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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水落石出

    李允城和劉捕快拼命地在嘉宜城大街上追趕著那個黑衣人,穿過一個一個小巷,李允城喘著粗氣,追趕著,追趕著,又有兩個捕快一起追趕著那個黑衣人,這兩個捕快一個是王捕頭,另一個是另一個皂隸。

    李允城冒著大汗,氣喘吁吁,終於在一個小巷拐角處追上了那個黑衣人。那個黑衣人蒙著蒙面,拿著長刀和李允城廝殺起來。

    李允城和那個黑衣人混戰起來,兩個長刀砍在一起都冒出了火花,隨後另三個捕快也很快跟上來了,李允城和他們三個捕快圍著那個黑衣人混戰起來,終因寡不敵眾,那個黑衣人肩上被李允城狠狠砍了一刀,那黑衣人隨後扔出一個煙蛋爆炸一團煙,李允城和幾個捕快被眼前的煙迷住了方向,等反應過來,煙消散,那個黑衣人已經跑了沒有了蹤影。

    幾個捕快生氣地把長刀扔在地上,其中劉捕頭大聲說道:“真可惜,又讓這個狗賊給跑了。”

    李允城看著生氣的其他幾個捕快,他卻並沒有很懊惱,像是若有所思,說道:”兄弟們,大家不用這麼生氣,不用追了,明天,等明天,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劉捕頭聽到這,大聲喊道:“李捕頭,真的嗎?李捕頭你這是有頭緒了嗎?”

    李允城看著眾兄弟,答道:“是的,兄弟們,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已經知道了結果了。”

    隨後眾捕快都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縣衙外擠滿了這幾起兇殺案子的的家屬,大家都擠到縣衙,白府的人,更是帶了一大隊人馬過來了,和尚們也過來了,王大官人的好幾個小妾也過來了,想是李允城一早就通知了他們過來,來縣衙看案子的水落石出。

    周縣令,李捕頭,王捕頭,劉捕頭,陳捕頭,田捕頭,還有一眾捕快還有皂隸們也都站滿了縣衙公堂。

    周縣令坐下,狠狠的拍起案石,他身後的“明鏡高照”分外扎眼,公堂下響起“威、武、威、武、威、武”

    周縣令對李允城說道:“李捕頭,你今天就給大家,給眾相親說說這幾起案子的來龍去脈吧。”

    李允城站出來,對著大家說起這個案子了起來:“眾相親們,這個案子有結果了,昨晚我們捕快們已經撞到那個黑衣人,他就是這幾起案子的兇手,而且那個兇手現在就在大家中間。”

    大家聽到李允城這句話,都緊張起來,大家面面相覷,恐慌起來,各自互看著對方,異常地驚恐,他們也不知道李捕頭到底說的是他們中間哪一個。

    李允城眼神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看一遍,然後說,現在我就把兇手公佈出來了:“兇手就是陳捕頭。“

    大家聽到“陳捕頭”這幾個字,都驚恐起來,簡直不敢相信。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陳捕頭,如果是他乾的,那不就是無間地獄嗎?

    李允城也不耽誤時間了,隨走到陳捕頭跟前,扯下陳捕頭的上衣,陳捕頭光著膀子,肩上的新傷疤露出來了,正是李允城昨晚和黑衣人打鬥時,砍傷的地方。

    陳捕頭一驚,要掙脫,但是掙脫不了,迅速從身旁王捕頭刀柄裡抽出刀,駕到自己脖子上,像是要自殺。

    李允城迅速抽出刀擋住了陳捕頭要自殺的刀,說道:”陳捕頭,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偏偏是你?我這些年可是一直把你當最好的兄弟啊,我們一起公幹破案,一起去抓捕,一起刀山火海,出生入死,為什麼你卻一定要選擇無間地獄呢?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是對你太瞭解了,昨天和黑衣人打鬥的時候,雖然蒙著麵,但是那一招一式,是那麼的熟悉,那身影是那麼的熟悉,當你跑走後,我多想不是你,多想我判斷錯了。你現在就說說為什麼要殺死他們?你和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呢,都一五一十交代出來吧。“

    陳捕頭含著淚水,身體顫抖著,眼睛看著周圍的一片的鄉親還有自己的捕快兄弟們,說道:“對不起大家了,我就從開始說起吧,六年前,範水郡的都尉白都尉帶著一隊匈奴軍人攻破了嘉宜城,然後燒殺劫掠,我的父母還有姐姐都被白都尉的手下王大官人還有幾個匈奴軍人砍死,只餘下我一個成了孤兒,我曾經深愛的青梅竹馬的蓮兒後來也嫁入了王大官人家,由於成了孤兒,我無家可歸,隨開始了吃百家飯長大,後來我就跑到城外的嘉山,流落山林,白天出來乞討,晚上就睡到嘉山荒野,有一天我實在餓得快餓死了,就跑到嘉山邊上的鳳鳴山莊那個客棧去討些吃的,我去找那個老闆娘要些吃的,老闆娘不但不給,還叫夥計給我趕走,我實在餓得受不了,就去求客棧老闆,老闆嫌我耽誤了他的生意,就親自帶著幾個夥計狠狠地揍我,踢我,打得我吐血,後來把我扔在嘉山荒野自生自滅,一個路過去嘉山的女香客路過那個山林,給我帶來吃的,我狼吞虎嚥地吃了她帶來的乾糧,我才撿回一條命,正當我躺在山林裡時,那個好心的女香客,剛從嘉山下來,就被那兩個和尚,拖到山林一灌木叢中給糟蹋了,我拼命跑過去去救那個女香客,由於那兩個和尚有功夫,他們把我狠狠地毒打,然後揚長而去,我覺得非常對不起那個女香客當時沒好好保護她,後來她回去就鬱郁上吊了,後來我還是流落街頭,金伶人見我夠可憐把我帶回家,每天用鞭子狠狠抽打我,讓我出去乞討錢給他買酒喝,日復一日,每天被鞭打,我感覺就像活在一個地獄裏,後來縣衙招捕快,我遇到了李允城李捕頭,我見他是一個好捕頭,善良的人,隨後就跟著他混,一起緝捕捉拿,直到有一天我去嘉山公幹,認出了當年那兩個糟蹋我的救命恩人的和尚,然後我就憤怒的夜晚把他們幾個都給殺了,後來殺了他們後,我內心一直自責,後悔我不該這麼幹,因為殺人無論如何是要償命的,殺人無論如何都是罪過。”

    李允城聽到這些,心情很沉痛,他體會到陳捕頭也是一個可憐人,感到陳捕頭就像墜入一個無間地獄,而這個地獄一切的開始都是從匈奴白都尉攻破嘉宜城,殺死了陳捕頭的父母開始的,而他顛沛流離後,後來當了捕頭想從善,但最終還是心裏著了魔,選擇了這條殺人的亡命之路。

    李允城看著含著淚的陳捕頭,還沒緩過神來,陳捕頭就衝開李允城擋著的刀,自刎在公堂。

    眾鄉親還有眾捕頭看著陳捕頭自刎了,也是被眼前的最後的真相結果震驚了,呆看著倒下的陳捕頭。

    佛曰:“時無間,命無間,受苦無間,此乃無間地獄。”天地不仁,而萬命受苦,活不如太平犬,而無盡戰亂,善人亦變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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