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條屬於燧丘的，從弗加洛前往光明大陸的船上。

    老黑魚不能離開弗加洛，甚至連風能基地周邊都不敢走出去。姚從心很是不能理解，明明他那麼強的啊。

    “他只要出門，走出燧丘勢力範圍了，那地方馬上就會變成修羅場，他的那些女人能當場把他給分了，物理意義上的。”姜柔菩是這麼解釋的。

    “那他的異能力不是那個，那個那個嗎？”姚從心那個了半天不知道怎麼措辭。

    ‘超方便的啊，他的那些分身，可以有不同的身份，去過各種不同的生活，陪不同的女人，連身份證都是不同的。’

    {點點點點點點}玖捌嚶如此吐槽。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後就會明白的。}姜柔菩這麼說道。

    姚從心看了看姜柔菩，“我說，你不會是第一次帶學徒吧？”

    “你不是學徒，你是新兵。”

    “所以說你果然是第一次對吧？”

    “我纔不是處女！早就不是了！”

    “這個時候我是該吐槽呢還是閉嘴比較好？”

    “你已經在吐槽了。”

    “所以你果然是第一次對吧？”

    ……

    姜柔菩，確實是第一次帶新兵。

    正常流程，姜柔菩接到新兵之後，會把他們送到磨爪學院，然後由磨爪學院經過測試之後根據實際情況分配班級，安排課程。

    但姚從心正面接了瑞瑪斯一招，並且現在決定直接上手參加任務了，於是和姜柔菩繫結在了一起……反正磨爪學院是這麼解釋的，姚從心不信也得信。

    按照正常流程的話，姜柔菩沒啥壓力，所以會在新兵面前瘋狂甩節操，尺度比上面的那種對話高一檔，比面對來表白的粉絲低幾十檔。

    因為她只要把人送到磨爪學院之後大機率兩人是不會再見了，所以甩節操啥的也沒關係。但現在，姚從心是要跟著她學習四年，這四年裏他們既是師生，又是搭檔。

    於是這兩天，面對姚從心時，姜柔菩從來不敢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大多數時候都是以“你覺得怎樣好呢？”這樣的反問句或者“你以後會明白的”萬能答案來應對。

    初次爲人師表，自己的一言一行可能會決定學生的一輩子，姜柔菩覺得，亞歷山大啊！

    而姚從心，這一路上不知道是第幾次，掏出自己的個人終端，將磨爪學院發給他的追加通知書再看一遍。

    臉上表情古怪，一方面是“靠不靠譜啊”的對自己職業生涯的擔憂，一邊是“哇塞我現在就是武烈軍新兵了”的興奮。

    一個老頭帶著低眉順眼的菲絲路過，掃了姚從心和姜柔菩一眼，沒有說什麼，但眼裏都是“全村人都對你們很失望”的意思。

    姜柔菩和姚從心正襟危坐，噤若寒蟬。

    姜柔菩一行人，有四個。

    大黑魚不能走，卡密透過光明神教的渠道先行一步。

    姜柔菩、姚從心、菲絲三人，加上這個老頭，就是四個。

    老頭是菲絲就讀的學校的校長，現在正在休假，以及順便抓逃學的學生回校繼續學業的旅途中。

    老頭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大家都以陸先生來稱呼他，他至今為止的表現也當得起先生兩個字。

    當時初見面，陸先生黑著一張臉站在三人面前時，菲絲直接就抱頭蹲防了，而姜柔菩和姚從心也是齊齊戰術後仰。

    倒不是說有靈壓啊殺意啊什麼的，就是單純的一種氣勢上的碾壓，按照姚從心的說法，是“這老頭看上去有點東西”。

    而按照姜柔菩的說法，站在老頭面前時就只覺得“我是一個滿腦子肌肉兄貴觸手偽娘扶他捆綁雙入的臭蟲變態腐女真是太抱歉了”。

    按照老黑魚的說法則是，“這老頭絕對不是多吃了鹽或者多走了橋那麼簡單，而是知識、人格、道德、思想上的全面碾壓。”

    陸先生和菲絲從兩人面前經過，然後進了會議室。

    不時，裡面就似有老者大聲喝斥，夾雜幼女呼救討饒，啜泣哭喊綿綿不絕。

    “哭！現在知道哭了？！把這一段！邊抄邊讀！抄十遍！”

    “嗚吸，每一項與它的前一項的比值等於同一個常數的數列是等比數列，嗚吸，這個常數就是等比數列的公比，公比不能等於零。嗚吸，當公比等於一時，這個數列為常數列。”

    ……

    姜柔菩大多數時候都很安靜，因為身體原因，一般人不太可能看得出她在想些什麼。

    但姚從心不是一般人，而且只通過短短几天的接觸，他就對這貨的本質有相當程度的瞭解了。

    “你在想什麼騷東西？”

    “噓！今天吼這麼大聲，一定能聽到的！”

    “放棄吧，這個可是真正的先生，戒尺是不會輕易動用的。他雖然拿著戒尺，但那明顯是被當做教鞭，一頭都禿了，又包了松脂。而且看那個油光，怕是被盤了有個幾十年，你會拿一根盤了幾十年的古董去打人嗎？”

    姜柔菩皺眉，看姚從心，沮喪。

    ‘你妹，聽不到小蘿莉被體罰你就這麼不爽嗎？而且人家雖然十四歲，但特麼一米七了！你都不挑的啊！還說說涉獵範圍這麼廣？’

    姜柔菩突然又抬頭，眼睛放光，“你怎麼這麼清楚？”

    姚從心嫌棄地扭了扭腰。

    “哦吼？那我要不要準備準備呢？不對啊，那直接上皮鞭蠟燭豈不是……”

    姚從心默默地把通知書放出來，指著教官兩個字。

    “嗯咳，我的意思是，你好像對老師這個職業有什麼不滿？”姜柔菩輕咳一聲，故作正經。

    姚從心掃了一眼陸先生和菲絲所在的船艙。

    “我可能運氣不太好，反正我遇到的老師沒什麼好貨，就是拿錢上班的普通人，我們就是被加工的產品一樣。”

    “我和他們沒什麼不愉快，也沒有什麼崇拜啊尊重什麼的。教師，他就只是一份職業，還是服務業，而且態度還不怎麼樣的那種，有什麼好說的呢？”

    姜柔菩在心裏姨母笑，‘騷年，你羨慕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哦，而且感情你還是個傲嬌啊，唔嘻嘻嘻哈哈哈！’

    “不過也沒有什麼不妥就是了，至少傳說中的禽獸教師或者施虐狂啥的我都沒遇到過。”

    短短一瞬，姜柔菩的臉好像被風吹皺的湖面一樣，姚從心嚇得眨一下眼，定睛一看卻什麼也沒看見，只以為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