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水落石出
在那鎮衙門中,李允城喝著茶。隨後陳捕頭將方剛在大牢裡綁好後,就過來了。
“允城兄,你真厲害,這麼快就破了案。”陳捕頭說道。
“方剛只供出裡面兩個女的是他殺的,另兩個人我們還沒有頭緒,那我們就從那個悔字開始查吧。”李允城說道。
“悔字代表了什麼?”陳捕頭問道。
“我覺得悔字可能跟寺院有關,查查青嵐鎮的寺院吧,看看裡面的和尚有與那兩個被殺的男子有過節的沒?”李允城說道。
“好的,我這就派人去查。”陳捕頭說道。
隨後陳捕頭就去查寺院去了,而李允城和林幽倩則住在鎮衙門的客房中。
陳捕頭瞭解到青嵐鎮只有一個寺院在城北的山上,叫妙覺寺,他帶著捕快們來到了妙覺寺,把那些和尚都召集在一起,問他們誰認識王顯和田果。
結果有一個叫悟現和尚認識王顯和田果。
“悟現,你是怎麼認識王顯和田果的?”陳捕頭說道。
“我們寺的和尚悟德,他去鎮上化緣,認識了王顯和田果,然後被轟出來了,還被打了,我就去幫忙處理此事,就認識了王顯和田果。”悟現和尚答道。
“那怎麼悟德和尚說不認識他倆?”陳捕頭疑問道。
“哦,我忘了,我記性不好,我經常去鎮上,見的人多,一時就記不得了。”悟德和尚說道。
“那好吧,悟德和尚,把你平時抄的經文拿出來,我要看。”陳捕頭說道。
“已經沒有了。”悟德和尚支支吾吾地說道。
“有啊,我們這個不會扔的。”主持悟參說道。
“那好吧,把悟德和尚抄的經文拿來。”陳捕頭說道。
隨後主持命一個和尚拿來了悟德和尚抄的經文,陳捕頭翻看著,看到了裡面的悔字,字跡是那麼的熟悉,就是王顯和田果被殺時,現場留下的字跡一模一樣。
“來人,拿下悟德和尚,押回鎮衙門審問。”陳捕頭說道。
“為什麼抓我,我是好人。”悟德和尚狡辯道。
“悟德和尚,我懷疑你殺害王顯和田果,跟我回鎮衙門吧。”陳捕頭說道。
“大人,我是冤枉的,請你明察。”悟德和尚說道。
“押走,不要狡辯,回到衙門,會好好審問你的,是不會冤枉你的。”陳捕頭說道。
隨後那些捕快就把悟德和尚押走了,押回了鎮衙門,隨後李允城開始審問悟德和尚。
“允城兄,這裏有悟德和尚抄的經文,裡面就有悔字,字跡與兇案現場發現的悔字幾乎一模一樣。”陳捕頭說道。
隨後李允城拿著悟德和尚抄的經文與兇殺案現場留下的悔字的拓本對比,發現果真字跡一模一樣,而張月雪和高靜霏兇案現場留下的字跡拓本則和那抄的經文字跡不一樣。
“悟德和尚,你就不要狡辯了,物證在此,你就招了吧,不然的話,我們可要動刑了。”李允城說道。
“真的不是我,三年前我一直留在寺廟中,一心求佛,真不是我。”悟德和尚說道。
“你和田果、王顯是不是認識?”李允城問道。
“認識,如果他們家化過緣,雖然被攆出來了,也吵過架,但是這也不至於要了他倆的性命啊。”悟德和尚說道。
“你可認識張月雪和高靜霏?”李允城問道。
“不認識,完全沒聽過,她們是誰?”悟德和尚答道。
“你認識方剛沒?”李允城問道。
“不認識,方剛又是誰?”悟德和尚疑惑地說道。
“來人,帶方剛上來。”李允城說道。
隨後方剛就被押上來了,方剛看到悟德和尚了,驚訝地說道:“悟德和尚,你怎麼也在這裏。”
“你認識悟德和尚?”李允城問道。
“何止是認識,他以前經常來樹林裡找我玩,一直給我說他不想當和尚了,想和我一樣住在樹林裡。”方剛說道。
“悟德和尚,原來你一直撒謊,你還說不認識方剛,方剛卻認識你,你到底想隱瞞什麼?”李允城厲聲說道。
“他就是個無賴,你們不要聽他胡說,我根本以前就沒見過他。”悟德和尚說道。
“悟德和尚,你就不要狡辯了,不要裝不認識,是你一直對我說,想來林子裡住,說當和尚沒意思,還得學化緣,覺得化緣很丟面子,就如同叫花子一樣,不體面。”方剛說道。
“方剛,你個奸賊,你就不要血口噴人,狗咬狗,我真的不認識你,你是哪根蔥啊,就不要套近乎了,我真的不認識你。”悟德和尚說道。
“悟德和尚,快說你為什麼要殺田果和王顯。”李允城問道。
“大人,真不是我。”悟德和尚狡辯道。
“來人,大刑伺候,用皮鞭吊起來抽。”李允城說道。
隨後悟德和尚就被吊起來,用皮鞭狠狠地抽打著,悟德和尚慘叫著,被打的滿身是血,皮開肉綻,被打的求饒著。
“大人,別打了,我說,我說。”悟德和尚說道。
“住手,那你就說吧,如果這次再說謊,就用竹夾夾你手指。”李允城說道。
“好的,我說,王顯和田果就是我殺的,我寫悔字是因為想讓他倆懊悔,不該在我化緣的時候趕我走,不該像驅趕叫花子一樣驅趕我。”悟德和尚說道。
“你可還記得在哪裏殺了他倆?”李允城說道。
“殺王顯是在離他家不遠的草叢裏,殺田果是在離他家不遠的麥田裏,而且都是用刀砍殺,隨後用手沾他們的血寫下悔字。”悟德和尚慢慢地說道。
“那你可知張月雪和高靜霏也被殺了。”李允城問道。
“知道,但是她倆真不是我殺的,因為我是太監,我在當和尚之前本來是要去後趙朝廷的宮裏做太監的,可是後來東宮力士鬧起義,很多東宮的太監和力士被殺,我怕死,就沒入宮當太監,而是入了寺廟當起了和尚,但是我這人自尊心強,又有好勝心,好面子,也有野心,我本來是打算入宮去做個權傾朝野的大太監,沒想到當了和尚,還得去化緣,處處求人,被王顯和田果傷了面子,就悄悄地把他倆殺了。這三年過去了,這案件一直沒有查出兇手,”我當時覺得高枕無憂了,沒想到會出來你這麼個破案高手。悟德和尚說道。
“那好吧,你知道,現在是前燕朝廷,按照律法,殺人可是犯法,是要處以死刑的,今天我們也會給你判個死刑。”李允城說道。
“可能我是個文盲,更是個法盲,我是窮苦出身,也就在寺廟裏學了一點字,我其實現在很後悔,不該殺人,應該忍一忍的,忍一忍就會好的,就會過去的。”悟德和尚說道。
“那好吧,知道了,那方剛你有什麼要說的。”李允城問道。
“我也後悔,不該殺了張月雪和高靜霏,我就是見色起意,還模仿別人殺人,以為不會有人發現,這簡直就是大錯特錯,如果上天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選擇不犯法,不去濫殺無辜,拆散了兩個家庭,讓他們陷入悲痛,我真是追悔莫及,我知道錯了,但是已經晚了,我願接受懲罰。”方剛說道。
“那好吧,你殺兩人,對兩個女子先奸後殺,罪大惡極,讓兩個家庭陷入痛苦,現在就判你死刑,明日和悟德和尚一起拉去法場斬首,以儆效尤。”李允城說道。
“好吧,我接受這個判決,我自己造的孽,我接受。”方剛說道。
“好的,那把他倆都帶下去吧。”李允城說道。
隨後幾個捕快就把那倆犯人押到大牢裡去了。
“允城兄,你真厲害,真是太棒了,幾日就把這個三年未破的懸案給破了,真是太牛了,要不你來我們鎮衙門也做捕頭吧。”陳捕頭說道。
“不了,我來這裏做捕頭,豈不是搶你飯碗。”李允城說道。
“那好吧,說好幫忙破了這懸案,有五十賞銀的,我現在就給你。”陳捕頭說道。
“謝謝陳捕頭,那我和我妻子就回去了。”李允城接過那銀兩說道。
“那好吧,也沒啥事了,明日就會把那倆兇手斬殺的。”陳捕頭說道。
隨後李允城和林幽倩就離開鎮衙門,回蓬浩村去了,回到蓬浩村,天已經暗下來,太陽也從海面落下去了,李允城晚飯吃了點東西,就回房休息去了。
在那床上,李允城和林幽倩親吻纏綿了一會兒,而後林幽倩躺在李允城懷中,嬌羞地說道:“允城,你真是好厲害,這麼快,幾天就把案子破了。”
“還好吧,其實我以前在幽州嘉宜縣衙當了很多年捕頭,可以說查了很多大案,和懸案,我擅長用推理的辦法破案,講求物證,以及案發現場的線索,還有那些細微的細節,透過這些,然後剝繭抽絲,尋找真相,推理出真兇。”李允城捋著鬍鬚說道。
“嗯嗯,厲害,說實話,張月雪那事,我們村子裏的人都知道,我娘一直擔心我,讓我不要一個人出海打漁,小心遇上壞人,還有方剛我以前也認識,他看著就是個老實、憨厚、木訥、本分的人,而且還膽小,很慫,基本沒人把他聯絡到兇殺案兇手身上。”林幽倩說道。
“那好吧,我做捕頭那些年,可是探了很多奇怪的案子,有的兇手是一個商販,有的兇手是個捕快,有的兇手是個屠夫,有的兇手是紈絝子弟,還有的兇手是個掌櫃,還有的兇手是個書生。很多結果都不可思議,讓人驚歎,只能說人不可貌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允城說道。
“那好吧,我們睡吧。”林幽倩說道。
隨後李允城摟著林幽倩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