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手把手教學(誤)
#愛抖露·弱水正在毀滅世界#
肥博實時熱搜榜第一名!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個標題黨,真實情況一定還有說法。但所有人還都是心中一緊,然後趕緊找渠道試圖瞭解列拉金現在的情況,接著就發現整個魔境確實“抖”得非常厲害。
又來?
這個“又”字,用得好啊。
上一個“毀滅世界”的也是燧丘人,他還是連續毀掉了兩個。
光明神教、高天原人的“勇者”一起上都能沒拉住他。也是那次之後,才知道“毀滅世界”有“說法”。
因為之前根本沒有人這麼幹過啊!就連光明神教也只是殺了魔神,沒有動它的魔境啊。
貝列和瓦布拉,這兩個真正被燧丘完全掌控的魔境,就是沒有冠冕、權柄、鑰匙的。它們上一個主人的一切,都已經被老黑魚熔鍊成,銘刻在每個混沌來客血脈中的烙印。
只待混沌來客們實力足夠,然後有心往那個方向發展,達成了老黑魚預設的幾個微不足道的條件,就可以使用它了。
但貝列和瓦布拉兩個魔境本身還好好地存在著,並沒有“被毀滅”掉。
所以說,燧丘武烈軍專員,真的是經驗豐富的。因為調查清楚了毀壞那些冠冕的手段和之後會產生什麼後果的人,僅此一家。
姜柔菩分開雙手,交錯著從肋下槍套中取出那兩支姚從心一直以為只是裝飾品的小手槍。
那些從沙土中煉化出來做過盾的金屬,被進一步提煉,然後將姜柔菩的雙手連同那兩支小手槍包裹,同化!
變成兩個手炮。
金屬和她的身體交融的那部分,是碧玉一樣的顏色,非常好看。
烙印·鐵與火·淬器
這是她最早使用的,也是最簡單的,威力最小,卻同時還是最強的武器。
很矛盾,但在她身上卻非常合理。
{所有限制已經完全解除,愛抖露·弱水準備就緒。}
{武裝·凰與武裝·鴆,準備完畢。}
姜柔菩朝著被她擊落的馬越走去。
所謂“無法痊癒”的毒,很好解的,
一,只要把沾了毒的那部分捨棄掉就可以了。
二,用抗性硬頂。
三,用烙印鐵與火去灼燒掉。
姜柔菩表示,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全都要!
然後以此反推的話會如何?透過那些由權柄而生的烈毒反推馬越對列拉金冠冕的理解會如何?
很膚淺!
地上的馬越正在慢慢復原,他身上有一個虛影籠罩著他。
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四肢修長有力,眉眼極深。
“你的候選人?就這?”姜柔菩發問。
(你要毀滅我最後的遺產嗎?)
“不然呢?這玩意都沒用啊。你自己已經被光明神教的人殺了,你的候選人現在在靠你最後的源質硬撐著,在啃老。你也不是列拉金,你只是這個世界殘存的意志而已,只是爲了候選人而存在的,程式。”
(我們錯了嗎?)
“沒有,只是落後了。而落後,就要捱打。”姜柔菩等著他。
老黑魚教的。
當你確定要毀滅掉一個魔神的冠冕,並且成功殺死那個冠冕的最強候選者一次之後,魔神冠冕繼承儀式的主持人就會出現,試圖勸你也成為候選者。
這個時候不回答也沒事,反正最後肯定要打起來的。但爲了找刺激(老黑魚確實是這麼說的),你可以嘲諷他一下。
一個敢教,一個不僅敢學,還敢做!
(非要如此嗎?你們,就無法學習妥協嗎?一次都不行嗎?)
“我們有得選,但其實也沒得選。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是如此,而我們都太過弱小。”
世界的真相。
老黑魚是第一批進入這個世界的混沌來客之一,作為一個科技宅,重走工業化歷程幾乎是完全不用懷疑的最優選項。
他籠絡了一大幫人,大家轟轟烈烈搞生產,初步實現了吃飽穿暖,然後,然後就卡關了。
在這個靈魂、思想、意志決定一切的世界,在這個無論什麼都可以用源質交換得來的世界,老黑魚他們連電和磁的轉換都搞不定。
於是老黑魚在各個魔境中穿梭遊歷,把精靈、巨魔、矮人、獸人、魔族通通摁在地上摩擦,然後問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勞資都這麼強了怎麼會有勞資辦不到的事?
然後一個活得比較久思想比較陰暗的精靈就打算禍水東引,就告訴老黑魚,也許是因為魔神把那部分的權柄抓在自己手中,你沒有得到魔神的許可,無法使用你所說的那種,神奇的力量。
然後蒙中了。
世界的真相就是,這群已經死啦死啦的魔神,他喵的就是群搞壟斷的!
“但你!更弱小!而且正好!擋住了我們的路!”姜柔菩以這句話作為談話階段的總結。
“嗵!”左手一炮,沒有實彈,只是噴射的源質火焰將襲來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全都一掃而沒。
詛咒、權柄之力、猛毒,無論什麼東西,在烙印鐵與火燃燒源質生成的火焰面前,都是自取其辱。
“嗵!嗵!嗵!”左手連續三炮,打得自己面前一片火海,火海中不知道到底燒掉了多少東西,反正很熱鬧。
“嘣!”右手炮!實彈!
那個瘋狂旋轉的前尖後粗的棗核狀彈頭攪動了沿路的一切卷在身後,徑直命中了馬越的左肩!
“轟!”火起!後續追著炮彈前進的東西通通被點燃,一齊撲到馬越身上去。
馬越原地旋身,抖了一下背後虛幻的斗篷,將火焰吹散。
對峙。
“你自己說的!弱肉強食!”馬越嘶吼。
“列拉金的黑石礦是我發現的!”
“是我組織的人在開採!一開始用的甚至都沒有燧丘人!”
“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是燧丘!是他們硬要讓我把我的產業交上去!憑什麼?”
“他們還要在這裏興建城市!”
“要把這裏當做燧丘的地盤!”
“我開我自己的礦還要交稅!”
“還要被限制開採和交易!還要被管控!”
“憑什麼!”
“我偷偷摸摸和布列塔尼亞人掙點零花錢!招你們惹你們了嗎?為什麼你們武烈軍就要把我辛辛苦苦佈局十多年的交易網!連根拔起?!”
馬越用大拇指點點自己的胸口,“連!根!拔起!”
“我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我要受到這種對待!而那個老黑帶刺!他生意做得那麼大!他的產業那麼多!”
“他為什麼能想和誰做生意就和誰做生意?為什麼他就可以妻妾成群?他就可以爲所欲爲?!”
“不就是區區受膏者嗎?我當給你們看!”
老黑魚有教過這種情況。
冠冕的候選者們爲了堅定自己的信念和動搖對手的意志,有時候會選擇嘴炮。這很有效果,幾乎都可以算作是一個密儀了。
你可以無視他,直接和他打,打死他就完事了。
但爲了爽,你也可以把讓他辯得吐上幾升血,再把他打死。
姜柔菩,右手的炮一甩,指向身後,那根聳立在大地上的巨大銅柱。
“列拉金的黑石是你和你的公司發現的!”
“開採過程中,你被你的工人背叛,差點被殺!是你向武烈軍求援,武烈軍千里迢迢來救了你!”
“燧丘沒有要你的礦!是你自己捨不得放棄它!甚至不同意讓別人成為列拉金的受膏者!才求了燧丘!讓燧丘遷移燧丘人到這裏來定居!工作!”
“我們和布列塔尼亞人交惡!是因為你收了人家的錢!卻不給人辦事!讓他們把事情鬧到了武烈軍來!武烈軍強勢!他們才鬧到了光明帝國去!”
“結果到頭來!卻又是你!去跪舔的布列塔尼亞!”
“這些!你都忘了嗎?”
“忘了好!忘了好啊!”
“畜生!”姜柔菩將右手炮往前一擺,直指馬越!
“你利慾薰心!在登封區建立起來之後!妄圖脫離燧丘的鉗制!開始不斷在列拉金製造殺人事件!逼迫燧丘人離開!”
“你在和穗城外區建立緩衝帶!吸引布列塔尼亞和原住民中的犯罪分子進駐!美曰其名是做公益!實際上是爲了讓他們為你所用!擾亂秩序!卻提高你的聲望!”
“在那一年!醫鬧事件之後!你終於找到機會!煽動暴民作亂!一舉!報廢了和穗城的整個醫療系統!成功地!將所有反對者趕出了和穗城!”
“終於!讓你變成了和穗城幕後真正的掌權者!”
“爲了這一己之私!你到底殺了多少人!破壞了多少個家庭!造成了多大的災難!毀壞了多少人心目中的燧丘!你知道嗎?!”
“我現在就在這裏!來和你算算賬!”
“那裏!就是鐵證!”
“我們對著上面!一條一條!有多少條!我就在你身上開多少個東!少一分!就絕對不會讓你死得痛快!”
“嗵!”姜柔菩跳起,左手一炮,轟碎數支射向銅柱的箭矢。
“我說過!不會讓你破壞它!”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好過!”
“我也說過!弱肉強食!而你就是弱者了!”
“現在!”
“你死定了!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