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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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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父母的故事

    這麼一想好像還真有,管家還好,以前要管理著整個玉家上下也沒空搭理這個痴痴傻傻的大小姐,就是偶爾剋扣一點玉玥璃每個月的吃穿用度收進自己腰包,倒也沒虧待過她,這老婆子倒是幹過些不該乾的,逼者玉玥璃幹活,對她又打又罵,寒冬臘月的潑冷水關小黑屋,指使下人給她吃泔水豬食,此刻想起來,簡直嚇得不輕。倒是他們的那個女兒,以前對玉玥璃挺好,看玉玥璃被欺負了會幫她,還時不時幫玉玥璃拿點吃的,生病了也會幫玉玥璃去拿藥,玉玥璃能在玉家活這麼大也多虧了這小姑娘了,就是不知道這樣父母是怎麼教出這種品行兼優的女兒的,對此玉玥璃是十分不解。

    當然玉玥璃也沒心思管他們,只是伸手把那小姑娘扶了起來,畢竟好心會得好報,她還是堅信這個道理的,小姑娘長得清秀可愛,只是二十歲了還沒出嫁,畢竟是家奴的女兒,沒有主人的賞賜或者婚配,隨意的跟男人親密都算是私通,小姑娘也是怯生生的起身之後又朝著玉玥璃行了個禮,玉玥璃只是笑了笑,也沒理會跪在地上的那對夫妻,便徑直走進了玉符內,而得到訊息的玉段峰也趕緊出來。

    “草民玉段峰,參見太子妃娘娘。”玉段峰出來之後看著進門的玉玥璃,頓時百感交集,遲疑了一下,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隨即便直接跪倒在地,對著玉玥璃深深的叩拜了下去。到底是他不配了。

    玉玥璃上前一步將玉段峰扶起來,微笑著說道:“父親不必多禮,你我父女之間無需這般的禮數,咱們父女這麼久不見了,應該好好聊聊了,”說著,一遍拉著玉段峰往屋裏走,扭頭對著身後的銀鈴等人說了一句,“本宮跟父親想說些知心話,你們就不必進來了,在這裏等候便好。”畢竟他們接下來要說的,可不是能讓這些人聽到的,銀鈴雖然忠心,但到底也還是司北玄的人,得提防著點。

    銀鈴剛想跟上去,生怕玉段峰對玉玥璃不利,但是見玉段峰那老態龍鍾的樣子,遲疑了一下,隨即便在門口停了下來,守在門外,以便裡面任何意外都能進去救人。玉玥璃拉著玉段峰進門之後就把門關上,關上門之後,原本微笑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你應該知道我這次來找你是爲了什麼。”玉玥璃也不端著不拐彎抹角的了,直接就步入正題,畢竟她時間有限,得在司北玄回去之前回家去。

    玉段峰自然是知道,要不是因為那個秘密,只怕玉玥璃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他了,到底是他犯得錯,隨即長長嘆了口氣,“是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但有些事,太過嚴重,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父親指的是雪見山莊麼?”玉玥璃轉身壓低了聲音扭頭看著玉段峰,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看著玉段峰也是滿臉的震驚,玉玥璃輕舒了口氣,“對於我的身份,和父親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女兒已經知曉也明白,而且知道的可能比您更多,現在的玥璃從沒恨過您,以前的玥璃可以怪您,討厭您,卻也不會恨您,只有一個問題,當初他們都說孃親死在大火之中,為何會流落玉家,又為何不見人?”

    玉段峰瞪大了眼睛看著玉玥璃,他不知道玉玥璃都是從哪兒知道的這些事,但是這足以讓他震驚的,如果是玉玥璃特意的去調查這些,那麼很可能就會引起懷疑,甚至被雪見山莊餘孽找到,那到時候他們的苦心都白費了,玉段峰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但現在似乎一切都來不及了,頓了頓,玉段峰長長的嘆了口氣,“當年,你祖父還健在的時候,我便喜歡到處走訪去收集一些藥理藥材,偶然一次竟然誤闖進了雪見山莊,中了雪見山莊外的鬼霧之毒,我原以為會這麼死在外面,但當我醒來的時候,竟身在雪見山莊之內,是你孃親救了我,那時候,她還是個活潑靈動的小姑娘,愛笑愛鬧的,之後我留在雪見山莊養病,也見識了雪見山莊內跟外面傳的截然不同的景象,就像仙境一樣,在這過程中,我跟你孃親有了感情,等我病癒之後離開,答應她回去便來提親,沒想到過去之後,你祖父卻已經向太醫院副院首下聘了,要我娶了他家的二小姐,我自是不願的,我跪了三天三夜,最後昏死過去,但醒來之後卻聽父親說雪見山莊意圖謀反,我拼全力的趕回了雪見山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雪見山莊已經是一片大火,外面是重重的禁軍和武林豪傑,我從一條密道進入了雪見山莊,但裡面已經是屍橫遍野,是你外公發現了我,將你孃親交給了我,讓我帶著她趕緊跑,以後隱姓埋名生活,我原本是想帶著他們父女一起走的,卻不想在我跟你娘從密道離開之後,你外公爲了不讓追兵發現這條密道,便直接毀掉了那條密道,給我們爭取了逃跑的時間,你孃的臉也被大火燒燬了,我帶著她回到家裏,給她改名換姓,爲了不暴露身份,只說是外面撿回來的,父親見她來歷不明,如何都不同意我娶她為妻,你孃親也勸我,現在她不宜太過張揚,為妾也好,只要我心裏有她便好,也算是給她一個名分。”

    聽著這故事,怎麼都像是一段感人肺腑的愛情。但玉玥璃卻深深的皺皺眉,一把拽起了玉段峰的衣領子,“那你為何還要娶別人?妾也好,孃親無悔,那你為什麼還要娶妻?你當真心裏只有她麼?”

    玉段峰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許,為父並沒有那麼偉大,爲了愛一個人什麼都不顧,對方畢竟是副院首,而我父親,只是個太醫院藥師,已經下聘便是立下婚約,事後悔婚不僅是對副院首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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