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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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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不用你承擔責任

    “高大夫別光愣著了啦,我看我這兄弟的傷不像大人說的如此簡單,您看血流光前,到底是能救還是不能救啊?”

    “能救能救……還請公子先出去,我們幾位大夫商量商量,好在這項頸上的傷口雖說深,但沒有傷及經脈,只要縫合傷口後修養幾日傷口結疤了就完事無恙了。”高聶遠急忙說道。

    另一位大夫也說道:“是呀,是呀,老闆先隨我去開個藥方,有幾位藥材極其珍貴,也不知道府上有沒有?”

    青衣男人也不拆穿他們,客套的笑了笑:“那我弟弟就拜託給大夫了!”

    “那是自然!”

    說完便領著那開方的大夫去了副樓上的藥材庫。

    縫合傷口的過程順利,三位大夫連禮金都沒敢收便匆匆的離開了醉仙樓,青衣男人招了招手,店裏的小廝快步走了過來,問道:“東家,怎麼了?”

    “將這幾位大人的禮金都裝起來,對了,一定要送到他們各自的府上,記住,要小心點,別讓別人發現。”

    “諾!”小廝應了聲,便下了樓。

    過了三個時辰,時間淡淡的流逝,天空也漸漸暗了下來,昏濛濛的烏雲遮天蔽日,像是要下雨了。

    此刻還在昏迷的墨若,在迷迷糊糊,他好像看見窗前站著一個女子,一襲勝雪的白衣,那背影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歐陽雨晴。

    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輕聲喚了聲:“晴兒?”

    女子並未轉過身來,卻是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墨若有些驚喜,顧不得重傷,掙扎著站起身,再看向窗前卻沒有了人。

    驚醒!猛然清醒過來的墨若重重呼吸了幾口氣,抹了把滿頭的汗水,原來,只是夢境,不知怎麼又有些失落。

    不得不感嘆,原本被預計最少要七天才能醒的墨若,在兜兜轉轉的路過幾遍鬼門關後在三個時辰後便奇蹟般的醒了過來。

    窗外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屋內盞燈昏暗,墨若迷茫中看到窗前站著一人,一襲玄衣盔甲,並不是青衣男人。

    墨若有些警惕的問道:“你……”他摸了摸纏滿紗帶的脖子,只是說了一個字,整個嗓子都有些劇烈的撕裂感。

    男子的身影很熟悉,好像在那裏見過一般,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男子慢慢的轉過身,待墨若看清了他的長相,冷冷的嗤笑一聲:“大人來做什麼?是來看我死了沒?還是看我沒死,特地來再送我一程?”

    來人是高澈,果然無論何時何地,他永遠都是一襲戰甲裹身,相傳就是晚上也不會脫下這身厚重的盔甲,所有人都道他是時刻警惕,保護城主的安全,可當墨若第一眼看到這身盔甲的時候就明白了,這身盔甲真正的主人,是當初的二姑爺,高晨。

    高澈沒有解釋什麼,目光如炬的盯著墨若,突然說道:“我要和你真正的較量,不管結局如何,我要為我二十年的守護付諸一次真正的行動。”

    “啥?”這一回墨若是聽清了,他想過他可能會威脅他放棄,不然就是在背後整他,只不過想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正面下戰書一事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看來,他沒有看錯人,高晨的表哥,能差到哪裏去!

    “好,我接受,大家各憑本事,背後耍陰招都不是男人!”墨若自出生還沒怕過誰,況且這挑戰本就是他預先提出來的,有何不接受的緣由。

    兩個男子都為得到歐陽雨晴的心而進行挑戰,卻不知道此時的歐陽雨晴在做什麼,青衣男子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房間的窗前,將兩人嚇了一跳。

    “啊!子墨,你怎麼在這?你在我的房間修了暗道?!”墨若驚呼。

    “暗你個鬼!我和高統領一直站在一起的好嘛!是你自己自動忽視了我,到現在,你倒還好意思問我怎麼在這裏!”青衣男子越想越氣,乾脆撇開視線,將頭挪向樓下大街。

    忽而眼睛一亮,邪魅的嘴角微微勾起,就剛剛屋內那兩人的挑戰提了句:“我建議還是弄清楚你們到底有多少對手後再說挑戰的事吧。”

    “你什麼意思?”難得高澈和墨若異口同聲。

    “喏!”青衣男子挪了挪下巴指向街道。

    兩人走近窗前一起向下望去,原來是御轎,從樓上這個角度看,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轎攆側的窗簾束起,轎中人是白白嫩嫩的白衣少年,樓上二人對上他洋洋得意的笑容,突然一隻白嫩纖細的手指捻起一瓣橘子遞到少年的嘴邊,看著他那一臉掐媚的表情,樓上的兩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青衣男子風輕雲淡的說了句:“這轎子似乎是城主府的轎攆嘛~這小公爺和二小姐還真是感情深厚,據說除了已逝的高晨大人,還沒有誰能和她一個轎子……”

    青衣男子全程觀看兩人反應,見都挑撥完了,兩個人也啥反應沒有,不免有些失落,不一會還是忍不住,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呀~這光天化日之下,兩人不顧眾人眼光,轎子所去方向也是城主府,不會是要……”

    他話還沒說完,屋內一道身影一閃而過,等他清醒過來,才發現屋子裏少了一人,青衣男子扒在窗前向下望去,哀嚎一聲:“墨若!啊呸!該叫你墨大爺了,你還欠我七千兩未還呢,想自殺啊!”

    他不知道墨若從這兒跳下去之前有沒有想過,這裏是七樓,離地數十丈,是整個宣城最高大的建築,從這掉下去的感覺估計和從城樓掉下去是一個感受。

    青衣男人拉住一旁摩拳擦掌想要隨著墨若重蹈覆轍的高澈,攔腰抱著他死活不讓他跳,氣急敗壞的說道:“別介,我這小爺想不開也就算了,就是當真死我這兒,也算是死得其所,我也不用負什麼責任,可大人你萬萬要頭腦清晰,你要是死這兒我家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呀!”

    “放手!不用你承擔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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