比那些京官要有用得多。”

    “嗯,”司北玄應了一身,他也是這麼想的,“對了,你是怎麼知曉那雲中郡郡守是假的?還有那風……風揚跟趙子昂的真實身份。”

    “起初是因為崔勇的話,一個人不管發生什麼改變,本質是絕對變不了的,原本的雲中郡郡守風正淳是個那麼正直清廉,為民做主的好官,怎麼會僅僅半月不見就性情大變,為害一方呢,加上這是潘玉來他們找過之後纔出現的變化,我也有想過是他們之間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交易,但之後我在牢中見到了真正的風正淳,他雖然是蓬頭垢面看不清容貌,但我大眼看上去就覺得眼熟,他還提醒過我別吃那藥,說明是知道些什麼,或者說是,他是知情人,之後我被害假死,也在梳理其中的關聯,真正讓我將一切串聯起來的,還是當初風箏給我的那三張傳信。”

    “那傳信怎麼了?”司北玄聽著玉玥璃的推斷聽的津津有味的。聽到這裏也想起了那日的三封傳信,“救救家人和父親?”

    “對,”玉玥璃點了點頭,“將家人跟父親分開是因為這是兩個意思,家人是指雲中郡的百姓,以及十幾個知情並且幫他們救出風正淳的府中侍衛和家丁,而父親是指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我來之後,趙子昂卻跟我說風箏跟他父親是外地來投訴的,父親沒熬住瘟疫已經去世了,這其中就有問題,一個要我求我救人,一個卻說人已經死了。風箏也跟我表示過她家鄉就是在這雲中郡。”

    “你就沒想過可能是風箏在撒謊?”司北玄挑挑眉,“或者是,趙子昂在撒謊。”

    “當初我們來這裏那天的情況你還記得麼?風箏在左邊門上敲了兩下,右邊門框敲了三下,一般哪有人會這樣數著敲門的,這是一種暗號,而趙子昂開門之後也是一臉的警惕,顯然是在擔心什麼,之後將我們迎進屋裏之後也是四下看看確定沒有跟蹤的才關上門,這是典型的警惕敵人的表現,說明他們正在被人追殺,而並不相信我們,所以纔會對我們撒謊。”

    “這跟風正淳有什麼關係?”司北玄還是不懂。這雖然是有些關聯,但也是在得知答案之後才連想起來,玉玥璃是怎麼強行串聯起來的。

    “是風箏給我的第三張傳信,她的名字,當時我問她叫什麼名字的時候,她先是寫了一個風字,卻在頓了一頓之後才寫下箏,說明這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爲了隱瞞身份當場隨便想了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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