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再難懷孕
墨子嫿迷迷糊糊中彷彿看到沈凌鑠,用盡全身力氣說了句:“沈凌鑠,……”。只是還沒說完,手便緩緩的滑落了。
沈凌鑠面色異常凝重,眼神中充滿怒火,像是很快就要爆發了,但語氣卻極為溫柔的回答道:“我在,子嫿你堅持住,我不會讓你死的。”便抱起墨子嫿向外跑。
如果此刻墨子嫿還醒著,看到沈凌鑠此時此刻的表情,一定會很感動的。只是,……
守在後山的顧江,因沒抓住東浩晟,便飛奔上來複命,剛到門口,就看到這一幕。墨子嫿全身是血的被沈凌鑠抱了出來,而墨子嫿已沒有一絲生機了。顧江心裏也是狠狠一抽,祈求著王妃千萬要挺住。
“快去找連飛。”沈凌鑠抱著墨子嫿,邊走便喊道。顧江不再遲疑,轉身就駕著輕功而去。
很快,沈凌鑠抱著墨子嫿就回來了,久等不回的玉環看到墨子嫿,一身是血的被沈凌鑠抱回來,再也忍不住,追在沈凌鑠後面哭喊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玉環啊?”
到是一旁的鐘叔鎮定的說道:“快去打點熱水回來。”玉環沒有遲疑,邊跑邊哭著去打熱水。
沈凌鑠直接將墨子嫿抱到自己的住處,御風閣。然後將墨子嫿輕輕的放在床上,手緊緊握著墨子嫿已冰涼的手說道:“子嫿,你堅持住,連飛馬上就到了。”然後轉身焦急的喊道:“快去看看,連飛到哪裏了?”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因為墨子嫿傷重而緊張的跑來跑去,……
很快,一個身著一身白衣,身材修長,頭髮隨意扎著,渾身散發著儒雅氣息的人,緩緩的跟著顧江走進御風閣。很是恭敬的一行禮道:“參見王爺。”
沈凌鑠一看到是連飛,立刻說道:“快看看王妃。”
“是。”連飛走到床前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頰,楚玉萱?不由得麵露驚訝,自己也是知道楚玉萱的。若不是知道楚玉萱已死,連飛會真的將墨子嫿看作是楚玉萱。不過,只是一瞬間,連飛便恢復儒雅表情。
很認真的開始把脈,只是輕輕一探,便被驚嚇到了,若有如無的脈搏,加上已經快暫停的呼吸,情況很不妙。隨後對沈凌鑠說道:“王妃,恐怕凶多吉少。”
“本王要你全心全力救她,若有任何差池,本王為你是問!”
“是。”連飛換了一幅極為認真的表情回答道。
因為沈凌鑠知道,連飛在施展醫術的時候,不喜被人打擾,索性去一牆之隔的書房等待訊息。
在書房內,顧江單膝跪地道:“王爺恕罪,屬下無能,東浩晟被人劫走了。”
“可有看到是何人?”沈凌鑠平復了一下憤怒的內心問道。
“看穿著,似東臨國人。”
“東臨國?”
“是。”
“東臨國最近的手伸的有點長啊,既然東臨國要找死,本王便派你去查探。”
“是,還有王爺讓屬下查的那件事,……”
“已經不重要了。”
“是。”
沈凌鑠在書房裏,坐立難安,心中想過無數中可能,不過,他堅信墨子嫿一定會活下來。
整整一天,連飛在御風閣都沒有出來,快要臨近傍晚的的時候,連飛終於開啟門,臉上佈滿疲憊的氣息走了出來。
沈凌鑠聽到門響聲,立刻跑過來問道:“王妃的情況如何。”
“暫時脫離危險,只需待王妃自己醒過來。”頓了頓又說道“不過,……”
“不過什麼?”
“王妃流產了,情況很危急,恐怕以後都,無法有身孕!”
一旁的沈凌鑠聽到這句話時,先是震驚,接著是難以置信,一時之間,心情極度的複雜。而一旁的玉環聽到後,開始止不住的流淚,自家小姐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小姐知道後一定接受不了的,這讓小姐以後怎麼過啊!
等待許久,就聽到沈凌鑠,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般說道:“今日只事,只當沒聽過,若是讓王妃聽到,本王定斬不饒。”說完後沈凌鑠便進入御風閣。只留眾人在原地。
“是。”眾人齊聲回答道。而玉環準備進去看看墨子嫿,便被顧江攔住了。
一旁的連飛看到後被震撼到了,只因沈凌鑠對墨子嫿的態度。
進入御風閣,沈凌鑠看到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墨子嫿,一步一步的走到墨子嫿身旁,腳步像是千斤般沉重,每一步都包含著一種感情,有喜有悲,無法言語。
沈凌鑠隨意的坐到旁邊,抬手輕輕扶上墨子嫿的臉頰,每一下都格外的溫柔,似是一個不小心便會壞掉般,連呼吸都及其的輕柔。霎時間,南征北戰,鄰人聞風喪膽的鎮南王,化身溫柔狂魔。
“對不起。”沈凌鑠淡淡一語,便沉默了。他無法原諒自己,一直以來,他始終將墨子嫿當做楚玉萱的替身,並沒有真正的瞭解過墨子嫿。
直到墨子嫿受傷倒在自己懷裏那刻,他後悔,沒有早點了解墨子嫿。其實墨子嫿早已取代楚玉萱而單獨存在了,而楚玉萱已經是過去式了,只是他自己始終不願相信罷了。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真正愛的,是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子,更是那個,敢與自己頂嘴的女子。
他更加後悔,墨子嫿之所以流產,也是自己親手斷送掉的。墨子嫿本來就不應該承受,他所犯下的錯誤。
他無法想象,小小的她,在面對那些危險時,是如何忍受下來的。若是早些自己足夠關心她的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了。
沈凌鑠躺在墨子嫿旁邊,緊緊的抱著昏迷的墨子嫿,像是要將其鑲嵌進自己身體裡般。此時懷中的人兒,終於變得安靜了,可是自己卻不適應了。沈凌鑠就這樣一直抱著墨子嫿,一動不動的,彷彿動一下,懷中人兒就會消失不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著,墨子嫿依舊安靜,而沈凌鑠也這樣靜靜的守著墨子嫿,完全不去考慮外界的情況,此刻唯有墨子嫿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