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錯了
“說正事。”蕭秋陽狠狠地瞪了文以軒一眼,還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只要相爺答應和小生一起對付沈凌爍,那小生自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想怎麼做?”蕭秋陽突然覺得和文以軒一起對付沈凌爍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相爺只需在朝堂之上詆譭便可,其餘的就交由小生去辦,但是……”文以軒抬頭看著蕭秋陽,他需要蕭秋陽誠心相告,若不誠心,自己也沒有在和他一起下去的必要了。
“但是什麼?”蕭秋陽看著文以軒,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但是小生需要相爺誠心相告,若相爺不願,那小生也沒必要再糾纏下去。”
文以軒眼睛裏閃過一絲嚴厲,似是在提醒蕭秋陽,又似在警告蕭秋陽。
“本相憑什麼相信你?”蕭秋陽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被人威脅到家了,這種滋味簡直是憋屈。
“相爺若不信小生,那小生也沒辦法,小生告辭便是。”
說著文以軒便轉身準備離去,剛一轉身,就看到蕭秋陽的手下一股腦的衝了進來。
個個都武裝齊全,手持利刃,像是隻需等蕭秋陽一聲令下,便時刻都可以將文以軒千刀萬剮。
即使身臨險境,文以軒依舊從容淡定,似是這些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說一說?”蕭秋陽起身來到文以軒身邊,語氣悠閒自在,臉上滿是得意。
文以軒轉過身子,看了蕭秋陽一眼,“相爺覺得就憑這些能奈我何?”
文以軒話說的很驕傲,就如同他眼神裡的桀驁不馴一樣直射蕭秋陽。
“既然你不降他們放在眼裏,那你覺得……本相如何?”
蕭秋陽猛的提高語調,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文以軒出手。
但他一出手便知文以軒剛纔的驕傲是有依據的。文以軒出手甚至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分。
文以軒的武功可謂出神入化,動作迅速流利,尤其是他的一招一式都暗藏殺機。
自己和文以軒還未交上幾招,文以軒便直接加著輕功躍了起來。
自己在回頭時文以軒已經遠離了,自己沒有討打一點便宜。
“相爺,要不要追過去。”夜羽上前一步徵求蕭秋陽的意見。
“丞相大人,小生誠心希望能和相爺做朋友,希望相爺給小生機會,小生也希望相爺能好好考慮一番!”
就在這時,文以軒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卻不見人影。
蕭秋陽心裏怒火陣陣,眼神裡藏不住的火花直射文以軒離去的方向。
手指捏的咯咯作響,渾身因憤怒而顫抖了起來,幾乎是瞬間,周圍的溫度便低了幾分。
“可惡!!”
夜羽一直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心裏一個勁的在顫慄。
蕭秋陽猛的轉頭狠狠地盯著夜羽,眼神裡的火花像是要將夜羽當場燒死,“本相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屬下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夜羽頭埋的更低了,語氣帶著嚴肅與謹慎道。
“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查到?”蕭秋陽語氣冷的像是猝了冰一樣。
“是,是屬下沒有查到任何異常。”夜羽微微一停頓。
對於文以軒,他是真的沒有查到任何的異樣,他知道蕭秋陽不會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廢物。”蕭秋陽的眉頭蹙的更緊了,眼神裡滿是厭惡與嫌棄,然後狠狠地一甩袖子便轉身離開了。
夜羽孤身一人站在寒風中,臉上冰冷的像是被冰凍過的一樣。
但是他卻並不恨蕭秋陽,因為自己知道,當初要不是蕭秋陽的母妃李貴妃的話就沒有今日的自己。
自己也曾在李貴妃面前發過誓,就算是死也要保護蕭秋陽左右。
所以就算蕭秋陽再怎麼厭惡和詆譭自己,自己依舊不會離開的。
蕭秋陽進誤會將桌子上的茶杯等物件全都灑落在地,頃刻間,地上便被碎片所代替。
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樣威脅過,記得自己剛剛成年的時候,有一人威脅了自己。
結果第二天就被自己給殺了,而且其死相極其的殘忍。
而那也是自己第一次殺人,自己還是透過自己的母親完成的。
母妃告訴自己,自己就是這天底下最尊貴之人,誰也不可以得罪自己,若真有個不長眼的得罪了,那便讓其以死謝罪。
自己一直以來都是按照自己母妃的話來做,可不曾想,今日便被個刁民給威脅了。
這讓自己情何以堪?若不殺他,自己心意難平。既然他要和自己合作。
那自己就和他好好的合作一會,等殺了沈凌爍,第一個殺的人便是他。
……
第二天一早,大地真的被坡上了厚厚的一層雪花,一眼望去,銀裝素裹。
墨子嫿幾乎是一夜未眠,而此時眼周盡是暗沉與疲態。
原本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此時變得乾澀而且微微泛着痛意。
但是墨子嫿絲毫都不在乎這些,她心裏依舊很沉悶。
自己便在心裏一直勸慰自己,這是小事,何必計較?
可心裏還有一個人告訴自己,一次這樣,便次次都如此,不可原諒。
就在這時門響了,緊接著玉環便走了進來,隨著的還有一絲寒風。
墨子嫿依舊側躺著,眼睛一直睜著,她不想說話,不想做任何事。
玉環進門後便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晚膳,墨子嫿是一口都沒動。
突然玉環心裏一陣難過,看來自己這次是真的讓墨子嫿傷心了。
她想說話,但是看到墨子嫿依舊躺著,便將桌子上的晚膳拿了下去。
在關門的瞬間,玉環臉上流下了一行淚水,她也是一夜未眠。
但是相比於此刻眼中的乾澀的痛意,她心裏更痛,她真的很想告訴墨子嫿。
只要墨子嫿能開心起來,要自己做什麼都可以,但求墨子嫿不要這樣折磨自己。
可是她一想起墨子嫿那平靜的話語和表情,她的心更加的痛了,痛的自己差點喘不過起來。
“王妃沒吃?”元媛眼周也泛着暗沉與疲態,但是卻沒有玉環那麼嚴重。
“嗯,你說現在可怎麼辦?”玉環抬頭看了一眼元媛,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