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點心
杏兒有些生氣一上午都沒有理楚玉萱,直到下午才興高采烈地從外面進來說:“姑娘,這是管家剛剛給我的點心,說是王爺賞賜的,還有我剛剛聽外面的小丫鬟們討論,王爺今天上午和王妃吵了一架。”
楚玉萱心中一動,暗喜,看來她的計劃已經漸漸生效了。
楚玉萱故作傷感的說:“杏兒你就待在院子裡,我等一下去王妃那裏看看,畢竟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若是不去看看,實在是於心難安。”
杏兒拉著她的手說道:“姑娘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纔會被人欺負。”
“不是都說好人有好報,可能是我的機緣還沒到吧。”
楚玉萱安撫了杏兒,拿著杏兒剛剛拿回來的點心去了墨子嫿那裏。
“玉兒,你來了?我正巧閒著沒人說話。”墨子嫿見到楚玉萱很是歡喜。
楚玉萱裝作有些為難的樣子說:“我剛聽丫鬟們討論,說王爺跟你吵了一架,是不是跟我有關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等一下回去收拾行李跟王爺告辭。”
“說什麼傻話呢,你在這裏舉目無親的,要真是出在這王府,連個落腳地方都沒有,你且先住下,等到哪日你想家了,到時候我派人送你回去。”墨子嫿拉著楚玉萱的手坐了下來。
楚玉萱裝作開心的說“子嫿,你人真好。”
“這是什麼呀?”墨子嫿羞澀的笑了笑,視線撇到一邊看到地上放著的那個盒子,好奇的問道。
“哦,你說這個呀,剛剛管家給杏兒的,說是王爺賞賜,我實在是受之有愧,所以就給你帶了來。”楚玉萱故意這麼說,想要看看墨子嫿聽了她這番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墨子嫿愣了一下,轉念笑著說:“既然是賞給了你了,那你等一下就帶回去吧,我這兒什麼點心都有。”
“子嫿,你若是不收下的話,我這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呀。”楚玉萱硬是將食盒推給墨子嫿。
墨子嫿無奈的接下了,轉身遞給玉環,說:拿下去,仔細著放。”
墨子嫿轉過身來,想到今天上午沈凌爍對她說的話,開口說道:“你住的那處院子,實在是不適合女孩子家住,等王爺回來,我讓他重新給你安排出院子。”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即便是在苛刻的條件下我都住過,更何況這地方也不錯,清靜雅緻,我很喜歡。”楚玉萱笑著說道。
墨子嫿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楚玉萱見墨子嫿有些心不在焉的,便知趣的離開了。
楚玉萱剛一離開,玉環站到墨子嫿身邊,一邊給她了揉揉肩膀,一邊說:“這位玉姑娘來王府不過才一天的時間,你和王爺就吵了一架,在日後還指不定要怎麼吵鬧呢。”
“別胡說,玉兒心性豁達,又怎會是那等卑劣之人。”墨子嫿聽到玉環有些抱怨,忍不住開口為楚玉萱辯解。
玉環微微嘆了一口氣,說:“王妃,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和這玉姑娘相識不過短短數日,即便再談得來,也沒有到交心的地步,還是要提防一些。”
墨子嫿見玉環如此執拗,當下冷了臉,說:“玉環,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是沒有必要對玉兒如此防備,以後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玉環見墨子嫿有些不開心,便沒有在說話,繼續給她按捏肩膀。
墨子嫿此時此刻心裏卻有些不平靜,桌子上那個精緻的食盒,卻猶如一塊重重的巨石,狠狠的壓在她的心上,讓她覺得有些窒息。
她假如王府這麼長時間,雖然一開始與沈凌爍針鋒相對,可後來他對她的態度也漸漸轉變,可是卻從來沒有送過她任何東西。
甚至連一盒最普通的點心都沒有,墨子嫿不禁有些心傷,果然,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早已經是常態,想要改變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她只能守住自己的本心,絕對不能輕易的給出去。
直到晚上,墨子嫿算著時辰,讓玉環去叫沈凌爍請過來,說有事要與他商量。
忙了一天的沈凌爍帶著滿身疲憊來到了墨子嫿的院子前,裡面亮著昏黃的燈火,讓他覺得很溫暖。
“王爺來了。”墨子嫿坐在餐桌前,輕輕開口。
“嗯,今日有什麼事,要特意叫我叫過來。”沈凌爍坐了下來,看看桌子上的菜都是他喜歡的,想來墨子嫿也是用了心。
沈凌爍的心裏涌上一股暖意,驅散了一天的疲憊。
一頓飯很快便吃完了,墨子嫿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說:“是關於玉姑娘的住處。”
墨子嫿見沈凌爍的視線投了過來,搶在他開口之前說:“之前那個院子她喜歡的你並不滿意,既然如此,不如你去和玉姑娘商量換一個院子吧。”
沈凌爍見墨子嫿一副撒手不想管事的樣子,心裏微微有些不悅,這王府如今就她一個女主人,自然是要做當家主母的,豈能連後院也不管。
“你是王妃,你不管誰來管,難不成讓本王一邊忙著朝堂上的事情回到家裏還要面對這些瑣碎雜事?”沈凌爍微微動怒,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墨子嫿臉上毫不在意的態度,讓他心中有一次害怕,就好像在狩獵的時候,看到她滿身鮮血命垂一線的那個時候一樣害怕。
“王爺不必動怒,我雖然是王妃,可一直都是名存實亡,這一點你我心中想必都清楚,就不要用這個來壓我。”墨子嫿不肯低頭強硬地說道。
“名存實亡?”沈凌爍冷笑一聲,單臂摟著她的腰,將她拉到他懷裏,另外一隻手扣着她的下巴,貼近她耳邊說:“難不成王妃是想要本王做一些夫妻之間的事情?”
“沈凌爍,你放開我。”墨子嫿被扣住了,下巴有些難受,忍不住的用雙手去摳他的手,一字一頓的說。
“放開?王妃覺得本王有些失職,本王現在就來履行自己的職責。”沈凌爍不怒反笑地說道,手背上被她尖銳的指甲劃出一道道痕跡,卻也不願意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