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喻影洲
回去時候卻沒見司北玄跟韓浩,銀鈴伸手幫玉玥璃身上的外杉褪去,“司北玄人呢?韓浩也不見了。”玉玥璃不解的問道。
銀鈴嘆了口氣,“娘娘,哪有您這樣直呼自己夫君大名啊,平日裏太子不在乎,但是您好歹也收斂一點,何況這是在外面,還是莫要暴露身份的好。”
“好好好,”玉玥璃無奈,“那夫君去哪兒了?”這個稱呼莫名有點噁心。
“您以前可是從來不關心殿下去哪裏呢!”銀鈴輕輕笑了笑。“奴婢回來拿錢買米的時候就不見殿下身影了,”忽然銀鈴,楞了一下,扭頭看著外面,“這不回來了。”
下一刻,門被推開,司北玄跟韓浩走了進來,見玉玥璃回來了,點了點頭,“回來了,怎麼樣了?”
“時間太緊,我只去了附近的義診攤,病人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這瘟疫看起來來勢洶洶,倒也不是難治的,”玉玥璃回答道,看著司北玄的表情,開口問到。“你那邊呢,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最新的訊息,運往江南賑災銀兩的軍隊路徑涼州之地遭遇了襲擊,軍餉被劫。”司北玄回答,“有活下來計程車兵稱是,鬼兵所謂,又是天譴。”
玉玥璃皺皺眉,“涼州,那不就在昌平郡邊境?是偶然麼?”
“此事絕非偶然,”司北玄義正言辭的回答道,“定是那幫貪官汙吏搞出來的名堂,明著貪汙賑災銀兩不行便半路劫持,哼。”
玉玥璃卻搖搖頭,這事還真不能如此絕對了,正說著,外面忽然有人敲響了門,沒等司北玄開口,便推門進來,來人是個店小二打扮的男子,那一身的氣勢和這容貌卻絕非是個店小二那麼簡單。
對方進門之後將手上的晚飯放了下來,環視了房內一週,最後目光落在了司北玄身上,司北玄抿了口茶,開口道:“無事,都是自己人。”
聽到司北玄說完這話,男子才勾勒勾唇角,將頭上店小二的帽子摘下來,下面竟是一頭白髮,而這店小二的樣子看上去竟不過十幾歲的少年模樣,“許久不見了。”
“哼,許久不見?只是怕,你是天天在見吧。”司北玄端起了酒杯,冷哼一聲。
“玄說著這是什麼話。”少年輕聲笑著,“我可沒有在監視你哦。”
司北玄瞥了眼這少年,“我沒這麼說。”
“啊列啊咧,那我這算是不打自招了嗎?玄真是狡猾,竟然會出連我這麼個小孩子都欺騙。”
司北玄啄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你可不是一個一般的小孩。”或者說他根本不是個孩子。
少年看了眼一旁的玉玥璃,眯了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這就是你新娶的那位太子妃,果然是樣貌傾城,絕非凡資啊,難怪把沈七迷得神魂顛倒的。”
這人誰啊?沈七又是誰?她認識麼?玉玥璃不悅的皺皺眉,撇頭問司北玄,“這少白頭誰啊?”
或許是沒想到玉玥璃會這麼不客氣當面問出來,少年楞了一下,表情有些扭曲,“在下,千珵府,喻影洲,還有,在下並非少白頭。只是因練功導致外形一直保持少年狀。在下已年過三十。”
“哦,”玉玥璃明白的應了一聲,“天山童姥。”
喻影洲一愣,“何為……天山童姥?”
“就是外表還是個孩童模樣,實際年齡已經是七老八十的姥姥了。”玉玥璃解釋道。
喻影洲身體晃了一下,有些被氣到了,他是駐顏,但也沒老到七老八十哪樣啊。
司北玄伸手製止二人的爭吵,“說正事,莫要吵鬧了。”
“好好,不過這賑災錢款的案子自有人去查,你操這個心做什麼。”喻影洲不再理會玉玥璃,扭頭看著司北玄,笑了一下,“我很點好奇,是什麼樣的理由,讓你插手這件事。”
司北玄瞥了喻影洲一眼。“這不跟你是一樣的嗎?”意義昂都是多管閒事。
喻影洲垂下了眼瞼。“道不同不相爲謀,你我在各個方面都是兩個不同的態度。”
“道不同,千珵府依然都在為朝廷辦事,我們兩個也依然也能坐在這裏,”司北玄對著喻影洲舉了舉茶杯。
喻影洲笑了笑,看著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夜色,“你覺得,這次的事,該怎麼解決?”
“這次的事,跟貪汙案脫不了干係,該怎麼解決還是得從長計議,”司北玄也跟著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璃兒說得對,這些個官僚貴族,組成了這個國家的一張大網,一旦破一個口子,便攔不住了。”
喻影洲嘆了口氣,瞥了眼一旁吃晚飯的玉玥璃,“這丫頭看來你挺喜歡的,不過她太聰明瞭,這不是好事,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她手上。”
“人生在世,不過生死。”司北玄扭頭看了眼玉玥璃,“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會來找你。”
“找我?要我救你嗎?”喻影洲恥笑一聲。
“要你殺我。”司北玄淡淡的抿了口茶水,喻影洲猛地一愣,“與其死在別人手裏,我更希望死在你手裏。你也一樣,如果有一天,你快要死了,就來找我吧。”
“一定。”這纔是,生死之交吧。
只可惜,兩個人都沒有算到,今後的生死,並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我忽然很想知道,你這樣的人,什麼樣的理由,纔會讓你出手?”司北玄忽然開口問道。
“讓我感興趣嘍。”喻影洲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只要是好玩的,或者讓我有了興趣的,我都會參與其中。”
司北玄盯著喻影洲看了一下,皺了一下眉。真是個危險的傢伙,“真好奇,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這等高人一等的存在,絕非是千珵府能困住的啊,也絕非任何人能操縱。
“你還是打住的好,窺探我的存在,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喻影洲危險的眯起雙眼。
司北玄立即打住,這一刻,喻影洲身上的氣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